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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上?不過照顧姨奶奶這件事情,交給我和娟兒就行了。你最好跟去看看,興許能幫上點兒忙也未可知。”
她說的是清查下人們的事情。瑞娘是這個院兒裡的管事婆子,下面的人手都歸她統一管理,如果那些人中真有背主之奴,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至少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就跑不掉了。如今雖然昭煜炵並未追究她的責任。但她卻也不能就這樣視若無睹,況且平日裡就屬她對她們的情形瞭解得最多。有她在一旁幫襯著應該更加能夠事半功倍才對。
瑞娘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這話倒也沒錯。裴馨兒這會兒的情形已經穩定了許多,實在用不著三個人都守在這兒。相比之下,現在找出下毒之人,然後想辦法拿到解藥才是當務之急,她能夠幫上點兒忙的。總比袖手旁觀的好。
於是她便點了點頭,又囑咐了鶯兒和娟兒兩句。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卻是沒有直接去找管家,而是先去見了昭煜炵。
她將裴馨兒方才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昭煜炵,昭煜炵聽後,沉思了半晌。
他從沒有小看過裴馨兒的聰慧,何況是她自個兒的院子,自然對手下人更為了解。既然她自己那麼肯定不是內鬼做的,他便聽進去了,開始朝著別的地方思考,尋找線索。瑞娘見目的達到,便退了出去,轉而去了管家那裡,他正在按照昭煜炵的吩咐一個一個地排查著。
管家雖然名義上管著整個將軍府的下人,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對內宅的事情也不好過多插手,事實上對這些下人們並沒有太多的瞭解,審查起來著實緩慢。這會兒見到瑞娘來了,不禁喜出望外,急忙將她拉進了審問的隊伍裡,憑藉著她對這些人的瞭解,訊問的速度頓時大大加快。
而與此同時昭煜炵則吩咐全興開始徹查這兩天內整個將軍府內的人的動靜,不拘是誰做了什麼,跟裴馨兒有沒有關係,全都要一一報上來,不得遺漏任何線索。並且重點放在了同時跟裴馨兒和孫氏都有過接觸的人身上,既然她們兩個同時中了同樣的毒,說明她們身上的毒源應該是一樣的,這也不失為一條線索。
剛安排好這些,便見一個小廝來報,說是宮裡來了人,皇帝宣他進宮去。他略一沉吟,便站起身來,先讓全興打了水來洗了把臉,又換了身衣服,看上去不再那麼憔悴了,這才命人備了馬,急急向宮裡趕去。
他是宮中的常客了,皇帝給過他隨時可以出入宮禁的腰牌,因此他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皇帝面前,行過了禮後,只聽皇帝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裴氏現在的情形怎麼樣了?”
昭煜炵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怪異感覺,平靜地說道:“多謝皇上垂詢,她昨兒晚上服下了太醫們開出的藥,早上倒是清醒了一會,看樣子穩定多了。只不過終究是沒有解毒,所以身子和精神都還很虛弱,長此以往,實在前景堪憂。”
皇帝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朕已經吩咐太醫們全力救治了,他們也一直都聚集在太醫署裡尋找著解毒的方法。”
昭煜炵想了想,說道:“皇上,並不是臣對太醫們有所看輕,但太醫們精於醫術,卻不一定精於解毒。毒藥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研究的人很少,研究得精的就更是鳳毛麟角,臣以為……”
他沒有說下去,皇帝卻已經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猶豫了一下之後才又說道:“你說的有理。若是太醫院無法找到解毒的方法,朕會考慮想辦法召集天下能人異士前來幫忙解毒。”
昭煜炵聽了,心中又是欣慰又有些憋悶,還有種說不出的憂慮,縈繞在心頭,五味雜陳。皇帝的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發皇榜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人做過,但那大多都是用在皇族自己人的身上,一旦發下皇榜,必鬧得天下皆知,而且興師動眾,容易被人冠上商紂的罵名。所以即使要發皇榜,那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出的手段。
裴馨兒並不是皇族,甚至不是正經的官家夫人,如果以她的名義發下皇榜,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也就不言而喻了。皇帝不可能想不到這點,但卻仍舊許下了這樣的承諾,難道僅僅是因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嗎?這個藉口說出來都沒有人會相信!
皇帝的態度已經昭然若揭,叫他怎麼能不擔心、怎麼能不憂慮?但他卻無法義正言辭地拒絕這個承諾,因為他怕,萬一太醫和杜仲他們都無法給裴馨兒解毒,除了這個方法以外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救她一命,這個承諾實在太重要了,他著實捨不得放棄!
暗地裡嘆了口氣,他的眼神微沉。如今唯有希望太醫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