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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多或少都受到影響,從幾個月大開始,首護就經常感冒發燒,體質明顯比顧思揚差。
“你先哄小護睡會兒,我給閆眉打個電話。”平淑站起身,拿著手機就要出去,“出來得急,也沒交代她,這個點兒要讓小思午睡。”
“媽,”顧知航突然出聲,叫住平淑,“……辛苦了。”
顧知航的聲音有些低,他知道,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平淑,他明明什麼都清楚,當初卻還是義無反顧選擇了離開、選擇了不孝!他以為平淑還有邵文,卻沒想到邵文陰差陽錯去了首揚身邊!
平淑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看到顧知航連頭都不敢抬起、不敢看她一眼,心都在發顫,有些僵硬地勉強笑笑,“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哪!……”別過臉,匆匆走出病房。
醫院是個冷漠而殘酷的地方,充滿了生離死別,每天都有人沒能堅持下去,每天都有人含恨離開。
一箇中年婦人在醫院後園的長椅上靜靜流著淚。
在這個對生死司空見慣的地方,不會有人上前安慰,甚至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平淑沒有很失控,一個人坐在後園安靜的長椅上略微低垂著眼簾,任由大顆大顆的淚水打溼衣服,哭得無聲無息。
在親眼目睹首揚被殺之後,她只哭過兩次!
第一次,是兩個多月前,顧知航生日那天晚上,方勤志突然急匆匆送來一份巨大的蛋糕,說是“愛在拉斯維加斯”蛋糕店接到跨國電話、有人為顧知航定製了他們店的招牌蛋糕!
第二次,就是顧知航回來!
當初精神崩潰,被確診為間歇性精神疾病,她沒有哭;
顧知航病危一天下達四次病危通知書,尚在病床上的她全都看到,她沒有哭;
獨生兒子隻字片語都未留下,帶著重傷突然離她而去,她沒有哭;
趙房名他們出動黑方k和醫院以及警方強行對抗,制止大夫將她關進精神病院,她沒有哭;
周正衣不解帶地在她的病床前照顧,卻被妻女家人大鬧到醫院,幾乎又成為a市的一件醜聞,她沒有哭;
古貝諾斯群龍無首,外界輿論內部動亂齊齊爆發,拖著病體重新接管公司,她沒有哭;
外有公司需要打理,內有兩個小包子需要撫養,偌大的家只剩下她一個人,全靠閆眉司琦他們一群人輪流幫忙操持,她也沒有哭!
可是現在,顧知航只用很輕的聲音對她說出一句簡短的“辛苦了”,她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壓抑!
她不是不想哭,更不是電視裡狗血的說法——淚已流乾、不會再哭!
她沒有時間更沒有精力去哭去委屈去宣洩去悲慟!
偌大的顧家,她原本幸福完整的家庭,只剩下她一個人——
如果她不堅強,如何給顧知航撐起一片支撐下去的天?
如果她不堅強,邵文有天回來該怎麼辦?
如果她不堅強,她要怎麼為最愛的兩個兒子守住這個家?
她並不後悔當初同意並支援顧知航和首揚結婚,她卻萬分後悔自己當初為了不讓羅抿良起疑而沒有去聖彼得堡陪重傷的首揚!
如果不是她被抓,首揚也不會回來救她,更不會被他的親生父親親手開槍打中!
她更後悔,為什麼沒能更早地告訴羅抿良,揚揚、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平淑的雙唇都在狠狠哆嗦,她現在最心疼、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
她直到現在都不敢在她的兒子面前提起關於首揚的一點一滴!
她根本不敢想,這三年她的兒子是怎麼一點點捱過來的!
傷口總會結痂痊癒,可是親身經歷的傷痛呢?要如何才能痊癒?
她的兒子,她那眼睜睜看著愛人在自己面前“慘死”的痴情兒子——如果可以,她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首揚能完整回到兒子身邊!
滾燙的淚不斷落下,讓這片冷漠之地的安靜透出點點心疼的傷。
一片乾淨的紙巾無聲地遞過來。
“……謝謝。”平淑沒有抬頭。
有人輕輕坐在她旁邊,帶著一陣清新的香水味。
“董事長。”
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花,平淑通紅的雙眼動了一下,是夏菲南。
“菲南,你怎麼會在這兒?”平淑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問。
儘管她的雙眼和鼻頭依然通紅,可平淑卻剎那間又恢復了往日的親切而疏離,眼神裡是清晰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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