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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打聽了,心裡踏實了許多。面對強大的遼國,搞這麼大的舉動,他真怕人們退縮。他怕人們當面說的好聽,可一旦動起真格的,便王八脖子——縮縮了。打起仗來,肯定會有這樣的孬種,但總的看,還是不想當奴才,有骨氣的多。
寥晦城不是很大,方圓也就一、二里地。版築的土牆不高,但很嚴謹。土路很平坦,由於各戶剛拉完莊稼,路面被鐵軲轆車的車輪碾壓,在晨曦中閃閃發亮。住戶還有些沒打完的糜子、穀子,寶塔一樣垛在各自的場院裡。之所以要先集聚兵馬到寥晦城,就是因為它是位於比較中心的位置。
東方露出魚肚白,阿骨打看到遠處黑壓壓的馬匹和仨一夥,兩一幫談嘮著的人群。他還不想扎到人堆裡敘談,他朝無人的地方走去,有些事,他要兀自在心裡反覆再掂量掂量。其實,他一宿都沒怎麼閤眼。有些問題就像是黑色的粟米麵餅子,反覆的在腦海裡翻烙,直烙得發黑,煳了。可他無法停止翻烙,下意識裡,那些餅子,永遠都是生的。
此時,出戰,到底是不是火候?他曾多次派人,以索要叛人阿疏和趙三、阿鶻產為名,實際是行偵探遼調兵遣將之實。派去的人,有的很毛糙,也許被遼兵嚇破膽了。回來稟報時,說遼國到處都是軍隊,兵丁多的不可勝數。阿骨打說什麼都不能相信,他不停地搖頭,怎麼會呢?遼國可是剛剛在集結兵力啊!於是,他又派鬼機靈,三十五歲的胡沙保前往。長掛臉,高額頭的胡沙保,很有主見,辦事從不人云亦云。胡沙保去了,回來說,我不但看到了遼的軍隊,我還看到了遼的一個統軍。那軍官身邊站著披著鎧甲的孫子,我問他,給孫子披上鎧甲做什麼?他指著孫子對我說,聽說你們這些女直人要造反,我們不得不做些防備呀!
胡沙保說,我又路遇渤海軍,有些兵丁打趣的向我調侃,聽說女直要造反,你胡沙保也想作亂嗎?胡沙保說,我才不想找死哪!兵丁們笑了。胡沙保詳細地偵察了遼軍,他說,遼國有所準備是不假,但還沒有真正的大量集結軍隊。在邊境上,目前也就是四院統軍司、寧江州和渤海兵丁八百人而已。根據阿骨打掌握的軍情,認為胡沙保所偵探的才是實情。阿骨打經過分析,這是一個絕好的進攻時機。因為大部隊尚未集結,大江還沒有封凍,靠船擺渡是相當慢的。一旦大江封凍,遼人調兵遣將便易如反掌。這和胡沙保的看法相同。阿骨打很賞識胡沙保,說,你不負使命,果如我言。阿骨打決意抓住時機,先發制人。據此召集幾個核心人物商議,如國相撒改,胞弟吳乞買,叔叔阿懣,宗室斜也、習不失等,取得一致意見後,這才發兵討遼。問題是他對形勢的判斷是不是準確呢?一旦有誤,後果真是不可想象的。
太陽還沒露臉,霞光已將幾片薄雲,染上血紅的色彩。在阿骨打想著的時候,又有兩支馬隊,從城外順著土路跑進來。阿骨打感到很振奮,這畢竟是集合隊伍,首次向遼國發起的真正的進攻啊!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會是一次震撼人心的事件,阿骨打似乎早就渴望著這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了。
他審慎考慮這場戰鬥的時候,不能不一次次想到失敗的後果。全軍覆沒,一想,頭皮都麻酥酥的,不寒而慄。無數的女真人被殺被剮,被掠到契丹人家當牛做馬,少數逃進深山,再不敢露面。後果確是不堪想象的。這些,他都反覆考慮過,但與其受欺壓,窩窩囊囊地活著,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拼死在疆場。經反覆權衡,最終,還是下了出擊的決心。他必須盡最大努力不使這種後果出現。
阿骨打走向人群,來到隊伍旁。這是街道最寬敞處,到處都是牽著馬計程車兵。他們三三兩兩,止息了喧囂,沒有了說笑。在十分肅穆的氛圍裡,或比試著槍矛的鋒利;或測試著盾牌的堅實;或打量著坐騎的優劣。他們沒有面對過如此強大的敵人。興奮、恐懼、好奇、渴望……種種想法,使他們難以入眠。約定太陽一杆子高,在寥晦城集合。他們天不亮就都趕了來。士兵們見了主帥阿骨打,都紛紛的和他打招呼。阿骨打也頻頻的向士兵招手致意。
阿骨打打量一下隊伍,估摸已經超過千人了。為了便於指揮打仗,把部族編成猛安、謀克。這是在統一各部族戰鬥中,總結出的經驗。百夫長為謀克;十謀克為一猛安。這樣組織起來,才更有戰鬥力。阿骨打見了大小頭領,都要詢問一下士兵的狀況。完顏希尹見了,來到阿骨打面前,他手裡拿著紙筆,向阿骨打報告著各路兵丁到來的確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