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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奴可的眼圈紅著,他不解地指著白馬問道:“這馬……”
那意思是極明白的,怎麼沒給八叔殉葬啊?
獨奴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尊八叔遺囑,我騎回來了。八叔臨終前,讓我轉告你,你的心意他領了。但八叔說,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國俗多以良馬殉葬,可禁止之。
八叔還說,要禁,就自我始,以後死人再不要用馬殉葬。倘如此,該對我大金國有多麼大的好處啊!所以,我沒有違背八叔的遺言,可我違背了聖上的旨意,臣妾有罪,甘願為此受到懲罰。”
“唉,娘子何罪之有?你做的對。”阿骨打說著,流著淚水道,“其實,八叔早就提過這建議,我是答應採納的。是我不好,沒能引起足夠的重視,八叔臨終不亂,念及國事,真賢臣也。今後,我們再也不會用馬來殉葬了!”
獨奴可說:“八叔可是個明白人,他博聞強識,非常人可比。我們女真人,不管多久的事,問到他,都能給你說得一清二楚。他讓兒子把他要向皇上啟奏的話,一句一句地教兒子該怎麼說。兒子一說錯,他就要申斥一頓。
獨奴可邊說邊隨阿骨打向皇宮裡走去。
“八叔臨終還說了些什麼?”阿骨打問。
“噢,對了,他還讓我轉告你,今後可別再像遼國皇帝那樣,玩海東青了。八叔說,他愛玩那物,也是遼國逼的。”
阿骨打道:“玩物喪志,阿果的教訓是極深的。今後,別人我不敢說,起碼朕不會迷戀它。也不會倡導玩鷹,更不會為此,去向部族討稅。”
獨奴可沒有再說什麼,她四下裡望了望,天已經擦黑了。她感到了寒意襲來,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骨打這才注意到獨奴可已被雨水淋溼的衣服,緊裹著身子,凸凹起伏的顯現出女兒身。阿骨打說:“快進屋換掉衣服,今夜和朕同床共枕,咱們好好聊聊。我親自告訴侍衛,朕不再會見任何人。”
獨奴可臉上飛起了紅雲,是的,戎馬生涯,她已很少和阿骨打親熱了。她聽從了阿骨打的吩咐,急速地走進宮室。
那夜,獨奴可柔情似水。阿骨打悄聲對獨奴可耳語道:以後沒必要再喬裝成男人,就陪著朕好了。”
獨奴可嬌嗔地攀著阿骨打的脖子:“怎麼我也要等到把中京拿下來,親眼看到將小妹白散解救出來,那時,臣妾再整日陪伴你也不遲。”
阿骨打說:“倘解救出來,我可是答應將其許配給蟬春為妻的。”
獨奴可說:“多謝愛根想著,白散沒白找你這個姐夫。”
噢,獨奴可!阿骨打在心裡呼喚著,他從高高的皇帝位上,立刻跌落到溫馨的普通人之中。這讓他愉悅,令他瘋狂。
獨奴可時斷時續的呻吟著。
第二十章
踏遍中京尋白散 拒婚原為意中人
由於國相去世,阿骨打又封斜也為忽魯勃極烈,接替了撒改;叔伯弟兄蒲家奴為吳勃極烈,接替了斜也;粘罕為移賚勃極烈。年末,在許多將領畏懼寒冷,不願意出征的情況下,阿骨打聽取了粘罕的建議。粘罕說:“諸軍久駐,人思自奮,馬亦壯健,宜趁此時進取中京。”
阿骨打這才力排眾議,決定大舉伐遼。命斜也為內外都統,以蒲家奴、粘罕、宗幹、宗望等為副,率軍出征。
阿骨打在給諸將的詔書中寫道:遼政不綱,人神共棄。今欲中外一統,故命汝等率大軍以行討伐。你們要慎重兵事,擇用善謀,賞罰必行,糧餉必繼,勿擾降伏,勿縱俘掠,見可而進,不要耽擱軍期。有些事可自行從權處理,無須申秉。
又詔:若克中京,所得禮樂圖書文籍,一併發往皇帝寨。
金天輔六年正月,斜也率部很順利地攻佔了中京。待獨奴可隨阿骨打走進中京城的時候,城中之人,早已安撫穩定。
遼中京乃陪都,北有七金山,南眺馬盂山,東北有雙山。城南有土河,即老哈河流過,氣候溼潤,水草豐美。
獨奴可急向阿骨打請求,要帶幾名兵士,去尋找妹妹白散。
阿骨打自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他還為蟬春的婚事牽腸掛肚。
連日來,獨奴可騎著“青鳥”,同另外四名騎兵,穿梭於殿堂樓閣,市肆廊廡,曲徑斜街。找白散簡直是找瘋了。經好一番打探詢問,終於找到了障鷹官大家奴的豪宅。眾人下了馬,獨奴可一心要把小妹解救出來,到得門前,不由分說,一使眼色,令兵士一腳將大門踹開,一徑牽著馬向院裡闖去。
主人見進來幾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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