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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令禮兼應居邑試,復入泮。生享稀壽,死時口吐紅丸。瑞以之授媳全氏,曰:“此汝翁昔年所服之仙丹,務好收之,百病皆治。”瑞啟移昔年自己之屍,與生與槐氏合葬,畢,去不復來。後禮得時疾,百藥罔效,將就木,全氏忽憶姑言,將翁所吐紅丸與禮服之,果立愈。
虛白道人曰:畏鬼狐,畏其不正,則心必不正;不畏鬼狐,不畏其邪,則心必不邪。即不畏鬼狐一節觀之,其人品之端可知也,其存心之正可知也。夫如是,不惟不畏鬼狐,鬼狐且畏之。畏之則敬之,故不聞正人君子死於狐、祟於鬼也。
與《雷峰塔傳奇》彷彿,而此尤純正。上元李瑜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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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八 趙誠
濟邑趙誠,產業無多,頗有蓄積。有友甲某,貧甚,屢向誠稱貸無還時。後欲作生意,乞本資於誠,誠復多與之。甲所貸若干,誠悉不令子知。甲生理興隆,貨財生殖,悉趙誠之力。誠忽得時疾,自知難愈,因將外欠者之姓名錢數,錄清授子榮,而甲某所貸悉不言及。遣人召甲,欲與永訣。甲不至,誠猶以事忙原之。未幾,誠卒。甲聞之,立刻赴吊,其哀無涕。已,謂誠子榮曰:“汝父未病時,借吾市錢若干,汝知之否?”榮驚訝曰:“不知。先父亦未提起。”甲曰:“諒此項今亦不能歸楚。俟汝父殯後再議。”言已辭去。榮自言曰:“吾家時有用度,何至借甲若干錢?若雲其無,甲與吾父莫逆,斷不虛詐。”不禁對靈大慟,且言曰:“若果借甲錢文,盍並載於外欠帳單,以便如數清還?”榮泣未已,誠已起坐靈床,謂榮曰:“勿泣。吾實未借甲錢文。汝遣人請某甲、某乙、乙某等,勿言吾死;著人召甲某,勿言吾蘇。”使者去,誠衣殉衣,步客舍以俟。未幾,某甲等先至,某等聞誠死而復甦,見誠舉止如素,而面顏如土無血色,不勝驚異。甲某繼至,見誠大慚,強為周旋,實深忸怩。誠曰:“甲某,汝所借之項無據者且不言,初次借吾若干,某甲兄經手,有諸乎?”甲以某甲在座,不敢不認,曰:“有之。”誠曰:“二次,某乙兄過付,還乎未也?”甲曰:“未還。”誠復曰:“若乙某兄,汝不惟煩渠屢次借貸,即吾給汝生意本資,亦渠目睹。吾即借汝錢文若干,尚不敵欠吾者五之一,況無是事乎?”某等問其故,誠曰:“甲某以吾死無著對,捏稱吾借渠錢糹昏,向吾子討要。”某等聞之,悉為不平。誠謂甲曰:“同眾位在此,吾果借汝錢否?”甲不語。誠怒曰:“汝意欲傾覆吾家耶?”甲赧然曰:“非也。君實未借吾錢文。蓋恐君死,令郎索討借項,故捏欠以少抵耳。”誠曰:“汝所立借券,吾早焚之。”因謂子曰:“甲某之項還否,聽之,不許向討,如違吾命,即不孝。”榮唯唯。誠復曰:“天下人皆可友,惟無良心者不可友。”言已,以冷津唾甲面,恚恚而去。眾尾之,見誠自臥靈床。視之,已氣絕矣。 虛白道人曰:趙誠之死而蘇,蘇而死,人皆謂其為子。餘竊以為不然:蓋懷不平之氣耳。夫欠債不還,或有慚愧之心;人不向討,或有感激之意。至於幸債主死而捏欠以抵,天良喪盡。趙誠之事,洵大快人心。 冥路來去自如,此誠輕財報也。上元李瑜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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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八 惡夢
邑某,蓋居為不善無不至之小人也,而居諸小康,享用頗裕。一日微醉寢,夢一人約共夜飲,某辭以醉。其人強邀之,某從之去。甫出門,忽憶其人早死,且與有怨。蓋其人嘗當女於某為婢,某惑尼姑之言,使其女削髮為女僧。女父耳其事,途遇某而讓之。某怒,恃強向毆。其人懷忿致疾卒。某憶其事,欲急回,其人摻之曰:“汝何之?吾今得反怨於汝!”遂毆某,而力仍不敵。忽來二人,若差役,謂某曰:“汝果強橫如此。”共毆之。某呼家人比佽,聞家人談笑,乃號呼聲啞,無一出者焉。既而三人共拽某去。至一處,如衙役班室,將某縛執於地,而遞守之。某自思嘗施如是之挫於人,未有施如是之挫於己者,不勝忿恨。十餘日未得食,但覺飢火燒心而不死,忿謂守者曰:“吾若有罪,合死於官法,不宜餓死於汝班房。”守者曰:“官府公出未回,罪人悉俟用獄,汝獨不能待耶?”忽來二役曰:“官府升堂。”急以縲紲其項,牽之去。至一衙署,縹碧為瓦,極壯麗,推某於數人中,曰:“暫候於是。”某見數人各帶刑具,知悉為罪人,遂問之曰:“此何衙署?”其人曰:“幽冥地府。”某驚曰:“吾未死,何得到此?”既而役推某入。某見官恭正高坐,馬面牛頭之儔臚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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