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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伴之,略顯斥責的聲音:“初七,早就告訴你做事要謹慎,為師也讓你想清楚再看,你看你這樣。。。唉!以後難免要經常和這些東西打交道,雖說陰陽殊途,但對於我們修道者來說都是一樣,其實為師讓你看也是讓你多長些見識。。。”
師父的聲音漸漸溫和下來,想必是看我乾嘔的厲害,這不,話未說完便上前為我拍了拍背,我慢慢平復一下內心,然後強忍著體內的翻騰,趕忙起身解釋道:“師父,其實我剛才看到。。。其實我不是。。。”
“好了!”師父微微瞪了我一眼,道:“趁天亮還早,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明天天亮上路,沒事就回屋裡休息吧。”
其實我想說的並非是屍體的樣貌恐怖,而是我看到了。。。唉!師父不聽我解釋,我的話還未出口,他已經轉身伸著懶腰走進屋內了,老者為我們在內屋門口搭了兩個破舊的門板,然後拿來兩雙被褥為我們使用,就這麼,師父寬衣解帶後就躺下睡了,而老者也多少寒暄了兩句便回到內屋休息,我面對著左右一排排的黑漆大棺材一陣陣心寒,忙快步走到師父身旁的另一個鋪位上坐下。
看了看師父,他或許太累了,剛一躺下就已發出細微的鼾音,我知道他的身體因為前幾天破陣時受了傷還未恢復,這些天雖然表現得跟沒事兒人似的,但從他的憔悴的臉色上看他並不好受,我雖然害怕,但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只好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躺在門板上。
老者的內屋我先前就掃過一眼,裡面很是狹窄,只容納一張床鋪便如貨及滿倉之狀,所以我們兩個只好在大廳內將就一下,也就是說,我們的另一邊便是一排排的黑漆大棺材,而我剛才所見的那口大棺材,就在距離我不遠的位置,現在想想剛才所看到的。。。心裡還在一陣發寒!
因為,我剛才分明看到那個女屍的眼睛是在睜著的,瞪得很大、很兇、很怒!難道老者沒有看到她的眼神嗎?還有師父,師父也沒有看到嗎?或許他看到也並不以為意吧,因為他可是名滿天下的密宗宗師啊!
我無法忘卻那個眼神,雖然她和我在樹林裡所見的那個鬼影不一樣,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彷彿她們都在想方設法地表達著什麼,什麼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甚至,我壓根就不敢想。。。
義莊的大門和正屋的門都沒關,或許連個門閂都未曾裝過吧,屋子裡很靜,靜到我能清晰地聽到蟲蟻的叫聲,油燈早已被老者熄滅,窗外冷薄的月華折射在正屋的房門上,是那麼的慘白,讓我不由得往被褥裡縮了縮,我又看了看師父,他此時已經睡熟,而我,卻越加的精神了,彷彿先前的疲累和腳板上的痛楚都在這一會兒消失無蹤了,準確的說,沒有什麼能夠替代我此時複雜且恐懼的心理!
“月光光心慌慌,鳥兒散人不見。。。”這是老一輩人時常用來打趣兒的話語,意思在說一個非常纏人的地方,只有明亮的月色,而任何具備生氣的東西都看不到了,那剩下的呢?剩下的可想而知。。。
纏人,就是有髒東西存在的地方,或是非常邪性的地方……
“嗚嗚~~~哈哈哈~~~”
突然!那個聲音!那個在樹林裡所發出的奇怪的哭笑之聲,居然陰差陽錯地在大門外響起……
“嘎吱~~~”由於我一時心裡慌張,身子不由得向後又縮了縮,恰逢此時身下的破門扳居然響起了磨牙之音,我渾身一寒,脊背上不斷地上湧著冷汗。。。
我情急之下只好看向楊遠山,但他睡在一旁連動一動的意思都沒有,只恐叫醒了他反而沒有什麼,那我一定又會捱罵了!
矇住頭,我不再看任何東西,但被褥內的黴臭之氣在說明著一件事,這件被褥不知有多少年沒有拆過洗過了,實在把我燻的難受,這時,我由於太緊張,額頭上反而不停地冒著虛汗,身體上也驟然便熱,可是我不敢去擦汗,生怕身下的門板再響,外面的東西只當我睡著了就好,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呿啦。。。呿啦。。。”
這一聲聲緩慢而且又有節奏的摩擦音彷彿有人在緩步走近義莊屋子,也或許是在門外散步,極像腿腳不好的老人家,走起路來蹣跚拖拉,所以才發出這般細微緩慢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直未停,反而越來越清晰了,過了不知許久,我實在忍不住慢慢露出腦殼,再加上被褥裡的黴臭之氣確實太大,讓人根本沒法呼吸,我順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珠子,一點一點地向外看去。。。
大廳內昏暗幽靜,但門外卻依舊是月光傾瀉,將那扇房門照得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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