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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將氏嫁增,以同胞作伉儷,滅絕天倫,幸被氏識破,未至**。氏實情急,故將渠女誑至,配於氏弟。”言已大哭。官聞之大怒,當堂重責羊某,且將羊女判為增婦。官謂五官曰:“汝氣可以平乎?”五官曰:“姚氏之產,渠不合霸去;嫁母賣氏之資,渠不宜吞使;祈一一追還。”官問羊之產業,羊實言之。蓋羊霸產以後,復置田畝若干。官曰:“一半足汝享用。”遂斷給姚增一半為業,案乃結。增遂尋歸母氏,五官有私蓄,母氏有剩餘,而增遂成殷實之家。未幾,羊夫婦繼亡。羊無子,別無戚屬,產業悉歸於增。
虛白道人曰:羊某之惡,可謂極矣!然霸甥產而己產悉歸於甥,市姚女而己女終氏於姚,欺人者恆自欺,蓋天理迴圈之常也。
淫人妻女,報在妻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蓋防如
報應痛快,宜浮大白賞之。上元李瑜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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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三 瑞紅
山西平陽尹尚德,郡諸生。素封已十世,故家第為一鄉之冠。舍旁花園,通於內室,園內修樓廳,以為留客讀書所。花木成蹊,亭榭相聯。有方塘半畝許,外接小渚,以鐵篦密籠其口,內養橫尾金銀魚數百頭。至尚德時,長尺許、粗如碗口者不可勝數,一時浮游,池水盡赤,洵一方之巨觀也。初,尚德之伯無子,以尚德繼伯,則生父無子,其伯與父遂議各為娶一妻室,生孫則各承其祧。適有邵某孿生二女,與尚德年相若,伯媒其長,父聘其次,同日定祥,容華雙絕。次年又各生一子,尚德喜之不勝。然雙斧交伐,體漸瘦弱,復值生繼之親相繼俱終,積勞成疾,醫不效。因移居花園中,獨宿書室以養痾,傭一僮服事焉。 一日,偶自窗外窺見有二美人徘徊池畔,一著紫衣,一服淡白軟綃,以為鄰女。轉念附近無此麗人,急出戶視之,而二女已杳。後輒見之。池旁有六角亭,遂力疾至亭,翳身而俟。俄見二女自門外來,冶容秀骨,佳豔絕倫,甫近亭,便折身欲退。急出亭視之,而女已失其所在。燃燈之後,回憶容華,率筆成一絕雲:“如花還比玉,絕代復傾城。病即消他意,觀仍系我情。”時已更深,頓覺口渴,呼僮不應。忽窗外有人曰:“僮睡熟,吾代勞可也。”既入,視之,即日間所見之紫衣女也。喜極,力疾起謝。女曰:“此不足謝,君無乃渴乎?”遂為燃炭煮泉,既沸,淪茗以進。尹甫接以吻,覺其味異他日,精神為之一爽,曰:“非齋茗乎?”女曰:“是也,但火候不同耳。”遂以茶當酒,徐徐飲之,曰:“卿得無仙乎?”曰:“非也。”“鬼狐乎?”曰:“亦非也。日久自知,不必窮詰。”尹曰:“願聞芳名。”女曰:“妾小字瑞紅,衣淡白軟綃者,妾胞妹瑞白也。”尹曰:“渠盍偕來?”紅曰:“人各有心,不可強也。”尹曰:“惜僕有采薪之憂,慚無以報,大負枉駕。”紅曰:“妾正為貴恙而來,非真為傭僮代勞。妾姊妹微君家十世之恩,不及此,若坐視貴恙而不救,是知恩不報也。妾自君得病日即火鍊金丹,今始告成。但妾與君初會,恐不見信,未敢遽進。”尹曰:“既有仙丹,請即醫治,即不愈,亦不尤汝。”紅曰:“妾之藥雖不能服之即愈,一日一丸,三丸後保君精神如初。但須切戒房事,君既不家,可無此虞。”遂以一丸令尹含口中,即以所飲之茶送下,曰:“君可寢矣!”解履脫衣,妻室無其殷勤也。尹恆夜不寐,服藥後,寢即酣眠。及醒,日已亭午,覺沉痾已去其半,大喜。知紅晚必來,致望之切,反恨日暮之遲。及晚,紅至,復進一丸。三丸後,精神煥發,宛然少壯。尹欲與歡好,紅曰:“才得生路,又欲尋死耶?”尹曰:“僕今得死所矣!”紅曰:“尚須戒房事月餘,卅日後,即旦旦伐之,不畏斧刀矣。”尹乃止。二邵見尹形體剛強,問之,尹以實告。邵曰:“紅娘在室,何能獨臥?”尹曰:“渠雖相伴,實終夜不寢。”邵不信。及夜,二邵由窗窺之,紅果趺坐床頭。竊窺之際,二邵各有畏心,遂急歸。次夕,二邵同至書齋,力請尹臥內室。紅曰:“良人雖愈,尚須靜養月餘。”二邵不聽,力請行。紅怒曰:“淫心難制耶?即爾,亦斷不由汝!”邵聞紅言,若畏丹詔,唯唯而去。及戒期將滿,尹欲違之。紅曰:“再遲二三日,可百歲榮華;今茲違之,必減壽十年。”尹曰:“九十而卒,亦非少亡。”遂相狎。尹曰:“日昨卿言僕家與卿有十世之恩,果何謂也?”紅曰:“日後自知。”尹復曰:“令妹何不一至?”紅曰:“妹不同妾情痴也,徐徐勸駕,終有來時。”晨興亦作五絕雲:“色如花玉者,含笑惑陽城。羞獻媸媸質,聊酬戀戀情。”尹曰:“卿可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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