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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靜峰兀自不解:“好端端的煮什麼肉?那灶臺和鍋子常久不用,髒得不得了,還得費勁清洗乾淨。你往常吃肉都是直接撕著吃的,今天怎麼這樣講究了?”
譚櫻道:“這肉煮來是給兩位客人吃的,你沒見人家吃的是料理過的肉乾嗎?哪像你,血淋淋撕巴著吃生肉,一點素質也沒有。”
潘靜峰忙道:“我這就去煮,這就去煮。”拎著肉塊匆匆轉向廚房。
譚櫻這時遞過已經縫好的衣服對馮臻臻道:“二樓沒人,你在那兒換衣服好了。”馮臻臻謝了,自行上樓換衣。
王路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潘靜峰的,又聽聽廚房裡傳來的洗涮聲,再看看譚櫻忙碌著挑揀完好的白枇杷清洗,知道對方這是懷柔攻勢,讓自己兩人留下來。
他一時也沒有想出好辦法脫身,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不一會兒,肉就煮熟了,就是水煮肉,連點鹽都沒有。還有一碟子剝了皮的白枇杷。
人家一片盛情自然不好辜負,王路和馮臻臻只得吃了,反正前段時間在裡岙村,吃得也是白水煮肉。
潘靜峰、譚櫻陪客,也一起吃了幾筷。
譚櫻收拾了碗筷,賓主再次落座。
譚櫻這時倒也不急著催問進化的秘密,反而拉起家常來:“黃使者,你們來我們小路下村前,住在哪兒啊?”
戲肉來了,這是來套老底了。王路淡然道:“噢,就住在裡岙村,嗯。騎腳踏車差不多要3、4個小時吧。”
潘靜峰、譚櫻對視了一眼,裡岙村這個村名兩人也熟悉,只不過多年前就廢棄了。但既然人家說得出這樣一個偏僻的村名,十有**沒在說謊。
譚櫻又問道:“黃使者,你們是怎麼到這深山裡來的?當初生化危機暴發後,你們是怎麼度過那段日子的?”
王路聽話知音。知道譚櫻還是不放心自己的來歷,依然在套話,他多少有些不快。王路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我們既然留了下來,就表示願意和你們坦誠交流,這樣彎彎繞有什麼意思?
王路直通通地道:“潘靜峰、譚櫻,雖然歲月對我們使者來說並不算什麼,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我覺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談也罷。”
潘靜峰、譚櫻立刻感受到了來自王路的壓力。潘靜峰甚至畏縮了一下,這個小小的動作落在了王路眼裡,他立刻反守為攻:“這樣吧,兩位還是說說自己變成使者後,在這小山村的經歷。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
譚櫻道:“在這村子裡的經歷嗎?其實變為使者後,還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夫妻倆以前都是很普通的人,就是變成使者了,也沒想過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安安穩穩一起過日子也挺好的。以前還有選民的騷擾,如今是一家人了,還能一起幫著乾點活,這日子挺好的。不瞞你說,如果不是聽了先知的聖餐理論,知道不吃人可能退化成選民的話,我和我老公也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這話王路倒信,不生不死,不垢不淨,無慾無念,既然有著無盡的生命,那麼又何必再去蠅營狗苟,這樣的山居日子,曾幾何時,也是王路的嚮往。
潘靜峰道:“我們兩人在山裡也沒什麼事情好做,雖然吃不到人,可抓個把野獸吃是沒問題的,原本還想過養雞養鴨養豬,可都養不長,一不留神就被選民們給吃光了。”
“選民們數量多,光吃肉又能吃得上幾口,我們想著,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選民,如果長時間不進食,身體總是吃不消的,就試著給他們吃些蔬菜瓜果。剛開始的時候,選民們都不肯吃,硬塞也不是個辦法,後來想了個法子,將獸血塗在蔬菜瓜果上,引誘他們吃,慢慢的,也就吃習慣了。”
譚櫻轉口道:“只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糧食不夠吃了。其實這小路下村,可耕地面積並不少,可光我們夫妻種田,實在是忙不過來。實在是沒辦法,就教選民們做一些最簡單的活兒,象鬆土啦、澆水啦、施肥啦、驅鳥啦,雖然選民們的智商連個孩子也不如,可一日日持之以恆教下來,總算多少學會了點兒。”
王路點點頭:“枇杷林裡驅鳥的選民就是你們教的吧?有點意思。”
譚櫻道:“讓你見笑了,選民們實在不開竅,也就只能做些簡單的動作,再複雜點就記不住了。”她指著桌子上的枇杷道:“你也看到了,讓他們撿掉落在樹下的枇杷,連石子泥塊都能撿來。你是沒看到我和老公剛開始教他們那樣子,一個動作要反覆教好幾遍不說,總是教了前面,忘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