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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醒了?我們、什麼時候能見他?”
“什麼時候能見?”走在前面的陳東陽斜了他們一眼,“珂沙和那個催眠師的意思你們也聽懂了,等病人什麼時候不排斥你們了就能見了。”
說完,也不管一干中年男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多難看,大搖大擺地離開。
羅抿良臉色蒼白,慌忙又攔住比陳東陽容易相處些的陳昊,“昊先生,揚揚、我兒子他——真的醒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是不是?”
雖然羅抿良這兩年的所作所為讓陳昊有所感觸,但似他這般冷血的惡魔絕不會因此就心軟半分,格式化地笑笑,“羅會長先別高興太早,病人是醒來了,但羅會長別忘了,換心手術的成功率不會超過一半。”
頓了一下,陳昊報復性地看著幾人瞬間灰暗下來的臉色,繼續冷血地補充,“珂沙和喬魯斯先生現在房間照顧病人。我們好不容易才騙過病人、取得了他的信任,沒提及任何關於各位以及三合會的訊息。這是珂沙和喬魯斯與諸位商議過的,原因的話會長和諸位都是明白的,相信諸位肯定也能接受這一點。為了病人保持平和的心態,各位還是不要讓病人看到你們才是,畢竟,病人現在的狀態——”
陳昊指了指心房的位置,冷酷地勾了勾唇角,也轉身離開。
羅抿良唇張了張,卻是一個聲音都沒再發出,就那麼看著緊閉的房門僵硬地站著。
身後的幾個男人心情的複雜程度並不亞於羅抿良。
好不容易盼到了首揚活過來,可要面臨的卻不僅僅是不能見面的痛心,還有不得不手術的未卜。
許久,廖越安才上前幾步,握住羅抿良的肩,像給他打氣般拍了拍,更像是給自己鼓舞。
羅抿良沒回頭,半晌之後,才一個人無聲地慢慢離開,只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元鼓看著緊閉的房門,忍不住輕聲嘆道:“我怎麼覺得,良子不見揚揚反而是好的?要是、要是他們父子想見,揚揚——還會安心治病麼?”
整個大廳靜悄悄,誰都沒再說什麼,每個人的心裡都沉得像壓了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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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脆弱的時候,任何人都會不自覺放鬆警惕;同樣的,一個人虛弱的時候,尤其是對於“沉睡”了兩年之久的首揚,邵文幾人即便再細心,也會不自覺降低對首揚曾身為世界最強殺手的敏感力的警覺。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難得少雨的溫哥華,天氣似乎總那麼風和日麗,尤其是春末時節,更是美得像水墨畫。
首揚半躺在陽臺的雕花長椅上曬著太陽,陳昊在一旁和他不時說笑出聲。
邵文一推門正看到首揚生動的笑臉。
半月前首揚醒來後,樂亦就不得不離開,對於他“和三合會打得熱火朝天、必須回去主持大局”、“不能耽誤首揚養病”等蹩腳理由,首揚不動聲色地默允接受。
而對於之前他們幾個所說的——當初首揚是被遊黎和樂亦救出,為了避免三合會的干擾、所以隱姓埋名來這裡為首揚養傷的說辭,首揚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還能說什麼,說揚和顧知航家裡那兩個不省心的小傢伙唄!”守著終於活過來的自家老大,向來沒心沒肺的陳昊心情持續性高漲,什麼被囚什麼周旋全都拋之腦後,一心陪著自家老大傻樂呵。
邵文笑了笑,習慣性將體溫計對著首揚的額頭點了一下,“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還不習慣這麼軟綿綿的體力。”首揚勉力晃了下纖細的胳膊。
“這樣倒是正好讓你消停了,否則怎麼養好身體做手術?”
首揚不置可否,“多久能手術?”
“當然越快越好。不過,”看了看體溫計,邵文俯身將他腰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以你現在站都站不穩的狀態怎麼上手術檯?”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顧知航,我媽還有我兒子?”首揚懶洋洋瞟著他,“萬一到時候我掛在手術檯上,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豈不虧大了?”
一聽這話,陳昊的臉色不禁變了一變。
“敢質疑我的醫術?”邵文手一抬,輕輕彈了下首揚腦門,“走,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抓緊時間休養生息!”俯下身小心地抱起首揚放到輪椅上,“昊子,我推揚出去走走,你去看看東陽的湯煲得怎麼樣了。”
陳昊會意地一點頭,“好,早點回來。”
別墅前面是很大片的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