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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商人打過交道,但知道生意人的規矩——只有推銷商可以明說讓你介紹客戶,採購商卻只能暗地裡拜訪你的競爭對手。估計老公公的用意顯然不在生意而在小姐,還使出了激將法。沒等聽歌結束,他就對老公公說,明天他安排大家去玉皇寺看釋珈摩尼的舍利子。對生意人來說,有幸能看上一眼,生意一定興旺,事業一定發達。晚上嘛,當然是搞個小姐來給老公公“米西米西”啦。老公公樂了,居然念起了“阿彌陀佛”。
傳說多少年前,有一化緣者在某某山下打禪,忽有金光耀眼,呈五光十色,發掘下去見釋珈摩尼的舍利子出現,於是就地建寺,舍利子遂成鎮寺之寶。早年有日本高僧前來瞻仰,留下不少有中國特色的日本貨作贈物,該寺也回贈了不少禮物,所以在日本一帶小有名氣。當然,一般的香客是看不到舍利子的,以為在舍利殿看到的舍利塔就是舍利子的藏身所在。餘正行在文學社時多次陪同有關人員前去瞻仰過,但職位不夠高,有關人員也不夠虔誠,無緣一睹舍利子之聖光。近日聽說大學時教授古典文學的老師在寺裡修佛典,自稱半僧,深得寺內人士信任,只要是他介紹的香客,都能上得樓去在咫尺之間將聖光收於眼中。
第二十章(2)
參拜舍利子的儀式很是莊嚴,進門先脫鞋,然後緩步到佛祖坐像前叩拜,拜畢,看著一和尚雙手舉過頭頂,從邊上雕僧畫佛的大櫥內捧出一隻蓋有黃緞子的盒子,碎步走到佛祖坐像前將那盒子置於長案上,行大禮後,掀起黃緞,露出紫漆紅木盒子,開啟,雙手從中取出一隻金屬質地的佛塔,度到面南的窗前,招呼眾人排隊,一個一個上前跪著瞻仰。據說舍利子懸在塔內一隻金色小鐘似的物體上,可惜老公公眼睛不好使,別人都能在陽光的照耀下看到塔內有三五種色彩,而他只覺塔內一片混沌,好不容易找到如豆似的一個物體,沒等細看和尚就說緣分已到,多看不敬。老公公只得阿彌陀佛,起身靠邊站了。中午吃素食,但菜名都很葷腥:素雞、素鴨、素鵝、素魚,一開始都說好吃,沒吃到一半,老公公的嘴巴就淡出鳥來,強烈要求來點肉,哪怕一點也好。服務員瞟他一眼,以為他不懷好意,陰著臉說,要不要到外面捉只蟲子來吃?嚇得老公公秋蟬掉地,不敢出聲。餘正行也不習慣一素到底,草草吃了結賬,開上車去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要了一大盆紅燒野兔肉大快朵頤,老公公開心地指著兔肉說:“小姐!味道好。”餘正行心領神會,對老公公道:“回去後我親自給你找一個,保證讓你滿意。”老公公也乾脆,對餘正行說:“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叫她來好不好,我要‘看一看瞧一瞧’啦。”餘正行笑道:“沒問題,Nopeloblen。”
下午回到公司,餘正行知道再不找一個像樣的來恐怕生意就要泡湯,要是下半年業務沒有起色,日子就很難過了。走投無路時想到了弘歌,問他是否能派個“特工”支援。弘歌推說自己從不打理這檔子事,況且眼下正有“季節性行動”,勸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餘正行死纏著要,弘歌拿他沒辦法,最後說可以給他個“媽咪”電話,讓餘正行直接找她。餘正行用手機拔了號碼,按下通話鍵時,顯示屏上竟然出現“思思”二字——他的手機裡儲存了思思的手機號——難道思思做了“媽咪”?餘正行搞不清這一訊息對他意味著什麼,只感到情緒被破壞得無法收拾,對著手機裡傳來的“喂喂”聲,怔怔地找不出該說的話。
“再不說話我要掛了!”對方提高了聲音。
“你是思思嗎?”餘正行好不容易問道。
“你是誰?”
“我是你餘大哥。”
“哪位餘大哥?”
“你有好多位餘大哥嗎?”
“噢——我聽出來了,你是詩人餘大哥對嗎?你現在聲音怎麼這樣了,感冒了?”
“嗓子有點不舒服。”
“肯定是煙抽得太多,要不就是昨晚又在外面瀟灑。嘻嘻,好久沒看到你過來玩了,是不是又找到好妹妹了?”
“哪兒的話,工作都忙不過來。”
“今天有空了?”
“今天嘛,有事要求你。”
“餘大哥神通廣大,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幫忙?難得難得。說吧,我一定效力。”
餘正行吱唔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理出頭緒來,將日本人要小姐的事說了,最後畫蛇添足道:“其實我從來不喜歡日本人,但為了生意沒辦法。”
思思咯咯地笑起來,說:“餘大哥,不瞞你說,你還真找對人了,不過我這兩天手頭緊,願意出臺又有姿色一點的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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