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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的眼神一縮,這幾個學生都是近期剛到崖山不久的,王比安之所以對他們有印象,是前幾天,這幾個人居然膽大包天跑到鳴鳳山莊偷雞蛋,結果被陳老伯帶人抓了個正著,原本這是件小事,孩子嘛,總有嘴饞的時候,而且崖山的食堂雖然管飽,但天天土豆番薯讓人嘴裡淡出個鳥來。一些剛到崖山的孩子聽說鳴鳳山莊裡養著大群的雞鴨,個個嘴裡流口水,可惜為了儘可能大規模的繁殖,農業部一直堅持不供應鮮禽鮮蛋。
崖山的孩子們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們個個是小偷、強盜、無賴,甚至個別人,手上還有人命,就算是看上去最弱小的孩子,也有可能為了一包餅乾而兇殘的毆打過比自己更弱小的孩子。
所以就有膽大包天的新來的還沒有脫去惡習的孩子,乘夜裡摸到鳴鳳山莊偷東西。
不得不說,這些孩子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很老到,還真被他們潛到了雞舍旁,只是自打王路失蹤後,崖山的警備等級大大提高,孩子們被巡邏的農業部隊員們抓了個正著。
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其實不僅是孩子。就是崖山裡的成年人,想到成群的雞鴨也一樣流口水,孩子們被訓了一頓後。就被帶回了鄞江鎮。
只是次日這事被盧鍇知曉後,氣得他跳腳,認為這些孩子們太不爭氣,因為學校其實是由王比安託管著。他氣沖沖地向王比安提議,該好好懲罰一下這些不遵守紀律的學生。
聽說要受到懲罰,那幾個偷雞蛋的孩子就急了--他們剛到崖山不久。也不知道崖山一向寬厚待人,以為崖山的懲罰措施也和外面的定居點一樣,不是毒打就是長時間餓飯,他們有人連聲求饒,有人痛哭流涕,但這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孩子卻梗著脖子道:“王比安的小媽可以天天吃雞肉。為什麼我們偷個蛋就要受懲罰?!”
這話一出口,所有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謝玲的尷尬身份,在崖山是個禁忌。
是個眾所周知的禁忌。
王比安14歲了,許多事情其實心裡也隱隱明白,雖然在家裡管謝玲叫姐。可他也知道,這個“姐”並不是真正的姐姐。別以為小孩子不懂事,14歲的他,其實早就明白什麼叫小三,二奶。
可是,謝玲姐真的對自己很好,而這偏偏是讓王比安苦惱的地方,如果謝玲對自己不好,他自然可以惡言相向,可是,在王比安心裡,謝玲真的像個大姐姐一樣,親切,溫和,更一次一次保護過自己。
更重要的是,王比安並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老爸王路和謝玲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謝玲雖然住在家裡,卻是分房睡的。
在王比安的心裡,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爸爸和謝玲之間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這肯定是友誼,沒錯,一定是這樣!
然而,那個外來的男孩子卻惡毒地叫謝玲是王比安的“小媽”,而且是當著這樣多人的面,王比安的臉騰一下就漲紅了。
他斷然對盧鍇道:“每個人打20下手心,就用教鞭。”
盧鍇親自執的刑,20下竹製的教鞭打下來,幾個孩子掌心腫的饅頭高。
王比安記得那個叫謝玲是自己“小媽”的、高瘦的、叫竺利的孩子,雖然挨著打,卻緊咬牙關半聲不哼,還直直地瞪著自己。
王比安如今看到這些接受過懲罰的孩子以竺利為中心聚在一起,再想想黑板上林久名下奇怪的票數,心裡立刻想到了一件事--這是報復!這是那些外來的孩子對自己的報復!
只是,他們為什麼挑選了林久,而不是下令懲罰他們的自己,或者執刑的盧鍇呢?
王比安稍一想就明白了,自己的地位特殊,選出自己來,那就是公然造反了--這可和小孩子間的打架不同,王比安被打出鼻血,封海齊、周春雨聽了只會笑罵一句孩子們精力過剩,可要是公然以投票的方式,將王比安給“淘汰”了,學校非被大清洗不可--那些孩子可沒這膽量,而盧鍇一向以強勢出名,要是選了他,盧鍇很快就會查明真相,然後會在背地裡一個一個收拾投他票的人,只有林久,是最好的報復物件。
林久原本就是以王比安為首領的小團伙中的人,卻又為人低調,相對來說“武力值”也不高。利用末位淘汰制將林久選出來,既能夠打擊王比安的威信,又不怕林久的報復,當真是打得好算盤。
王比安這一翻盤算,說起來話長,其實也就是在腦海中一轉念之間,他年紀雖然不大,但多少有些歷練,初到崖山時,就跟著王路殺喪屍,曾經沒頭腦地因為吃西瓜而走失,但與長刀男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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