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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八寶山烈士公墓肯定要給你留一塊地兒,”小嫻輕輕拍他胸脯,嗔道:“你給我閉嘴。”然後看著黎塞留,紅唇輕綻,在四目相對時,一字一句地鄭重說:“所以,於公於私,我都要敬莊言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莊言和黎塞留全都傻眼地瞧小嫻,看見她完全不理睬莊言,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牢牢盯著黎塞留,長睫毛顫動時,已經微抬下巴,把一碗黃酒喝乾淨了。然後小嫻的中指優雅地在唇下一掠,颳去水滴,望著莊言親切微笑,無聲地將碗一翻,表示喝乾了。
黎塞留呆了一下,然後脫口而出:“我又不是維內託,你盯我幹嘛?”
魏東嫻抬著下巴,光明磊落:“你看上去有意見,所以瞅你。”
黎塞留莫名動氣了,紅著臉忿然道:“瞅什麼?不許瞅!”
“瞅你咋地?”
共和國內部位高權重的兩個人,開始了臺詞單調的街頭罵戰。
莊言捧著飯碗,筷子戳在嘴裡忘了拔出來,束手無策,目光發直,瞧著桌子中間的烤魚發呆。
莊建國完全不顧勸架,伸長脖子對著莊言不斷重複:“維內託是誰?維內託是男的還是女的?官比你大還是比你小?”
李淑華心急如焚,暗想一桌子人就沒有一個靠譜的,連忙站起來,吃力地抬起酒罈,給四個人挨個斟酒,口裡說:“阿姨還沒敬你們呢。”
李淑華的聲音彷彿法官的錘子,有令人肅靜的魔力。魏東嫻和黎塞留展開的“你瞅啥”“瞅你咋滴”的舌戰,頓時戛然而止,不約而同地直腰端坐,一起安靜地瞧李淑華,聽她講話。小嫻雙手乖巧地放在桌邊,黎塞留雙臂矜持地握著膝蓋,撲扇睫毛,認真瞧李淑華。
“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不打不相識。阿姨祝你們攜手並進,事業豐收。”李淑華目的達到,喝酒亮碗,一席話說得跟沒說一樣。
魏東嫻和黎塞留兩個人互不理睬,卻不約而同地捧碗喝了李淑華斟的酒。魏東嫻仰頭一飲而盡,豪邁大氣地放了碗,就聰明地站起來去搶花雕酒罈子,活潑嚷道:“我來我來。”接過了苦差事,搶著替大家斟酒。黎塞留聞著花雕香醇,沒料到入口微嗆,頓時想放碗咳嗽,餘光卻瞥見李淑華一飲而盡了,她也不敢半途而廢,細眉蹙緊,楚楚可憐地努力吞嚥,小口啜吸著把一碗酒慢慢一口氣喝完了,放碗的時候心裡暖融融,而魏東嫻已經給一桌人都斟過酒了。
小嫻瞥了面紅耳赤的黎塞留一眼,瞧見她低頭拿手背遮嘴唇,就知道她是第一次喝酒,於是不動聲色地繼續給黎塞留滿上,不計前嫌地說:“多喝幾次就習慣了。”
莊言扭頭打量雲淡風輕的李淑華,張著嘴巴想:“我的天,媽媽也沒說什麼至理名言啊,她倆為什麼會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李淑華瞧著莊言,蜻蜓點水似的溫柔提點一句:“無論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援你。”
這句話是李淑華的口頭禪,但是莊言今天愣琢磨不明白這句話包含的思想感情。但是母子溫馨對視,勝過萬語千言。
然後莊建國沉默了會兒,開口繼續說:“維內託是誰?男的女的?官有多大?”
“中校。”黎塞留咬著筷子說。
“有一張女人的臉。”魏東嫻斟酌著說。
“喂!”莊言不滿。
“哦,她還有女人的嫉妒,女人的脾氣,女人的利爪,女人的揮霍。海納百川,兼收幷蓄。”魏東嫻鐵了心和莊言唱反調。她原本和維內託惺惺相惜,關係良好,這會兒卻恨不得用伶牙俐齒來氣死莊言。
“維內託好不好看?”莊建國直奔主題,咬緊不放。
魏東嫻和黎塞留對視一眼。
小嫻頹唐道:“好看啊,銀色頭髮,紅色瞳孔,腰很細,腿很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冷豔的女王範兒,連我看了都想……”
小嫻忽然抬頭掩住唇,眼睛忽閃地察言觀色,咬住話頭不往下說了。
“特別好看。”黎塞留實事求是。
“只不過身體發育停留在高中生的水準吧。”小嫻拿食指捲了一綹頭髮,故意飄開目光,漫不經心地補充。
莊言確定,如果維內託在場,一定會和魏東嫻勢不兩立。
“莊言,你和維內託很熟啊?”莊建國點名提問。
莊言放下碗筷,屁股坐正,雙掌按在膝蓋上說:“爸爸,維內託是我的女朋友,本來我想帶她回來吃飯的,但是後來的事情不是按照我的意願發展的,所以一直身不由己,沒空回家。現在她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