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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姐兒卻一直都乖乖地聽著,點著小腦袋,認真的神色告訴眾人她是真的把這些話都聽進心裡去了。
梳好了頭,吃過了早飯,裴馨兒就帶著她去見老夫人、夫人。本來老夫人和昭夫人是免了她的請安的,但今兒個靈姐兒要上學了,怎麼著她也該親自去一趟,拜謝老夫人的開明,讓靈姐兒有機會跟敦哥兒一塊兒讀書。
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裡,裡面傳出隱隱的說話聲,她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丫鬟打起了簾子,她走進去,果然看見馮氏已經帶著敦哥兒和芳姐兒過來了,也不知說了什麼,逗得老夫人開懷大笑,十分開心的樣子。
見她進去,老夫人的笑容淡了淡,待她和靈姐兒見過了禮,便說道:“你有了身子,就該好好兒在屋裡歇著養胎,沒的又跑出來走動,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好!”
裴馨兒恭謹地低著頭,平靜地說道:“多謝老夫人關心,只是今兒個是靈姐兒第一天進學的日子,妾身覺著,定要親自來謝過老夫人才是。”
老夫人便淡淡地說道:“靈姐兒這孩子確實乖巧,不該耽擱了。再說她畢竟是我們府裡的大姑娘,將來是要給弟弟妹妹們做表率的,教養方面可不能馬虎!”
裴馨兒微微一笑。且不論老夫人是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做。總之靈姐兒是得到實惠了,那就夠了。
昭夫人便在一旁笑道:“靈姐兒,來,到奶奶這兒來。今兒個吃過早餐了沒啊?”
裴馨兒抿嘴一笑,放靈姐兒過去了。昭夫人一向都很疼愛這個孫女兒,她倒是樂見其成的。
馮氏在一旁看了,眼眉微微一挑,便讓人給裴馨兒端來了凳子坐了,笑著說道:“還好老夫人開恩。讓靈姐兒跟著去了學堂,否則敦哥兒只有一個人在那兒,還不知多麼孤單呢!他打小就在我身邊,從沒離開過我那麼長時間,就放他一個人在那兒,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裴馨兒微笑著。抿嘴不語。不過是上個學而已,幾個時辰的工夫,中午、晚上依舊是回屋吃飯睡覺的,怎麼就叫“離開那麼長時間”了?就馮氏這樣的教養方法,也難怪敦哥兒一個男孩子,行為舉止看上去竟還不如靈姐兒大方得體。
老夫人顯然也有些看不過去。便皺了皺眉頭說道:“敦哥兒是男孩兒,總歸要有自己的擔當。你雖是她的母親,卻也不能管他一輩子。況且不過是進學而已,又不是出門在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馮氏的笑容不由僵了一下,隨即卻又若無其事,笑著認錯道:“老夫人說的是,是孫媳婦見識淺。想得差了。”
裴馨兒只在一旁坐了,一聲不吭。權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婆子來說夫子已經在學堂裡準備妥當了,老夫人於是便讓人將敦哥兒和靈姐兒領向學堂去。敦哥兒自然是歡娘帶著,身邊跟了個十五六歲的丫鬟侍奉,還有個侍讀的書童。靈姐兒則是瑞娘領著,迎歡跟在身邊,雖小小年紀,面上卻透出沉穩,緊抿著唇像個小大人似的。
兩個孩子一動,立刻就顯出了區別來。靈姐兒讓瑞娘牽著手,雖然有些惶恐,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裴馨兒,流露出不捨和驚慌,但得到裴馨兒的笑容鼓勵,卻還是鼓起勇氣,不聲不響讓瑞娘牽著走了。而敦哥兒發現自己的孃親並不打算跟著一起去,便“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抱著馮氏的胳膊不鬆手,活似要被人牽去賣了似的。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一片,馮氏見了,便是再不捨也只能硬著心腸,讓歡娘出蠻力抱走了敦哥兒。只是敦哥兒的哭聲一直傳來,直到他們遠去,再也聽不見了,她才轉過頭,偷偷擦了擦眼角。
本來是件大喜事兒,卻被敦哥兒這麼一哭攪了興致,老夫人說了會兒話,便露出了疲態來,揮了揮手道:“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馮氏和裴馨兒立刻站起身來告辭,昭夫人也站了起來,確實對著裴馨兒說道:“說起來我也許久沒有跟裴氏好好兒說過話了,青顏你管著家,事務繁多,就先去吧。裴氏留下來跟我說說話兒。”
裴馨兒不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馮氏。只見馮氏的眼神一閃,便笑著說道:“是,娘,雖然裴妹妹是早就生養過的人了,但畢竟年紀還輕,上回生靈姐兒又是六七年前的事兒了,難免會有所疏忽的地方。兒媳本想得空多跟她交流交流,沒曾想一直都忙於庶務,抽不出空來。正巧今兒個娘有空,不如就代兒媳好生跟裴妹妹說說,娘見識廣博,說起來必定比兒媳管用多了!”
昭夫人便笑罵道:“就你是個愛佔便宜的,我不過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