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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太醫開的藥煎好了,宮女捧了上來,她便嘗試著喂昭煜炵服下。然而他此刻昏迷著,又怎能張嘴喝藥呢?她餵了幾勺都沒能入口,從嘴角流了出來,她想了想,只得自己先喝了,然後口對著口給他喂進去,藥汁便順著喉嚨自行流了下去。
如此這般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她的嘴也已經苦得感覺不到味道了。但她卻絲毫不敢懈怠,俯身用額頭輕觸他的額頭,果然發現他身上開始漸漸發起熱來。她的心頓時一沉,急忙又將棉被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嘴巴以上的部位,然後便焦急地守在一旁。
儘管做了多方努力,到了後半夜,昭煜炵依然如太醫所言發起熱來。她急忙按照太醫說的,讓宮女打來溫水,解開他的衣衫,一遍又一遍用溫水給他擦拭著身體,擦去因為高燒高熱而冒出的汗水。同時她還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說著話,都是些家長裡短的東西,這倒不是太醫的囑咐,而是她自己心中過於緊張,如果不這麼做她會被滿室的寂靜和心中的壓力給逼瘋掉!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忙碌了一晚上沒閤眼的她累得渾身大汗,眼前也一陣陣發虛,走路都彷彿是飄的。昨日白天她就為昭煜炵擔足了心,晚上又這麼折騰一晚,著實是已經到了極限。
好在昭煜炵在精心的照顧下總算是退燒了,當張太醫前來檢查過,肯定了他已經度過危險期後,裴馨兒才真正鬆懈下來,連站都似乎站不住了。
張太醫欽佩地看著這個女子,由衷說道:“夫人,將軍目前已無大礙,您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將軍雖然重要,您的身體也需要保重才行,不然將軍還未好起來,你就先倒下了可怎麼辦?”
裴馨兒原不打算去休息的,但聽了張太醫這話,倒也從善如流,就在側間的榻上眯了一會兒。但她終究睡不踏實,不過小眯一陣,打了個盹兒,便又立刻清醒過來。
睡夢中夢見昭煜炵最終不治身亡,醒來的她心中“砰砰”亂跳,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急忙跑到昭煜炵身邊,看著他平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臉色也比昨晚好看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大大鬆了口氣。
直到這時,張太醫才壯著膽子乾咳了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後,誠惶誠恐地說道:“夫……夫人,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此……”
她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帝后兩人就坐在前方的椅子上,而她一心惦念著昭煜炵的傷勢,竟是生生給忽略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六十九章 清醒
愣了一下,她還是走上前來,畢恭畢敬行了大禮,說道:“民婦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看了看她,說道:“平身吧。”
裴馨兒站了起來,低頭靜靜地站在一旁。
皇帝又道:“朕已經聽張太醫說了,昭卿此番能夠化險為夷,多虧了你細心照料,你做得很好,朕必然重重有賞!”
裴馨兒依舊低著頭站著,聞言絲毫沒有欣喜雀躍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民婦的分內之事,不敢當皇上的讚譽,也受不起皇上的賞賜。”
皇帝一愣,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良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道:“你在埋怨朕?”
裴馨兒一僵,愈發低下了頭,道:“民婦不敢。”
皇帝卻是愈發地苦笑起來,揮揮手屏退了左右,這才緩緩說道:“你埋怨朕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次的事情是朕考慮不周,讓昭卿受苦了……不過昭卿和你的忠心與機智,朕和皇后都看在眼裡,今後定會補償你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昭卿養好身子,這件事情交給你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裴馨兒聽了,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她不稀罕什麼皇帝的賞賜,也根本不想得到所謂的皇帝的讚譽。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而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生活。她不敢想象,若是昭煜炵死了。她跟孩子們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如今昭煜炵的繼承人乃是敦哥兒,那是馮氏的孩子,且對自己母子三人早已經心存恨意。如果讓他當了家,馮氏說不定就會被放出來,即便不放出來,敦哥兒也不會對自己母子三人有什麼好臉色,而她一個人在將軍府中無可依仗,會有怎樣淒涼的晚景就可想而知了。她便也倒罷了,可是靈姐兒和淳哥兒何辜?怎讓讓他們因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毀了未來的一切?!
敦哥兒這孩子雖然還小。卻已經叫人教唆壞了,昭煜炵親自將他拘在前院教養就是很好的明證。她不敢奢望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