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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撓著頭,吃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一句廢話得不能再廢話的廢話:“你還好吧?”這一次,他沒有叫“妹妹”。
陳瓊看到王比安向自己衝過來時,不知為何,心跳得特別劇烈,等到王比安傻站在自己面前,半天只問了聲好,心頭一暖,想笑,臉上卻不知為何一紅,一熱,她垂下眼:“我沒事,挺好的。”
臨 第六百一十章 回家,回她的懷抱
王比安又吭吃了半天,才比劃著道:“我看見老爸手上有紗布包著,好像受過傷,那個你、你沒有受傷吧?”
陳玊搖了搖頭,王比安卻仍不放心:“真的沒有?我看看。!”說著就過來拉陳瓊的手。
被王比安拉手並不是第一次了,可陳瓊卻一反常態地將手背到了身後。就在這時,後面的運鈔車後車門又跳下一人,卻是李波,旁邊一聲嬌呼:“老公!”一陣香風飄過,卻是徐薇薇撲了過去,摟著李波的脖子又叫又跳,陳瓊被徐薇薇撞得往前一撲,正巧跌到伸出手扶她的王比安懷裡。
在這剎那間,陳瓊想起了兩人在喪屍營地時,相依相偎的那一刻,她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無力地靠在王比安並不寬闊的肩頭,突然,她低低抽泣起來。陳瓊畢竟是個小女孩子,險死還生的經歷給了她太多的壓力,現在,在王比安的懷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王比安不知道陳瓊為什麼哭,不過幸好,現場哭的並不止她一個,男人、女人、相愛的人、互相關心的人,都在哭。王比安學著別人的樣子,笨手笨腳地拍著陳瓊的背:“好了,好了,你已經回家了,沒事了,安全了。”
陳瓊卻哭得越發大聲,眼淚打溼了王比安的領子。
好吧,對王比安來說,哄一個掉眼淚的女孩子,實在是件麻煩事。不過,這樣摟著她的感覺--嗯,還真不一樣。
另一廂,陳薇在王路懷裡哭了半晌,謝玲才匆匆扒開人群跑了進來,她自從王路帶隊走並強留下自己的崖山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那一個雨夜,謝玲就坐在書桌前,桌面上擺著她使順了手的兩把手斧。
這手斧,殺過無數的喪屍。
同樣。也可以用來殺人,以及,殺自己。
是的,殺自己,自殺。
謝玲很認真地在考慮這個問題。
王路如果死了,自己該怎麼辦?
王路留下自己,並沒有對自己解釋什麼,但謝玲知道,他是希望萬一有什麼不測。自己能和周春雨一起,護著陳薇和王比安逃離崖山。
但是。沒有了王路,就陳薇、王比安和自己、周春雨等幾人,真能在這末世活下去,甚至還要面對基地老大極有可能無休止的追殺?
謝玲知道自己很漂亮,但這漂亮在這末世,也是種原罪。
也只有王路,在第一次看到自己時,並不是盯著自己的**,而是想殺了自己。
難道。自己也要像那些女人那樣,要依靠出賣身體來生存嗎?
自己在這世界上已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王路這樣的男人了吧,更不會對別的男人動情,這樣的活著,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謝玲知道,在陳薇房間的一隻汽車用小冰箱裡,放著幾袋血――王路的血。其中一個血袋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那是王路留給自己最後的禮物。讓自己能成為一隻智屍。
但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也許,乾脆的離開這個人世。也是種選擇。
謝玲的手指輕輕劃過斧頭的鋒面,指肚突然一涼,又一熱,一股熱血流了出來。
手指,劃破了。
謝玲把手指含在嘴裡,輕輕吮吸著,血固有的鐵鏽味、腥甜味從味蕾上傳來。
不、不、我絕不會想當一隻智屍的,那才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謝玲就這樣痴痴地坐在房間內,期間,陳薇和王比安都曾來輕輕敲過門,但謝玲都沒開門,也沒做聲。
直到--直到鎮口隱隱傳來沸騰的人聲。
是人聲,不是槍聲,不是入侵者的槍聲!
謝玲撲到視窗,猛地推開窗戶,看到了遠遠停在鎮口的一輛運鈔車,以及歡呼雀躍的人群,沒錯,雖然因為距離遠,叫嚷的聲音很模糊,擁護在中間的人影也看不清,但那聲調的確是歡呼。
勝利的歡呼。
謝玲後退幾步,雙手捂住了嘴--成功了!王路成功了!他回來了!
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