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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東巡撫所言鄭板橋貪汙勒索,兩者權衡,微臣以為鄭板橋的更為忠實一些。”
乾隆微微點了點頭。
允禧此時以為時機已到,進言道:“皇上,兩份奏摺有時間上的差異。鄭板橋奏摺在前,汪日成奏摺在後。必是鄭板橋查案驚動了賑災中有手腳的人,方才有了現在的故事。”
乾隆看了下允禧,不露聲色地說道:“朕還以為你真是個書呆子呢。”他在心緒舒慰的狀態下有了明晰的主見:“包括。”
“臣在。”包括應道。
乾隆下旨道:“朕委派你為查賑特使,火速查清山東賑災實情;一併查實鄭板橋貪汙勒索案。”
包括叩曰:“臣遵旨!”
板橋被扣押在濟南驛館的獨門小院“牡丹園”,皇上的御旨一下,汪日成就下刀子。不過,皇上的旨令沒來,貪酒好色的汪日成還是好酒好菜招待他,板橋明知給扣了,但汪日成鬧的什麼鬼他心裡沒有數,裡外裡,吃了喝了落個自在再說。這天,有內線報,朝廷不日就要派大員到山東,汪日成又喜又愧,喜的是皇上真給他面子,一奏便準了;愧的是人家鄭板橋錯在什麼地方,他自己都是一筆糊塗賬。心想死囚臨刑還給頓肥肉吃,人家鄭板橋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送他歸西留個好臉,別到時陰魂不散,老纏著我汪日成。於是著人在“牡丹園”的賞花亭擺下一桌酒宴,獨自主宴與鄭板橋開懷暢飲。從板橋“反詞案”一直說到板橋的範縣業績,汪日成竟然熱淚漣漣,泣不成聲。
“把你軟扣在這裡,你當我要害你不成?不,我是怕別人害了你,才這麼做的啊。”
酒後的板橋一半清醒一半糊塗:“大人,你這說的什麼話?板橋這麼做也是為了大人您啊。”
汪日成揮手打發走一邊彈唱的歌伎:“去,你下去。”
“大人,我何時再來啊?”
“我會去找你的。小乖乖,去吧。”
“來,幹了!”酒入七成的汪日成端起酒盅操作一口純正的山東腔爽快地說道。
板橋疑問地:“大人,您的酒多了……”
“喝喝喝,這酒裡又沒毒,怕毒死了你還是咋的?”汪日成大咧咧地笑道。“喝酒談你範縣的政務,就跟你們畫師喝酒吟詩一個樣。”
板橋疑疑惑惑與汪日成幹了一杯。
“鄭大人,有人說本官請你喝酒,酒裡下了毒,你呢,喝了毒酒死不了,我就派人用繩子再把你送到西天去。你信還是不信?”汪日成大著眼問道。
板橋不知其意,懵懵地搖了搖頭:“不信。”
“那好,本官問你,有人如此陷害郎知府,你怎麼就信了呢?”汪日成漾著笑臉顯得有些天真地問道。
板橋笑了一下。不作聲不作氣地換上了大碗,抱起酒罈子將大碗倒滿了。
汪日成大叫道:“好,鄭大人爽快!來,一口乾!”
“我,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汪日成神秘地湊近板橋道,“有人告,告你貪汙勒索,還告你以字畫誘姦民女,你信……還是不信?”
“信。”板橋道。說著又將大碗倒滿了,端起了碗望著汪日成。
“爽快!”汪日成有些勉強地端起了碗,笑道:“看不出,你南方人也這麼的爽快啊!”
兩人朋友般又幹掉了一碗。
汪日成眯縫著醉眼:“剛,剛才鄭大人說……說什麼來著?告,呃告……你貪汙勒索,誘姦民女,你……認了?”
“不是我認,而是我信。”板橋糊塗中有清醒。
“信和認是,是一回事,一回事。”汪日成也不知是醉了往外湧酒,還是激動的哽咽了,說不出話來,只是將手顫抖地亂劃了一氣,頭亂點了一氣,接著就起身往外去了。板橋不知他要幹什麼,起身要扶他,但他拒絕了。
汪日成哼唱著小調《醉花花》歪歪倒倒解下褲帶搭在肩上,走到一個蔭涼處,就著一棵小樹根,一脬牛尿後,動作沒準頭地取下褲帶圍上了腰,沒成想連那棵小樹一塊圍了起來,當他繫好了帶頭,竟然走不脫了。
“哎咿,小姑姑,你鬆了手行不行?”汪日成手拍著小樹,他將小樹當成了窯子裡的娼妓了。
板橋整個弄糊塗了,但他反應過來時,汪日成還在那兒頂真地和“娼妓”談判著。
汪日成嘴角淌著口水,朝著小樹親了一口:“好了好了,別纏著俺了,說好了,明晚俺再來還不行嗎?放開,嘿嘿嘿,俺的小乖乖,待俺將那個姓鄭的板橋投到牢裡去,再來和你親,啊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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