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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走到平板車邊,伸手一摸,從摩托車上摸了厚厚的一把灰,這車,已經很長時間沒開了,個別地方還有了鏽跡。
潘靜峰道:“黃老師,你放心,我是跑運輸的,平時也常常自己維修一下車輛,這輛摩托車舊是舊了點,修一下還是能用的。”
田凌也道:“我剛才看了一下,火花塞有點老化了,油箱破了個小口子,剎車壞了,不過沒關係,cy80的維修件比較好找,我們大夥兒這幾天到各村給老師蒐羅一下,順便弄些汽油、機油來。”
還要過幾天嗎?王路的視線轉向遠方,不過,有摩托車代步也好,要不然這重重大山,自己何時才能轉出去啊,陳薇、王比安、謝玲……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陳薇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伸手端下了煤爐上的小砂鍋。崖山人口日多,天然氣已經快供應不上了,尤其是實施食堂制後,原來配發的天然氣全收繳了上去,統一供應給食堂使用,自己家裡想燒什麼,一是用煤餅,二是到山上打柴。其實就連煤餅也並不多,家裡的一小堆煤餅,還是車永波悄悄運來的。陳薇原本想不收,因為這破壞了王路定下的一視同仁的規矩,結果車永波扔下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陳老師你還管這些爛規矩做什麼。”轉身就走了。
不過,煤餅的確比柴要好用,王比安和陳瓊打來的柴在柴房裡堆了小半間,可真要燒起來,煙濃、熱量不夠不說,而且不容易控制火候,哪有煤餅穩定方便。
陳薇嘆了口氣,知道這是車永波為自己一家好,自己實在拉不下臉來為這事和他爭執。
陳薇揭開砂鍋,用筷子捅了捅,裡面的雞肉燉得恰到好處,她取過湯勺,舀了碗雞湯,端著上了樓。
陳薇側身用背推開了門,房間內,床上半躺半坐著一個人,正呆呆地看著窗外遠方的山脊。
陳薇將湯碗放在床頭櫃,埋怨道:“怎麼不好好睡?這窗外的風景有啥好看的,看來看去就是這呆頭呆腦的山。”
床上人轉過頭來,不是謝玲又是哪個,只是她人變得極瘦,原本健康有彈性的膚色,被虛弱的蒼白所代替,她瞟了眼雞湯。皺了皺眉:“又是雞湯啊,咳咳,崔大媽也真捨得下手。鳴鳳山莊的雞都快殺……咳咳咳……”
陳薇忙坐到床頭,半扶著謝玲,輕輕給她拍著背:“別多說話了,你的肺……”
謝玲在陣陣急咳中。雙頰浮上病態的紅暈,她撫著胸道:“死不了,沒事兒。”
陳薇看著謝玲強撐的模樣。心痛地道:“你的肺生生被割了近四分之一,人整個兒身子都垮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硬撐著,該休息就休息,該保養就保養。”
謝玲喘息著,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就著陳薇的手。重新躺坐回床上,苦笑著道:“你可別再拿這事埋怨錢正昂了,他這牙醫,能做成這樣大一個手術,已經……咳咳……已經……”
陳薇忙道:“我知道。錢正昂能救回你的命,已經是盡了全力了,當時他找不到你的出血處,你的心臟都已經停止了跳動,被迫動用了電擊器才把你救了回來。切除一直在出血的肺部,他也是徵得了我的同意的,我怎麼會埋怨他?錢正昂是自己不肯原諒自己,覺得自己醫術不精,辜負了王路對他的期望,這才天天和茅麗鑽在解剖室裡,玩命一樣練習各項手術,連帶著逼得周春雨一車一車往他那兒拉活喪屍。”
聽到王路兩字,謝玲的眼裡總算有了點神采:“有沒有哥的訊息?”
陳薇強笑著道:“你這問題一天要問10來遍--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她頓了頓:“老封他們既然已經查明王路和馮臻臻駕著動力傘逃脫了入侵者的追捕,那他們就安全了,誰知道這兩人如今落在哪個山溝溝裡,正瞎轉悠著想找出山回家的路呢。你放心,王路他有異能,喪屍智屍傷不了他,這四明山脈也沒有什麼大型野獸,性命之危是沒有的,少不了吃些風餐露宿的苦頭。”
謝玲皺著眉道:“那只是老封他們的推理,誰知道那些入侵者有沒有什麼後手--基地王橋那兒可有新訊息?他捉到對方的人員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撬開他們的嘴?”
陳薇看到謝玲臉上有點病態的潮紅,嘴唇卻發紫,知道這其實是缺氧的症狀,忙撫著她的手道:“看你說話急的,來,慢慢的深呼吸,深呼吸……”一邊安撫一邊去取枕頭邊的氧氣袋,謝玲卻擺了擺手。陳薇知道她的意思--這氧氣袋本就不多,還是得剩著點用,李波雖然找來幾罐工業氧氣,但那東西對人體有害,根本用不了,這幾天正試著自己手工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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