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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聽女真話,便下馬答道:“我,蟬春。”
“蟬春?”阿骨打走近,細瞧,確是蟬春。阿骨打因令部下派幾個探子去探聽出河店的敵人,想蟬春就是其中之一,阿骨打問:“敵人有什麼動靜?”
“嘔,我們還捉來個遼國探子。”蟬春指了指另一匹馬。阿骨打同獨奴可果然看到馬上黑黢黢地綁著個人。
“你們審問他沒有?”阿骨打問。
“審了。”蟬春說,“他說,遼軍準備明日破壞江道,迫使我軍從明冰上過,然後,射殺我們。他還說,遼軍說是十萬,其實是虛張聲勢,只不過一萬多人。”
阿骨打問俘虜:“你說的可屬實?”
俘虜戰兢兢地說:“小的要有半句謊言,情願千刀萬剮。”
阿骨打拍拍蟬春的肩膀:“好樣的,蟬春,把他押回大營去吧。”
蟬春領命,騎馬奔大營去了。
“我這個未來妹夫還真行啊!”獨奴可由衷誇獎道。
“白散的命運不錯,將來會有好日子過。”阿骨打說。
“什麼時候能拿下中京就好了。”獨奴可說。
阿骨打併沒有回應。沉默了好一會。
獨奴可問:“愛根,你想什麼呢?”
“走,回去!”阿骨打說,“我在想偷襲敵人。”
阿骨打說著,磨轉身就疾步向駐地走去。
獨奴可問:“你想什麼時候去偷襲?”
阿骨打:“今夜,就今夜去偷襲?”
獨奴可:“將士們都在熟睡著啊,夜,又這麼黑。”
阿骨打說:“獨奴可,吾意已決,偷襲宜早不宜遲,我們趕快回去。”
兩人的腳步不斷加快,後來幾乎變成小跑了。
阿骨打邊跑邊說:“回去,你把侍衛都叫起來,讓他們迅速通知各位將領,馬上集合隊伍,我還有話要說。”
兩人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回駐地。
獨奴可和侍衛很快把阿骨打的命令通知給了各位將領。
將士們,睡得正香,懵裡懵懂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敵人來偷襲大營了。穿錯褲子,披錯襖的,找不到頭盔和鞋襪的,摸不到刀槍箭戟的,鬧嚷嚷亂做一團。
好一陣,把隊伍集合齊,阿骨打站在隊伍前,做了簡短的動員。他解釋了為什麼要把大家叫起來,連夜去偷襲敵人。斥責了缺少防備敵人偷襲的準備,集合隊伍太慢的舉動。為了進一步堅定士兵必勝的信念,他又編造了神助的神話。阿骨打說:“我夜裡正睡著,就覺得有人往起抬我的頭,我點了蠟燭看看,沒人啊,中軍帳裡,只我一個啊!後來,我又躺下,將要睡,又有人抬我的頭,如此者,三次啊!這是為什麼?我不睡了,索性和侍衛到外面走走,碰上了抓獲俘虜的蟬春。我這才明白,原來是神仙讓我們莫失良機,趕快去偷襲敵人啊!”
將士們經冷風一吹,加上阿骨打的鼓動,睡意頓消,一個個精神煥發,摩拳擦掌。
這時,阿骨打下達了進軍令,讓熟悉道路的蟬春做嚮導,馬隊居前,步兵殿後。神不知鬼不曉的疾速向出河店進發。
四十里夜路,天麻麻亮時,就看到了黑森森,楊柳樹影蜿蜒的鴨子河。又行了一段路,果然看到江道上有人 在揮鍬揚鎬的破壞冰道。阿骨打立刻命馬隊先行,疾馳去追殺敵人。
馬隊飛奔而去。
遼軍見女真大部隊來,丟了傢什,窩頭便往出河店跑。女真騎兵哪裡肯放,直追過鴨子河,向出河店追去。女真步兵也隨之踏上了鴨子河。隊伍也就過河三分之一,前面的騎兵已經和前來埋伏的遼兵兵刃相見了。
這時,太陽剛剛冒紅,風大起來,塵埃蔽天。阿骨打揮劍喊道:“殺啊!看到了嗎?這是老天在幫助我們啊!”
阿骨打很擅於把司空見慣的自然現象,和神掛起鉤來。這樣一來,惡劣的天氣,非但沒有使士兵畏懼,相反倒助長了士兵計程車氣。
吳乞買、粘罕、習不失、迪古乃、宗雄等將領,無不身先士卒,狂風捲落葉一般向遼軍掩殺過去。
其實,蕭嗣先設伏也就一步之差,倘他能早些偵得女真兵的偷襲舉動,早些破壞了冰道,同時將隊伍潛伏好,也許鴨子河真就是另一個馬陵道。沙場之戰,有時是不排除偶然性的。
可蕭嗣先既盲目自大,又草率對敵。致使再好的謀略也付之東流。
當破壞冰道計程車兵,慌急來報時,蕭嗣先剛起床。聞訊,慌忙集合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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