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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詭道也。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向時,我是想布三星罩命之陣,但根據天時、地利,我又不得不改變殲敵方略。眼下,據我軍遠探欄子馬偵得,女直軍在距鴨子河四十里的山村裡下寨。如此,我們趕過去,他們便是以逸待勞;倘他們打過來,我們便是以逸待勞。這還不是本帥要改變戰陣的主要因素。本帥之所以要改變戰陣方略,那完全是取決於天時、地利的變化。我經過巡視,看到隆冬臘月,結了冰的鴨子河鋥明如銅鏡。整個江面明晃晃的,還不曾站得住一場雪。只有墊了沙土的江道,可以車馬順利透過。你想啊,倘明天我誘使女直軍來犯,同時令兵士將江道刨毀,他們會如何過江?”
搭不也:“毫無疑問,他們會放棄道路,從光滑的江面上透過。”
“著啊,正中下懷。”蕭嗣先眉飛色舞,“明早我令兵士將冰道刨毀,逼使他們從明冰上過,我們事先令大部隊,潛伏於江邊的柳叢草莽間,待敵兵一跐一滑,走過江心,到我軍的射程之內,我令萬箭齊發,你會想象出怎樣一副場景?”
“哇,妙極了!”搭不也拍手叫好,“人走都直欲跌倒,何況馬乎?人仰馬翻,真正的人仰馬翻!一倒一片,連鎖反應,爬都爬不起來。虧你想得出!”
蕭嗣先更加得意忘形:“別忘了,我們還有如蝗的箭簇。我要令臘月裡開江。不過,流淌的不是江水,而是女直人鮮紅的血水。流血漂櫓,讓女直死無葬身之地!”
搭不也冷靜下來:“我們對外號稱十萬大軍,萬一女直被嚇住,不敢來進攻我們怎麼辦?”
蕭嗣先胸有成竹的分析道:“怎麼會?女直自敗我謝十,拿下寧江州,其鋒正健。打仗大凡如此,連勝兩仗,主將便會昏了頭腦,以為自此無往而不勝。別說是號稱十萬,就是號稱百萬,也擋不住阿骨打硬拿雞蛋去碰石頭的。”
“即便是當年孫臏滅龐涓於馬陵道,也不如主帥用兵之神。”搭不也有點急不可耐地說,“何不今夜就將冰道搗毀。”
“這你就欠考慮了。”蕭嗣先說,“倘冰道早毀,夜裡氣溫低,又會封凍,部隊照行不誤。”
搭不也一拍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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