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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煜炵聽著他的話,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面上不由就多了幾分訕訕。其實重病初愈的病人最需要休養,這點道理他又豈能不懂?只是他太過興奮,一時間竟忽略了這點,一驚一乍的,倒是叫人看了笑話。
杜仲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倒也說進了他的心底。他是想要跟裴馨兒白頭偕老的,既不希望她就這麼離開自己,也不想要自己先她而去,所以,適當的調養還是應當的。他便讓杜仲也給自己號了號脈,開了張補身的藥方,讓全興去按照方子抓了藥,煎了來給自己服下了,就在裴馨兒臥室裡的靠窗的炕上躺了下來,只囑咐下人們待裴馨兒再次醒來便叫醒自己。
如此,裴馨兒又醒醒睡睡了好幾天,其中也穿插了兩次延續的蒸燻療法,如此四五日過後,終於從混沌中徹底清醒了過來,杜仲把過脈後,給出了餘毒已清的結論。
第三百三十七章 困局(二更)
有了這句話,昭煜炵終於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了。他倒也不避諱,直接就讓人在裴馨兒身邊鋪好了床,然後躺在她的身邊美美地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裴馨兒已經醒來了,正凝視著他的睡臉,眼中掛著濃濃的關切。
“你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剛睡醒的嘶啞,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微笑著道,“你的身子還虛著,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她搖了搖頭,道:“已經睡得夠多了,睡不著了。”旋又關切地看著他,說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爺了。”
儘管沒有人跟她說些什麼,但只要看他眼眶下黑黑的眼圈,下頜上濃密的胡茬兒,還有臉色上掩不去的疲憊,便知道他最近定然是過得不怎麼好的。她中毒,他想必為這事也傷透了腦筋,畢竟這種事情在將軍府還是聞所未聞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中了暗算,他想要查清楚又談何容易!
況且昨晚上他睡得那麼沉,這在以前看起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他自幼習武,警覺性本來就遠勝常人,自從她嫁給他以後,還從未見過他睡得如此人事不省、毫無戒備。
聽了這話,昭煜炵倒是笑了,伸出手來輕輕將她攬進懷中,說道:“你自個兒的身子還虛著,倒關心起我的來了。放心閣,我是個男人,又沒中毒。怎麼著都比你的情形強,所以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你只管照顧好你自己,別讓我再違逆操心就好了。”
裴馨兒沉默了一陣,嘆息著說道:“爺說的是,是妾身沒用,拖累了您了。”
昭煜炵心中一緊,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半是斥責半是心疼地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中毒又不是你自己想的。與你又有何相干?是她們心腸太黑、手段太狠,傷害了你,我已經替你報仇了,你切莫要記掛此事,只管安心調養好身體就行。至於說什麼拖累……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難不成之前我受傷的時候你沒日沒夜照顧我,也是我拖累了你不成?”
裴馨兒被他這番強詞奪理說得一陣頭昏腦脹,連那句“妻子”都給忽略了過去,正要為自己辯駁,便聽到鶯兒在門外說道:“將軍、姨奶奶,奴婢進來服侍了。”
她只能嚥下了到口的話。看見昭煜炵翻身坐起身來,說道:“進來閣。”
鶯兒帶著娟兒、蓮兒並幾個小丫鬟魚貫而入。自從裴馨兒徹底解毒了以後,她們這些服侍的下人也都恢復了往日的作息,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又一大早趕過來幹活。
蓮兒上前幫昭煜炵穿衣洗漱,鶯兒和娟兒則專注於服侍裴馨兒,帶昭煜炵穿好衣服後,蓮兒便在一旁輕聲說道:“將軍。全興在外面候著,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昭煜炵微微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洗完臉以後便走了出去,果然看見全興站在天井裡,見他出來了急忙躬身行禮。
他也不囉嗦,直截了當地問道:“一大早的過來,有什麼事麼?”
全興急忙說道:“回爺的話,今兒個一早宮裡又派了內侍過來了,皇上讓您方便了就進宮去一趟。”
這世上也就只有昭煜炵有這本事了,敢頂得皇帝允許他“方便了”才進宮,若換了別人,只要皇帝一聲令下就要趕緊衝進宮去了閣?
昭煜炵這會兒的心情還是很好的,裴馨兒無事他就覺得自己也跟著活過來了一般,於是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用些早膳,你去備好車,我一會兒就進宮去。”
全興急忙領命去了,昭煜炵則是回到了房裡,看見鶯兒她們已經為裴馨兒梳洗完畢,開啟了窗戶,讓陽光和新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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