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犢子護的那麼緊,一會兒虐待起來毫不妥協,總之,這個師父在我心裡除了某些時候顯得高大一點,更多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可挑剔的毛病的,比如古板、嚴厲、古怪、臭脾氣、愛面子。。。
走了大半夜,在下半夜的時候,我們終於在下山的途中,遇到一個前無村後無店的清冷宅院,說是清冷那是一點不假,這裡異常的寂靜,甚至路邊經常聽到的蟲獸叫聲,在這個宅院附近,竟然連個屁都聞不到。
又薄又冷的月色已經漸漸西斜,楊遠山走在前面,率先趕到宅院的大門前,四周烏漆麻黑,連個非自然的光線都見識不到,這也不足為奇,畢竟現在都是下半夜了,誰還不窩在家裡睡大覺啊,也就我們師徒倆愣實,硬是沒日沒夜的趕路。
楊遠山在大門前略一停頓,便隨手拍了拍門,問道:“有人嗎?有……”
還未等楊遠山喊出第二聲,其中一扇門竟然被他手掌上的輕微力道拍開了,“吱呀”一聲古樸的木墊摩擦音傳來,讓人第一感覺就是,這家人為什麼不上門閂呢?
“師父,這家人怎麼不上門閂吶?”我有點不自在地問道。
楊遠山似乎並不奇怪地道:“那是自然,不然義莊還怎麼做生意呢?”
看著楊遠山說完話露出的淡然笑容,我不免睜大眼睛,敢情這。。。這裡不是給人住的?而是給死人暫住的義莊啊?!
第十九章 義莊(上)
“吱呀。。。”
沉重的大木門被一點點推開,像是一股封塵許久的灰濛之氣在眼前盪開,果然如楊遠山所說,憑藉著月光的斜射,眼前的正屋房簷下確是懸掛著一面略顯破敗的木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兩個字“義莊”。
我四下看了一眼,院落西側的木樁下有著一口不大不小的水井,水井北面是一個簡易的茅草棚,隱約可以看到鐵鍋瓢勺的跡象,我猜測這裡肯定有好多年沒有人居住了,不然也未免太過窮酸了吧,連個像樣點的傢俱都沒有置辦,但一想到這裡是義莊,也有可能義莊就是這樣的,或許誰來一趟就收拾一下,根本就沒有一個長期居住的人,試想又有誰會願意住在這種地方呢?
誰知楊遠山並未走進正屋大門,而是極為恭敬地抱拳道:“在下茅山密宗楊遠山,帶小徒長途跋涉路過貴地,特向莊主求宿一晚,還望不吝收留!”
我探著身子向屋內看了看,由於這正屋的大門根本就未關,所以除了看到烏漆麻黑的一片,別的什麼也看不到,當即我疑惑不解地說道:“師父,這裡壓根就沒有人住,你至於這樣嘛。。。”
說著,我自告奮勇地走向前,突然,漆黑一片的正屋大門內緩緩亮起了一盞燭光,而正對門的一口黑色壽棺清晰地進入我的視線,我心頭猛地一揪,腳步不由得連連後退,堪堪在楊遠山的身後停下,小聲呢喃道:“還還還真有人住啊。。。”
走進義莊之中,一股子異樣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不用說,這些氣息定是自壽棺內的屍體身上散發出的,義莊內是通敞的三間大屋,裡面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壽棺,雖然我以前時常見到壽棺,但是還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數目,壽棺前後無依,屋子後面是一個內屋,內屋門口擺放著一個低矮的桌案,此時的那盞油燈,就是擺放在桌案上。
一個身形略顯佝僂的白髮老人步履蹣跚地走上前,先是上下打量楊遠山一番,然後抱拳微笑道:“原來是大師啊,大師到此,陋室自然歡迎之至,不知大師要往何處去?”
楊遠山笑道:“我與小徒正要趕往古炮鎮尋訪一友人,此來已奔波數日,還望老先生賙濟一些吃食給小徒,在下不勝感激!”
我暗自撇了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要吃的還以我的名義要,三天來早就把我帶的那點吃食用盡,我就不信你不餓,不過徒弟為師父擋一下面子也無所謂了,我則尷尬地立在楊遠山身邊,等待老者的回覆。
老者聞言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言語,轉身走進內屋,不一會兒端著一個小竹框框走出來,裡面是黑漆漆的窩窩頭,但對於幾天都沒吃飽飯的我來說,這可是比肥雞腿還要誘人百倍啊!
“讓大師見笑了,實在沒有什麼好飯食招待,這點粗糧還望大師不要嫌棄才是。”老者樸實地笑著,並雙手捧了上來。
我哪裡還會客氣,慌忙接過,並滿懷感謝地道:“謝謝老爺爺。”
說著,我倒是先抓起一個窩窩頭啃了起來。。。
“咕咕。。。”
略微一愣,我抬頭仔細聽了聽,這不是肚子叫的嗎?接著我歪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