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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祖母、娘和爺恕罪則個。”
昭夫人神色深邃,昭煜炵皺了皺眉,正想說話,老夫人卻搶先說道:“你也是一心求成,雖然急躁了些,但終究立意不錯。況且你是這個府裡的當家奶奶,想要怎麼管理這個家是你自個兒的事,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既然老夫人都發了話了,這事兒也就定性下來了,便是昭煜炵也不會駁了自個兒祖母的話,那是不孝!
馮氏聽了這話,嘴邊的笑容又多了些,洋洋得意地瞥了裴馨兒和孫氏一眼,微微躬身道:“多謝祖母體恤。那妾身就接著說了。妾身自從想出了這個廣撒的法子,倒還真就發現了點兒不尋常的地方。孫妹妹對於自個兒的身子,一向都是極為用心的,尤其是生了嫻姐兒以後,更是注重保養,想來也是想要看著嫻姐兒一步步長大成人、嫁人生子的吧?又怎會無端端就中了毒呢?妾身瞧著瞧著,發現還真就沒什麼人能夠有本事在她身上下毒,除了孫妹妹自己……不過妾身又告訴自己多想了,孫妹妹究竟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自個兒服毒啊?若說真想不開要尋死的,怎麼輪也輪不上剛剛生完孩子的孫妹妹吧?你說呢,李妹妹?”
無端被馮氏點名的李氏忍不住一愣,隨即便揚起了一抹苦笑——馮氏是個極度自私的人,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必放在眼中,揭人的瘡疤更是毫無半點兒難度。
見李氏苦笑著低下頭,馮氏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在她也不需要李氏開口為自己作證什麼的,於是又接著說道:“雖然妾身覺著這種推測毫無道理,但秉著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的原則,還是追查了下去。結果這一查可不得了,妾身還真就發現了讓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東西。妾身覺著,這事兒怎麼想怎麼古怪,便趕緊來向老夫人稟報,求個主意了。”
昭煜炵聽她囉嗦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不由第三次皺起了眉頭,直截了當地說道:“馮氏,你說話就說完整,你的意思是孫氏的中毒是她自個兒弄的了?”
一句話說得眾人臉上都暗沉了幾分。馮氏尚未說話,就聽孫氏大聲含冤道:“爺……冤枉啊!切身正如大奶奶所言,好不容易才得了個女兒,雖然不能養在身邊,可也想著要看著她長大成人、嫁人生子,又為何要在此時自個兒服毒、自尋短見呢?!”說完,又“噗通”一聲給老夫人和昭夫人跪下了,磕下頭去,顫聲道,“求老夫人、夫人給妾身做主啊!”
老夫人和昭夫人也是犯了難,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沒了主意。
她們活了這麼久,老夫人更是個人精了,自尋短見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但那大多都是些實在活得太慘、太辛苦,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做的,著實還從沒見過像孫氏這樣好日子剛剛才開始卻也想不開急著要求死的!
但馮氏信誓旦旦也不像是說謊,所以老夫人才會有前面那番話,警告馮氏不可信口雌黃,有些話不是能夠隨便說說的。
老夫人便看著馮氏,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凡事要有真憑實據才行。馮氏,你如今說出這種話來,到底證據在哪裡?還有孫氏為何要跟自個兒過不去?她為何想要尋死?我們將軍府究竟是怎麼委屈她了,讓她活不下去?!”
說著說著,老夫人的火氣不禁就上來了,用力拍了拍桌子,看著孫氏的眼光很是有些不善。
如若真的是孫氏一心求死,那不管真正的緣由是什麼,終歸在外人面前就是將軍府苛待了她,讓她活不下去了。這對於十分看重將軍府的名譽的老夫人來說,著實是個不可接受的事情。
孫氏不禁就在下面苦笑了,看著老夫人,有些辛酸、有些委屈地說道:“老夫人明鑑,請看妾身這個樣子,像是個要自尋短見的人麼?”
說著說著,不禁溼潤了眼眶。
老婦人瞅了她一眼,見她雖然面色蒼白、氣血虧損,但到底精神頭兒還算不錯,說明自中毒一來還是恢復得不錯的,著實不像是個活不下去要自尋短見的人。
她們這一番唇槍舌劍,倒是一個字沒牽扯到裴馨兒身上。不過她可不認為馮氏主導了今天這場戲,目的只是想扳倒一個孫氏。說到底孫氏還沒資格讓她放在眼中,真正讓她寢食難安、視為大敵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
馮氏一定會在最恰當的時候、找最合適的時機把自己牽扯進去的,裴馨兒如此篤定著,也就不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主動栽進去了。她眼觀鼻、鼻觀心地靜靜坐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
馮氏聽到老夫人的話,故意忽略了後半段,只針對老夫人讓她拿出真憑實據的事情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