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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教授看過了,他也非常感興趣,認為這是難得的寶貝,值得進行深入地研究。教授還請你到法國來一趟,把羊皮書原件一起帶來,他要對羊皮書進行鑑定,並要解讀剩餘的文字。”
要請我去法國?我差點以為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開玩笑,奧爾良教授真的邀請你來法國,把羊皮書也一起帶過來,這對教授非常重要。他研究‘路易九世之迷’已經一輩子了,現在終於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可能會改變許多人的命運,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進行下去。”
“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力沙啞的嗓音忽然抖了一下:“別問了,你到了法國就知道了。”
這時我已經不在乎國際長途的電話費了:“問你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如果我來法國的話,那麼費用由誰出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奧爾良教授已經表態,你來法國的一切費用,包括機票和食宿,全部由我們伏爾泰大學承擔,他手頭有一大筆專項的研究經費,已經報批校董會同意了。我們學校會向你發出正式的邀請,簽證和機票將透過中法文化交流中心辦理。奧爾良教授很著急,希望能儘快地見到你。”
無論誰聽了這番話都會動心的,雖然我還是不太放心,因為這件事來得實在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但是,一想到免費歐洲遊的大好機會,不去實在是超級“戇大”了:“於力,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但羊皮書並不屬於我,得等我拿到了羊皮書再答覆你。”
“行,反正邀請已經發出來了,簽證很快就會辦妥,我相信我們會在戴高樂機場再見面的。”
漫長的國際長途終於結束了,放下手機長長出了一口氣。如果昨天於力這麼說的,那我一定認為這是個愚人節的玩笑,但今天我不得不信了。
曾經以為巴黎很遙遠,但現在幾乎就在眼前了,我開啟電腦裡儲存的圖片,裡面有一張圖是於力從法國發給我的,那是巴黎聖母院塔頂的獨角石獸,面對著巴黎陰鬱的天空。
在那片遙遠的天空下,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2005年4月10日
浦東國際機場。
上午10點35分,我已坐在法航空中客車的班機裡,透過機艙的舷窗可以看到陽光照耀下的停機坪。我感到飛機緩緩地動了起來,停機坪的標誌線也在徐徐後退,在轉過兩個漫長的大圈之後,空客的加速度越來越快了,幾乎在一瞬間脫離了地面。雖然耳朵非常難受,但我的眼睛始終盯著窗外,機翼已經高高地掠過大地,把諾大的機場拋在了身後。
每當在這個瞬間,我就會想起迪克牛仔的《三萬英尺》——“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
看著飛機下面越來越渺小的江南大地,我忽然想到了十天前的愚人節之夜,命運就是那樣奇怪,幾個偶然就可以改變許許多多。
此刻,我的旅行包里正藏著那鐵皮盒子,羊皮書就安靜地躺在裡面。一週前在接到巴黎伏爾泰大學的邀請後,我立刻就把林海約了出來,向他原原本本地說明了情況,希望他能夠把羊皮書交給我,帶到法國去接受鑑定和研究,也許可以幫他解開許多個迷團,讓他擺脫目前遭遇到的恐懼。
但林海並沒有立即同意,他也很清楚這卷羊皮書的價值,何況這是從他家老屋裡發現的,說不定還是祖上傳下來的呢。我也很理解林海的擔心,畢竟他剛剛認識我,萬一我把羊皮書佔為己有該怎麼辦?所以我提出了第二套方案,就是我把去巴黎的機會讓給林海,讓他自己帶著羊皮書去鑑定。但林海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方案,他說幽靈始終都在他周圍,隨時都可能殺了他,現在他根本就不敢輕易出門,更別提去萬里之遙的法國了。
最後,我們兩個達成了協議,我們先去公證處做公證,以證明羊皮書是林海借給我的,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將羊皮書原封不動地歸還給他。在做完公證,並且拍完照片存檔以後,林海終於把羊皮書交給了我,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出什麼意外,否則他對不起祖宗。我當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對天發誓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卷羊皮書。
與此同時,由巴黎伏爾泰大學出面,在北京的中法文化交流中心的幫助下,我的簽證在最快的時間內辦妥了,其他一切手續也非常順利,就連機票也是他們幫我訂的。
真不可思議,在不到十天的時間內,我就坐上了去法國的航班。我看了看旁邊的座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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