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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孃養的戰爭。”
第二次,電算中心裡的人走掉大半,重新變得冷清。很快,這片逼仄的地方就要第二次易主。這讓副官焦急煎迫起來。
他按照預定的問題鏈,開始做最後的嘗試:
“列舉你恐懼的事物。”
“蝗蟲。被拍成餅的蝗蟲。蜘蛛。被拍成餅的蜘蛛。蟑螂。被拍成餅的蟑螂。”
“列舉你喜歡的事物。”
“高叉泳裝。”
“第一,房間裡存放著一萬件高叉泳裝,但是需要許可權才能進入。第二,你在房間外面,一百隻蝗蟲和一百隻蜘蛛向你湧來,它們將在你面前同時被拍成餅。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外面的槍聲激烈起來,隔著幾百米都能聽見,偶爾響起音爆彈的嗡鳴,副官額頭滲出冷汗。他逼不得已才採取這種訊問方式。它有針對性,但是會種下暗示,影響後面問題的正確率。
莊言很難受地哼唧了一下,脫水的嘴唇痛苦地翕動,然後他的顯意識漸漸浮現,他開始創造性地回答問題:
“我會變成超級賽亞人,然後自爆,把那些噁心的東西摧毀到分子狀態,把一切迴歸真正的公平。”
副官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他都認為莊言會選擇使用許可權進入房間,來躲避恐懼的蝗蟲蜘蛛。那樣他就會知道莊言使用許可權的方式。
39 把一切迴歸真正的公平
棲鳳基地這種喪心病狂的把許可權注射進皮下的管理系統,象徵著人和許可權的繫結,有濃重的半封建陰影,在特種部隊的思維裡簡直不可理喻。特種部隊打死都想不到會存在這種天馬行空的許可權管理制度,他們認為許可權是需要透明監督的,而不是深藏不露地綁在某些人身上。
這種差異,導致了他們在審問“許可權的使用方式”上絞盡腦汁。副官的提問鏈,目的在於逼迫莊言敘述“使用許可權進入房間”的過程。
但是他想不到,莊言被逼到顯意識覺醒都沒有選擇進入房間。
上尉又給莊言推了微量吐真劑,把他的顯意識壓制下去,然後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副官一眼,迫不得已修改問題鏈:
“修改一個條件:房間裡不是存放著泳裝,而是站著穿高叉泳裝的美女,但是需要許可權才能進入房間。其他條件不變,敘述你接下來的行動。”
莊言痛苦地蜷縮了起來。
“我會變成魔法美少女,然後自爆,把那些噁心的東西摧毀到分子狀態,把一切迴歸真正的公平。”他的顯意識被壓制,於是創新行為被抑制,用原話繼續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這次連上尉都傻眼了,藍眼睛瞪得深邃的眼眶都像變淺了。
房間裡有妹子啊,穿高叉泳裝的妹子啊,你不是喜歡泳裝嗎,選擇用許可權進房間啊混蛋!
這就是吐真劑對精神障礙者無計可施的原因。第一,罹患精神疾患者的大腦會發生心身改變,拮抗藥物作用。第二,這幫混蛋犯起病來不按常理出牌。
必須承認,莊言的抑鬱症拯救了歷史。一旦他遵守“趨利避害”法則,選擇進入房間,就會暴露白色管理許可權的使用方式,恍然大悟的特種部隊會第一時間用他的胳膊刷開防火牆,登陸系統,大量複製資料傳回五角大廈,然後在銀河主機系統裡大肆破壞為所欲為。
槍聲更加激烈了,帶著重重回聲,從四面八方清晰傳來。副官重重吞了口唾沫,他必須趕緊問出許可權的用法。在確定俘虜情報量很低以後,使用許可權登陸銀河主機系統是當務之急了。
他和上尉焦急地對視一眼,在清脆震耳的密集槍聲裡,在連綿不絕的慘叫聲中,副官鎮定地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逼問俘虜:
“條件一,你站在銀河主機前,你想要使用許可權登陸主機。條件二,如果不完成條件一,你將被擊斃。敘述你接下來的行動。”
莊言放鬆下來,他微微喘著氣,被硫噴妥鈉壓制的呼吸系統和迴圈系統開始緩緩恢復,讓他的呼吸順暢起來。
然後他露出甜美的微笑,回答說:“謝謝。”
上尉的臉色驟然變了,他聽到槍聲從密集變稀疏,最後變成零星的槍響,這讓他心口滴血,他不知道查理為自己做到了哪一步,但是他確定,一定做到了最悲壯的那一步。
這讓他不知不覺淚水滿眶。悲怒焦急的上尉驟然拔槍,一腳把滿足微笑的莊言連人帶椅子踹到牆上,拿槍頂著俘虜,破罐破摔地怒吼:“用許可權登陸銀河主機,現在,馬上!媽的,否則送你去見上帝!”
莊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