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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壞蛋對靜禾師姐做的那些，罵一句淫賊都不為過。你和他是朋友，說一聲登徒子，難道還屈了你？”

靜儀振振有詞，才不認為自己有錯。

……

這樣也行？

魏福生那憨貨，又連累我一次，李青衫摸摸鼻子，感覺鬱悶的不行，怎麼總是被坑呢？

“無話可說了？哼！”

靜儀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嘴臉。

吵贏了你也不光彩！

李青衫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不過他還是要逗小尼姑幾句的，不然一個人待著不是太無聊？

“靜儀小師太，就算都是我的不是好了，可你這樣處處爭勝，是不是有失出家人的厚道？”

“什麼叫就算是？明明就是你的不是。我這不是爭勝，而是把理辯明說清。”

小尼姑頗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真是會說話！

就這伶牙俐齒的勁兒，可是不比都市女孩差半分。

“咱們不爭論是非了，論多了傷感情，咱們聊點別的怎麼樣？”

李青衫打算聊點輕鬆的，總和小尼姑鬥嘴，怎麼看都有些不像話。

“誰和你有感情了？而且沒什麼好和你聊的。”

靜儀貌似看他很不順眼，就不願順著他說一句。

“怎麼沒有可聊的？我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聊啊，比如說你為什麼會出家？”

年紀輕輕，又這麼嬌俏可愛，就此長燈伴古佛，多可惜啊！

要是擱外面，多少男人能為你打破頭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尼姑瞪他一眼，隨即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出家，我是師父從小養大的，她是出家人，我當然也要和她在一起了。”

靜儀雖然嘴上說不想告訴他，卻又什麼都說了。

不知是她口是心非，還是也和某人一樣無聊。

“那你今年幾歲了？”

李青衫才不管她是為了什麼，繼續問就是了。

“應該十七歲了。”

靜儀說的很不肯定。

和陳夕顏莫莫她們一般大小……

“那你喜歡佛經嗎？”

李青衫沒問她為什麼連年紀都說的那麼不肯定，而是刻意避開了這種問題。

“不喜歡不討厭，只是讀慣了而已，一天不讀，總覺得少點什麼。”

不知不覺中，靜儀就和他說了很多話，還坐到了他對面的石凳上。

“那你想去外面看看嗎？”

李青衫打算當一把問題寶寶了。

“我每年都會跟師父去外面的，開始還覺得很新鮮，可後來就不愛去了。”

靜儀告訴某人，她可不是深山野人，從這裡到外面能有多遠？

又不是與世隔絕，每年還有成千上萬的遊客來這邊晃盪呢！

不過她討厭那些遊客，大聲嚷嚷，亂刻亂畫，還亂丟垃圾，來一次害她掃半天，她真想連人一起掃，就是師父不讓而已。

“外面那麼有趣，為什麼不喜歡？”

現在不喜歡花花世界的女孩，還真是不多，都快比大熊貓都珍貴了，所以逮著一個，李青衫就想多問兩句。

“外面又髒又亂，呼吸都不舒服，而且外面很多像你這樣的登徒子，一個比一個討厭……不對，為什麼總是你問我？”

靜儀終於發覺出不對來了。

外面的空氣的確沒這裡好，在這裡待慣了，還真是適應不了外面。

李青衫很能理解她，可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一提到登徒子，就要捎帶上他？

他又不是登徒子的代言人！

不過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他不想再啟戰端，只有捏著鼻子認了，而且還要故作大方。

“你也可以問我啊，我這人一向很大方的。”

禮尚往來，有來有往！

“那你多大了？”

讓靜儀發問，她也找不到有建設性的問題，就學他問了一句。

“二十九歲半。”

馬上就三十了，老了老了，李青衫唏噓感慨不已。

記得可真清楚！

靜儀撇撇嘴，又問。

“可曾娶妻生子？”

“不曾娶妻，但已生子。”

李青衫老實回答。

靜儀的大眼睛卻一下子瞪得滴溜圓。

“沒有妻子，哪裡來的兒子？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