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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料到他會為了她和太后說並不太和氣的話。為什麼,在這一段時間裡她反而越來越多的感覺到他在人前都在儘量維護著她,為什麼卻是在從前從沒有這樣的感覺呢?難道是因為生病的人大抵的敏感與脆弱的心理嗎?
德偵淡淡看她一眼,“沒有。”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到她,卻總是在無形之中給她壓力。這本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卻是又那麼清楚的存在。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了,沉默的讓德偵看著奏章再看不下去一個字。沒有人開口,只能這麼長久的持續著兩個人的痛苦。
***
幾日後。
“皇上不用扶著趙吟了,趙吟可以一個人來。”已經能夠下床的她雖然有些虛弱,卻是並不影響一個人行走的。若是要扶,也是宮女太監扶著就好,卻是不用德偵親自來的。他這樣做總是會讓她感覺虧欠他。
而剛才她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本來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可能是那一會兒太無力了,她本是不想他看見的,正在批改奏章的他不知道怎麼的那麼遠就看見了。
德偵沒有轉頭看她,“繼續走。”這樣的事情他也是向來不和她狡辯的,卻也是到最後都要趁著自己的心意走,那麼多說的那些話豈不是無用了。可是他卻是忽略了一點,真正的愛人之間說的話大多數都是廢話。而他只能算是個異類吧。
趙吟心底有溫暖散開,這種溫暖卻也是伴隨著恐懼同行的。她繼續往前走,卻是並不把全部力量重心放在德偵身上的,這個時侯的她也是孤獨的,亦是知道德偵永遠都是她的最堅強的扶手,但是自己一個人卻也必須強大起來。
“皇上站在這裡,趙吟一個人走到前面那棵樹旁邊,這樣皇上就可以看著我沒有走遠,而且一個人也也可以行走了。”她提議,這也是並不多見的輕鬆。聲音依然溫柔如她,卻是帶著一些孩子氣,甚至是有些撒嬌的因素存在。
德偵停了下來,“好。”他的聲音有些懶散,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俊顏仍在,卻是在陽光裡看見清清楚楚的疲倦。
趙吟甚至沒有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就會讓所有的不捨蔓延。她只能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走到自己淚流滿面,再也抑制不住哭出聲來。
兩個人隔著幾丈的距離,德偵能夠聽到她的哭聲卻是並沒有動,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在陽光裡不停的抖著。彷彿是陷入了某種記憶,他沉迷不過來。
兩個人之間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坦白了,也並不是掩蓋,而是德偵在等她的解釋,而趙吟卻以為在這樣的時刻,她的解釋是蒼白的,並沒有人相信的,而只會說是掩飾。所以她沉默了。她忽略了德偵等待的心,這也正是造成兩個人之間的隔閡的最終原因。
她不想,不想像現在這樣被德偵這樣呵護著,這是對她的懲罰。她該如何去說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卻更像是想要掩蓋某些東西。她沉默,但是她沉默的好痛苦。
終於,德偵走上前輕輕把她攔在懷裡,卻是並不問她原因,只是任由她發洩情緒。是的,這麼多天以來,連他自己都好想發洩情緒,更何況是趙吟。
直到兩個人都累了,疲倦了,就在陽光裡沉默了,這樣的沉默是殺手,即使是在平靜之中仍能讓兩個人感覺到累,或是更累。
沒有解釋,沒有言語。這是很奇特的愛戀,卻也是痛苦的愛戀。兩個當事人都用沉默來折磨著彼此。這個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看不清楚彼此了,都被某種東西掩蓋了。附加的卻是痛苦和難耐。
***
時間是過的飛快的,轉眼間兩個月已經過去,趙吟也已經恢復的和以前相同了,而且並沒有什麼後遺症留下。柳妃肚子裡的孩子也九個月大了,馬上就要到分娩的時候了,所有人都再次緊張起來,卻是對這個事情從來都是閉口不談的,因為皇后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對這個事情敏感了。
而德偵也如她猜測的那樣,並不再經常來長明宮了。偶爾來也只是還沒到就走了的,深夜也更不再來造訪趙吟了。
竹子手打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終究還是介意的,不是嗎?
趙吟輕輕的嘆氣,已經漸漸入冬了,這梅花,也快要開了吧?當時自己說的話還猶在耳邊,現在卻已經是無人問津了。
至少有十日,他沒有來了吧?思念依然是有的,但是卻又是那麼的淡薄而悠長,是那種想起來就會感覺微微疼痛,時間長了就會難以忍受的那種。所以她並不去想。只是看到、德偵用過的某樣東西,還是會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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