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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瓊心裡又是一沉,連謝玲姐接到的信裡,也提到了這門親事,那王比安,為什麼要隱瞞著自己?
謝玲根本沒察覺陳瓊的異樣,她滿腦門子都是對那些呆在效能辦公室裡智屍們的警惕,匆匆出了門,自去召喚早等候在門外的“再就業”人員們。
彙報工作開始了,一個從康寧院出來的“再就業”人員,坐到了辦公室的凳子上,雙手扶膝端然而坐,兩眼一眨不眨直視著辦公桌後的謝玲。
他穿著長衣長褲,事實上,哪怕是在剛剛過去的最炎熱的夏季裡,這些康寧院出來的人員,個個都穿得較厚實,因為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傷口--一些“相對來說以目前的醫療手段比較難以完全癒合”的傷口,長衣長褲成了他們的標準裝束,甚至成了效能辦公室的另類制服。
效能辦所謂的“彙報工作”已經有了一套固定的流程--謝玲開啟了面前的資料夾,裡面是一張列印紙,上面有一些問答題目。這些問答,是謝玲自行設定的,她認為,透過這些問題,能夠測試出面前這些沒有情感只知道服從的特殊員工的真正意識。
他們是忠於王路,忠於崖山,還是在他們內心最深處依然隱藏著不該有的想法。
謝玲念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的面前擺著兩個盆子,一隻裡面裝的是生豬肉。一隻裡面裝的是一隻活的貓,你想吃那一樣食物。”
端坐在凳子上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不加思索地道:“它們都不是食物,不能吃。”
謝玲不動聲色,在第一個問題上打了個勾。
第二個問題:“你喜歡指揮多少喪屍?”
“我能指揮喪屍,但我不知道什麼叫喜歡,王隊長命令我指揮多少隻喪屍,我就指揮多少隻喪屍。”
第三個問題:“一隻喪屍在吃人,一隻狗在咬人,一隻老虎正在向人撲過來。你認為。應該先救哪一個人?”
“我要等候王隊長的命令。”
“命令是你必須保護人類。”
“我會救那個老虎撲過去的人類。”
“為什麼?”
“被喪屍咬了的人不會死,他會轉變,被狗咬的人也不會死,他只會受傷。而被老虎撲過來的人。他的頭顱可能被毀壞。不能轉變,所以我要先救他。”
謝玲大聲道:“錯了,被喪屍咬了的人更悲慘。因為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成為喪屍,這樣的活著,比死了更可怕。所以你應該先救被喪屍咬的人。”
“是,我應該先救被喪屍咬的人。”
“你為什麼要救被喪屍咬的人,三個人都有生命危險,生命是平等的。”
“因為你命令我救被喪屍咬的人。”
“你服從我的命令嗎?”
“是的,我服從你的命令。”
“你為什麼服從我的命令?”
“因為我服從王隊長的命令。王隊長命令我服從你的命令。”
“如果王隊長命令你不服從我的命令呢?”
“我不服從你的命令。”
“你會服從王隊長的命令殺人嗎?”
“王隊長命令我們不許殺人。不許殺任何人。”
“是王隊長命令你殺人。”
長時間的沉默,“不許殺任何人。”他重複著。
謝玲態度強硬:“聽著,這是來自王隊長的直接命令,他命令你殺人。”
“不許殺任何人。這是……來自……最、最高指令,這是最高……指令……”工作人員結結巴巴地道。
謝玲聳了聳肩:“好了,彙報結束,你可以出去了。”
工作人員站起身,出了辦公室。
謝玲喝了口茶:“還是老樣子,把他們逼到牆角里,用一個兩難的問題來逼迫他們,他們就開始打結巴了,就象老式的磁帶錄音機卡帶了一樣,一遍遍重複什麼最高指令。王路是他們的最高首領,他們無條件的服從,可這個最高首領又給過他們一個最高指令--不得殺生,然後,最高首領又發出直接命令,要求他們違背自己制定的不得殺生的最高指令。於是,他們陷入了一個邏輯怪圈,不知到底該服從哪條指令。不過,從目前的測試看,依然是不得殺生的最高指令佔了上風。不過也難說,我這只是測試,如果是王路站在他們面前,那可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陳瓊啊,你深植在他們記憶深處的不得殺生的最高指令,還真是挺有效的。”
陳瓊坐在辦公室側邊的桌子旁,面前也放著個本子,做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