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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春遊,老天爺特意在這些人出發前下起綿綿細雨以添情趣。遺憾的是凡人不解其意,多有抱怨,特別是一幫女青年,為拍照而精心準備的若干套衣衫也頓時成為負擔——這種天氣能拍出什麼好照片?但車子一出城,哇——春意盎然的廣闊田野迎面撲來,大家的興致馬上被呼喚出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和間乎其中的紫雲英,在春風春雨的搖曳拂煦和纏綿滋潤下,黃得耀眼,紅得鬧心,讓車上的男男女女歡欣不已。餘正行在前些天下廠時早目睹過生機勃勃的田野,只因心情不佳,未免有些“傷春”之意;今天就大不相同,雖然他最後一個上車,但好像經過什麼人的刻意安排,徐麗身邊的位子誰也不去坐,他也就當仁不讓地過去坐了。此時,良好的心境和大好的春光,足以誘使他隨時準備進行一次青春發動。他下意識瞅了一眼身邊的徐麗,不料她正合著雙目,想著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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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4)
徐麗近日小有收穫:金沙這下該發現趙淵是如何在“關心”著他的白雁了,趙淵也該因此而有所收斂吧,至少得把心思轉移到自己這邊來了吧。至於餘正行,倒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能去的好搭檔。“熊的服務”,虧餘正行想得出來,趙淵給人的印象有那麼笨拙嗎?這使她一下子回憶起幾年前給小磊講的一個俄羅斯故事,其中那幅插圖給她的印象最深,畫中,一頭熊為主人撣蒼蠅,一巴掌下去,差點要了主人的命。
車裡不知誰帶頭唱起了歌,於是大家都跟著一起唱。一曲唱罷,胡莉娜提議餘總為大家來段即興表演。
餘正行的心思仍在徐麗身上。那天徐麗在醫院裡一反常態的表現,使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莫不是徐麗對他有意思?要不然,像她這麼穩重的人何至於在旁人面前變成了一個會吃醋的尖酸女人?徐麗不肯睜眼,他不可能有中意的演出物件;而且有徐麗在身邊,除非他腦子有問題,會在這時候討這些年輕姑娘的好。他用手作個暫停的動作,說不著急,你們徐姐可能有點暈車,他得照顧一下。
有人說徐姐從不暈車,怎麼你一坐她身邊就暈了?大家就開心大笑,餘正行不敢還招,任她們說。徐麗更不敢跳出來與大夥兒過招了,她瞭解這些人,特別是其中的幾個女職工,上班時還能老老實實的,一旦搞集體活動,就是她們的天下,連趙淵都被她們強迫表演過“豬八戒背媳婦過河”的遊戲,而這“媳婦”就是她自己。
大夥只能接著唱,等唱得嗓子快啞時,車子總算到了太白山腳下。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天空有轉晴的意思。車門一開,自然地擁出一陣歡呼聲。不下雨真是太好了,胡莉娜等人下車時故意不記得早上下過雨,把雨具乾脆遺忘在車上,只背了裝著化妝品和女人秘密的小包,至多裝瓶礦泉水和些許零食。裝著中餐的是個大揹包,由兩個並不比女青年力大多少的男同胞輪流作腳伕,這樣說他倆,是因為他們的名子聽上去就不夠雄偉,一個叫張小軍,一個叫潘幼君,況且都長得又細又長。餘正行曾被告知什麼也不用帶,但在昨天下午他靈感忽至,專門去買了一架價值三千元的照相機。
司機對爬山沒有興趣,約好下午接人的時間和地點,自己找地方玩去了。剩下三男四女,由腳伕打頭陣,餘正行殿後,嘰嘰喳喳地向山裡進發。
進山路是一條古道,盡頭有座寺院,古道兩旁是合抱粗的參天古松。山坳裡仙霧瀰漫,佛牆隱約,一路上不少善男信女和一些湊熱鬧的人連綿不斷地朝那裡蜿蜒而去。
徐麗今天穿了一套威鵬牛仔系列,上身是牛仔襯衫,下身是牛仔褲,加上一雙白跑鞋,英姿颯爽,好不精神。她有意無意地與隊伍拉開了一段距離,不時停下腳步讓忙著選鏡頭拍照的餘正行及時跟上。由於天氣不怎麼樣,光線太暗,餘正行煞有介事的隨便按了幾下快門,便來與徐麗同行。前方有人招呼他倆別掉隊。隊伍開始離開古道,踏上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抄近路上山。沒走出多遠,褲腿和跑鞋就被路邊的草打溼了,走在後邊的人就向前頭喊話:“帶的是什麼路啊,這麼難走!”在前頭開路的張小軍轉身喊:“路是人走出來的!”胡莉娜等人顯然懷疑這條溼漉漉滑溜溜的路是人走出來的,不肯前行,決定寧願多走幾步好點的路,也不抄難走的近道。於是,大夥在一個類似草地的空曠處重新集結,討論行軍的路線問題,是北上還是西進。恰逢天公又來作美,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有三人沒帶傘,兩人拼一把還能湊合,但爬山是大大的不便,大家別無選擇,只能改變計劃先去寺院躲雨。走到半途中,雨又停了。潘幼君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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