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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說:“溯查閩海關自外國通商以來,歷年常稅皆為洋稅侵佔,續因沿途地方設卡抽釐,內地商貨又多附搭洋船報完洋稅,圖免節節厘金,以致常稅愈短。”尤其是作為福建閩海關“第一口岸”的廈門,損失更大。同治皇帝這個時候有點不明白了,曾國藩說將不打仗的船租借給商人可以賺取部分收入,貼補馬尾船廠的資金困難,文煜應該支援,怎麼他一邊說籌集資金困難,一邊又不願意將船租借出去呢?同治皇帝哪裡知道文煜的那點花花腸子,這期間各省已經開始奏請呼叫馬尾船廠的成船了,如果造船費用還是讓閩海關出,關了更好,如果不關門,不好意思,誰呼叫馬尾船廠的船,就要掏銀子購買,與其找人辛辛苦苦招商,還要讓利給商人,還不如直接賣給各省政府機關或者軍隊,馬尾船廠可以透過財政渠道直接劃款,多省事兒,同治皇帝看來大腦袋的智慧不及小腦袋的奸滑。 。 想看書來
1872資本封喉(8)
慈禧太后有點納悶了,曾國藩死後,李鴻章就一直沒說話,難道這個合肥老鄉真的贊成宋晉所說?一直被洋人開著戰艦給揍的心驚肉跳的慈禧太后做夢都想大清帝國擁有一支強大的水師,將洋鬼子統統趕出大清帝國的領域之外,以報洋鬼子嚇死自己男人的血海深仇。象李鴻章這樣的政治明星,帝國高階官員,智慧也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陷入喪師陰影之中的李鴻章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謀定輪船、招商輪船的事情。上海灘跟太平軍大決戰血肉橫飛的的那一幕幕時時浮現在眼前,林則徐老英雄龍擱淺灘的那種彷徨與無助一直在自己的腦子裡幻化,現在恩師已逝,帝國的重任就落到自己的肩膀上,這個帝國跟一條破船一樣四處漏水,可惡的英吉利胖娘們維多利亞夥同西方鬼子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堅船利炮威逼大清,利用惡毒的貿易戰爭搞垮我大清的經濟。當年成立江南製造局給娃娃皇帝同治上書時認為:查治國之道,在乎自強。而審時度勢,則自強以練兵為要,練兵又以制器為先。自洋人購釁以來,至今數十年矣。迨咸豐年間,內患外侮一時並至,豈盡武臣之不善治兵矣。抑有制勝之兵,而無制勝之器,固不能所向無敵耳……。臣等每於公餘之際,反覆籌維,洋人之向背,莫不以中國之強弱為衡……。我能自強,可以彼此相安、潛懾其狡焉思逞之計。否則我無可恃,恐難保無輕我之心。設或一朝反覆,誠非倉促所能籌畫萬全。今既知其取勝之資,即當窮其取勝之術,豈可偷安苟且,坐失機宜?現在不能這麼狹隘了,武力可以敲開我們的國門,可以摧毀我們的城池,卻動搖不了大清王朝的根基,現在洋鬼子的商戰卻動搖了大清王朝的上層建築的經濟基礎,不僅僅要造兵船,還要造商船,奪回大清帝國的航運權,才能握住大清命運的咽喉。
上書,一定要上一道將宋晉駁斥的體無完膚,又要提出實際解決危機的書,讓同治皇帝,不,讓簾子後面的西宮慈禧太后徹底地明白停止造船的危害性,完全被我李鴻章的韜略折服。一直在悲傷中思考對策的李鴻章終於在6月下旬復奏,上《籌議製造輪船未可裁撤折》。這一份看上去是回覆皇帝令其商討是否停止造船的奏疏,實際上是李鴻章精心策劃的一份相當於現代股票發行的上市申請書草稿版,這份奏疏從國際國內、融資條件分析、申請股票發行等多個層面向皇帝進行了彙報,在千年封建帝國,這可是亙古未有,由中央核心領導人向皇帝申請發行股票,這份奏疏也來開了中國現代資本發展的序幕。在這份奏摺中李鴻章可為胸懷天下:合地球東西南朔九萬里之遙,胥聚於中國,此三千餘年一大變局也!李鴻章一針見血地指出,西方列強之所以能橫行中土、中國之所以受制於西方各國,就在於中國傳統的弓矛、小槍、土炮不敵彼之後膛槍炮,中國傳統的舟楫、艇船、炮劃不敵彼輪機兵船。堂堂天朝如何繼續維持天朝尊嚴,如何確保主權完整?就是守衛疆土,也要向西方學習,而謀求自強之道在於“師其所能,奪其所恃”,“若我果深通其法,愈學愈精,愈推愈廣,安見百數十年後不能攘夷而自立耶?”。李鴻章痛心疾首地告訴同治皇帝,宋晉一介書生,眼界太窄了,我們常常被洋鬼子所揍不僅僅是長槍大炮的落後,更重要的是經濟體制制約了我們的國家基礎的發展,洋鬼子在發動戰爭之前,運用了最新的商戰陰謀,將我們的國家拖入貧瘠的深淵,如果我們依然沉溺於馬背上的血與火,如果我們連看護國門的兵輪都不造了,我們面臨的就不僅僅是捱揍,而是我們的命運都會完全被洋鬼子給操控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872資本封喉(9)
同治皇帝聽著聽著冷冷一笑,千百年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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