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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是整日追隨皇帝狩獵的蕭胡篤,坐騎是頭野駱駝,在馬隊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兩人想挽回初次和金兵交手失利的面子,也很想在皇帝面前露一手,見金兵追來,面露喜色,對天祚帝說:“金兵此來,無疑飛蛾撲火,自取覆滅。”
天祚帝聽了,高興地說:“快去部署兵力,勿使一個金兵逃脫。”
兩人到得軍前,依然像圍截野獸那樣部署兵力,首先讓遼軍分左右翼包抄過去,並一再囑咐務必要隱蔽迅速前進,不使一兵一卒漏網。
護步答崗,雖屬平坦的崗地,但兩側半里許,卻長著茂密的灌木叢。
包抄之兵在隊伍的掩護下,悄悄地走進兩邊的灌木叢裡,向金軍偷偷的合圍,遼兵自以為很詭秘,其實,很快被金軍察覺了,阿骨打和將領們看到,驚起的松鴉和成群的飛龍鳥,不斷的向前飛起飛落。還不時有五彩斑斕的山雞,“嘎嘎”地叫著,飛掠過頭頂。他們知道遼軍在暗自向後包抄。
阿骨打在赭白馬上觀察多時,才對諸將道:“看來敵軍在包抄我們,為使敵軍分散兵力,我們派兩支小分隊,向後大張旗幟,造成從兩翼向後退卻的假像,使敵投入包抄的兵力越多越好。”阿骨打說著就派老撒改和希尹分領兩夥人去了。 阿骨打說:“遼兵雖多,離心而情怯,實不足畏。彼眾我寡,兵不可分。視其中軍最堅,遼主必在焉。敗其中軍,可以得志。”
阿骨打面對強敵,想集中兵力,全力擊敗遼中軍,威脅天祚帝,採取猛虎掏心的策略,無疑是十分正確的。
依據這一判斷,在部署兵力進攻的時候,沒有讓三軍齊頭並進。而是令宗雄率領的右翼軍,先去與遼的中軍較量。斜也與粘罕率領的中軍,還有迪古乃與宗幹率領的左翼軍,均在一邊待命。此外,另派胡沙保率小隊騎兵,在外圍巡遊,迷惑敵人。這小股隊伍出發前,阿骨打單獨叮嚀胡沙保要見機行事。
宗雄所率的右翼軍,是金兵的一把尖刀,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統帥宗雄就是個驍勇善戰的將領。達魯古之役,阿骨打曾嘉其功,他撫其背動情地說:“朕有此侄兒,何事不成?”並以御服賜之。宗雄受到極大的鼓勵,感到無比的榮耀和自豪。因而,攻堅的任務,一般都交由右翼軍去完成。
宗雄首先令騎兵與敵騎交戰,操持棍棒的步兵居後待命。
遼軍膀大腰圓的阿不,手執長柄蒺藜槍,親率遼兵衝鋒陷陣,非常張狂,那頭駝鹿,圓瞪著牛一樣的眼睛,長角好象綁著數把鋒利的尖刀,加之爆發力強,奔跑迅捷,還沒待阿不動手,駝鹿就兀自挑翻了幾匹戰馬,落馬的金兵悉數被駝鹿角刺中身亡。
金兵的坐騎皆望而生畏,紛紛閃避著駝鹿的攻擊。
阿不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揮動蒺藜搶,如入無人之境,眨眼之時,又有幾名金兵將領被斬於馬下。
這時,阿骨打的遠房弟兄,人稱大力士的宗野,舉起三十多斤重的大刀,驅馬來劈阿不,阿不虛晃一下蒺藜槍躲過。宗野再一次舉刀來劈,不想,那駝鹿又抵角像他的坐騎撞來,宗野急忙將刀砍向駝鹿,豈料阿不的蒺藜槍已先行取了宗野的首級。
宗雄的弟弟同刮茁見了,拍馬舉槍來迎,沒戰幾個回合,駝鹿又故伎重演,向同刮茁的坐騎撞來,同刮茁忙勒馬去躲。馬剛一打橫,說時遲,那時快,阿不一蒺藜槍將同刮茁刺於馬下。
宗雄見了悲痛欲絕,他早就將弓弦拉滿,要射駝鹿,苦於人馬來往穿梭,找不到機會,就在弟弟落馬,人馬閃開的一剎那,宗雄的箭出手了,那箭正好洞穿了駝鹿的軟塌塌的長鼻子。由於疼痛,駝鹿野性大發,阿不再也無法控馭。只見那駝鹿,“哞哞”的吼叫著,仰起頭,揹著大角,一溜煙跑進遠處的灌木叢,生生把個都統馱離了戰場。
蕭胡篤還在忙於指揮遼兵不斷的投入合圍。
主戰場都監張家奴見阿不被駝鹿馱得無影無蹤,便擔當起指揮的重任,也和馬隊一起來和金軍拼殺。
此時,宗雄已指揮馬隊退後,步兵來到隊伍的前面,操持棍棒兵士,專擊敵騎的馬頭;後面計程車兵手持弓箭射擊。
宗雄身先士卒,揮動鉤鐮槍,率將士衝向遼中軍的時候,遼軍潮水般的將右翼軍淹沒。但經過一陣搏殺,金軍的一頓棍棒,把遼軍的馬匹打得橫躥豎跳,加之後面的箭簇如蝗般的飛來,遼兵騎者紛紛落馬。遼軍又潮水般的退卻。真刀實槍的殺了一氣,沒多久,在將領們的督戰下,又呼啦啦將右翼軍包圍。右翼軍再全力舞動刀槍棍棒殺出重圍。如此殺了一、二十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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