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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區是個什麼東西?”
“去你的!”麻三貴拍了小鳳一巴掌,他的臉色拉著,對金農囁嚅道:“哎,哎……金師傅,你這……這是……”
乾隆知道今天有了好戲,揶揄地說道:“哎咿,麻大人,金師傅既然書之,總是有他的道理,這就叫語不驚人誓不休嘛,下面的一定……”
乾隆的話音未落,金農已落筆寫下了第二句:
養個兒子會做賊
小龍傻傻地說了句:“阿奶的兒子就是我爹爹。阿奶是不是?”
麻母沒等麻三貴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第一句與第二句合起來,將麻家母子罵得狗血噴頭,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全場亂套,真是哭的哭,笑的笑。
麻三貴氣急敗壞地大叫道:“來人啦,把這,把這個惡人給我抓起來!”
麻府的打手一湧而上,將金農反縛了起來。金農笑道:“德隆兄,這是你讓我寫的。你看,我還沒寫完呢,就待我這樣了,你說說這是公道還是不公道?”
“德,德公子,你說說此事該如何了斷?”黃慎急了眼,不知如何辦好了。
“我說麻大人,金師傅既為麻老夫人而來,我想他總不該是存心來與麻大人過不去的。我看,還是讓他把詩句寫完了再作定論為好。你看呢?”乾隆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今天我麻某看在皇家人的面子上,開懷放量。”麻三貴咬牙切齒地說,“放了他,我要看看你金大師怎麼收這個場!”
金農揉捏著被弄痛的手腕,一面說著:“你們也太狠了,想把我的手擰斷是不是?對不起,這字兒沒法寫好了,將就一點了。”
說著在第一句“這個老嫗不是人”之後填上了一句新句:
天上仙女下凡塵
眾人驚色,竟然一時沒了反應。
“好,妙!”乾隆輕輕地,由衷地說道,繼而大聲地:“妙啊,妙筆生花,變枯為榮!好一個老嫗不是人,又好一個仙女下凡塵!”說著鼓起了掌。
大龍快活地叫了起來:“我奶奶是仙女,是仙女!”
舉座為乾隆之讚語而鼓動舌簧。麻三貴整個人傻了,在眾人的捧說下,他只顧嘿嘿地笑著。
“冬心,第一句你是天衣合了縫,你這第三句如何作合啊?”乾隆感興趣地問道。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新奇,都想知道個結局,七嘴八舌了起來:“是啊,怎麼個結局?”
“人和仙能合,賊又和什麼合呢?”
“這個‘賊’就圓場羅!”
“別說啊,人家不在琢磨嘛!”
黃慎與金農說著什麼,金農似乎並沒有應他,不作聲氣地舉筆在硯池裡舔著墨。
金農笑道:“黃兄,我要是不寫好這一句,坐牢事小,只可惜了你的一張大作。”
金農說完,提筆在第三句“養個兒子會做賊”的後面添上了這麼一句“偷得仙桃獻母親”
於是全詩遂成了:
這個老嫗不是人,
天上仙女下凡塵。
養個兒子會做賊,
偷得仙桃獻母親。
“好!”全場譁然。乾隆驚歎至服,輕言意重地說道:“心裁別出,獨闢蹊徑,言到意盡,真可謂絕筆千古啊!”
“德公子過獎過獎了,金某為了討碗喜酒喝,差點沒進班房,你就別笑話了。”金農笑道。
乾隆轉身對麻三貴道:“看到沒有,看了這首詩,我都想去得道成仙作賊了!”
聽了乾隆這詼諧的打趣,在場的人無不哈哈大笑。
麻三貴驚喜交加,拿著畫子闖開眾人,大聲地喊著:“媽,媽——”原來只顧金農寫詩去了,早把麻母閒擱在一邊,此時她已昏厥在那兒。
“媽,媽,你是怎麼啦?”麻三貴搖晃著母親。三個孩子也跟著上去搖晃著。“奶奶,奶奶……”“阿奶,阿奶……”
麻母終於給搖晃醒了,麻三貴喜滋滋地道:“媽,詩寫好了,寫好了,我念給你老人家聽聽。”
麻母強撐著眼皮看了下畫子。
麻三貴拿著畫子給他的母親看,一邊念一邊說:“這個老嫗不是人,天上仙女下凡塵。你不是人,是天上的仙女,懂不懂?養個兒子會做賊,偷得仙桃獻母親。兒子是個賊,偷來仙桃孝順您老人家。這詩這畫就是畫的我們母子倆,寫的我們母子倆。太好了!”
麻母有氣無力地笑說:“好是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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