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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正值隆冬,她只在院子裡站了一刻鐘不到就凍得渾身發抖了。
“柳柳,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元孃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覃初柳回頭,藉著皎白的月光,就見元娘一臉擔憂地走過來,把一件厚實的棉袍披在她身上。
“出來咋也不多穿些,小心染了風寒。”元娘把覃初柳緊緊地箍在懷裡。
覃初柳有些愧疚,她好似又讓別人擔心了。
元娘穿戴整齊,她才出來這麼一會兒她就出來了,顯見也是一直沒睡的。
“娘,我也才剛出來,正要回去睡呢。”覃初柳轉過身,抱住元孃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往回走。
她先把元娘送到門口,“娘,你回去睡吧,我沒事。”
元娘還是憂心忡忡,卻到底什麼話都沒說,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屋。
覃初柳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無甚睡意,只躺在炕上,睜著大眼睛直直地看著黢黑的夜,一直到天亮。
她不知道,有一個人,在凜冽的寒風中,蹲坐在屋頂上,一直陪著她。
第二天,覃初柳就病倒了,渾身發熱,四肢無力,還直流鼻涕。
“指定是昨晚凍的!”梅婆子下結論,“看到你出去的時候就應該把你叫回來的,你娘偏說讓你自己待一會,你看咋樣,病了吧。”
原來,昨晚大家都沒有睡。
元娘看了梅婆子好幾眼,讓她不要說了,可惜梅婆子根本沒看她,只兀自對覃初柳道,“你這樣讓你娘多擔心,一晚上都沒睡,白天起來還的給你請大夫熬藥。你可是個大姑娘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覃初柳連連點頭,“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認錯態度良好,梅婆子這才沒有繼續嘮叨下去,低頭認真的縫衣裳。
元娘還在用嘴吹藥,吹了一會兒,她用手摸了摸碗沿兒,還是不大放心,她親自喝了一口,才確定這個溫度不會燙到覃初柳。
“來,柳柳,喝了藥就好了。”元娘把藥端了過來,覃初柳趕緊從炕上爬起來,接過碗,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
以前,她喝一碗藥要磨蹭半天,因為這藥實在太苦。
不過,她剛才看到元娘為她嘗藥試溫,她又覺得,這藥恐怕是這世界上最甜的了。
覃初柳突然就覺得,這世界上只要有元娘在,只要在這個家裡,再大的痛苦也不是痛苦了。
看著覃初柳在那裡傻笑,元娘很是擔心,悄悄問梅婆子,“梅姨,柳柳不是腦子燒壞了吧,咋突然笑了呢?”
梅婆子也奇怪地看著覃初柳,搖搖頭,“誰知道呢。”
覃初柳的腦子自然是沒有燒壞,她只是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罷了。
“娘,我在想,你這幾天咋沒張羅著給小河娶媳婦呢?崔春花可還沒走呢啊,你要是再不張羅,她可真就成了我舅母了。”
覃初柳本是一句戲言,想要讓元娘和梅婆子放心,也給她們找些事做,不要總是關注她。
誰成想,她一語成臻。
崔春花,真的成了她舅母!
事情就是那麼的趕巧,眼見就要過年了,大江和大海也從外面幹活回來了。
他們找了個給劉地主看山的活,在山上一住就是大半個月,活到是不累,就是太無聊。
眼看就要過年了,兄弟兩個一商量,辭工,回家過年。
這就回來了,一路走回家,已經是半夜。
大海直接回了家,找自己媳婦去了。
大江孤家寡人一個,到家也沒叫崔氏和安貴起來,自己回了屋。
一推開自己的屋門,他就覺得不對了,屋子裡有人。
藉著門縫裡透進來的微弱的光亮,他看見牆角似是蹲了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那女人好似在吃東西,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響,有點兒像老鼠。
她吃得很專注,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
他悄悄走到她身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誰?”
崔春花被嚇了一跳,扯開嗓子就要喊救命,奈何她嘴裡塞滿了東西,一張嘴救命沒喊出來,倒是自己先咳了起來。
大江趕緊給她順氣,還不忘自我介紹,“我是大江,你是誰?來我房裡幹啥?”
他覺得這姑娘不像是小偷,哪有小偷進到人家裡只偷了菘菜躲在牆角里啃的。
大江,這個名字崔春花覺得熟悉,等把噎著的菘菜嚥了下去,她才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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