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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期是成功的,陳瓊能感應到王路的腦電波日益好轉,可是很快,扭曲的狂野粗暴的意識開始反擊。
與陳薇甜蜜溫馨的記憶相反,王路從小到大所有的痛苦的記憶噴湧而出,連他小學三年級時,因為上課不專心聽課,被老師用繩子將手反綁在椅背後的記憶,都在腦海中翻騰著。
這段記憶,也許現在回頭只是一笑,可當王路還是個孩子時,那種屈辱和羞愧,差點將他逼瘋--要知道,他上課之所以沒有專心聽講,是因為新來的語文老師居然一口的“靈橋牌普通話”,讓王路根本聽不懂。
這些痛苦的記憶,不僅嚴重影響著王路的身心,甚至對與他腦電波同步的陳瓊,也深受其害,就算是陳瓊有過大量的淨化喪屍智屍的實踐,這一次在王路強大的腦電波面前,也差點撐不住。
陳瓊甚至無法得到陳薇的相助,陳薇已經在絞盡腦汁回憶所有自己和王路相處時美好的一點一滴了,可是,這種“中和”作用實在差強人意,畢竟陳薇和王路共同生活只有10多年,王路更多的過往,是陳薇所不知道的。
王路和每一個男人,不,每一個人一樣,是個複雜的多面體,丈夫、同事、兒子、朋友……不同的身份就是不同的一面,當王路內心深處的各種記憶噴湧而出時,相對生活較為單純的陳瓊這才發現,她根本不瞭解自己的這個養父--不,不僅是陳瓊,就連陳薇、王比安也不全面瞭解王路。
比如說,當陳薇貼著王路的耳朵述說兩人的戀愛往事時,她根本不知道,王路心裡湧起的,卻是和陳薇相識前,與另外幾個女孩子的糾葛往事。陳瓊在震驚之餘,都不敢將這些事情透露分毫,她知道,只要陳薇聽得隻言片語,這個家就毀了。
每個人,都有不足為外人所知的秘密。有些秘密,必須掩蓋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但這一切,卻讓陳瓊一個小女孩子承受著。
陳瓊覺得,再這樣下去,王路還沒瘋,自己卻要瘋了!
然而,陳薇和陳瓊根本停不下來,因為稍有放鬆,王路的腦電波就有失控暴走的趨勢,事實上,就連短暫的睡眠,都是依靠給王路注射大量的、能麻醉倒一頭大象的麻醉劑才爭取來的。
這天,陳薇已經將自己和王路所有的美好記憶都刮腸搜肚回憶出來了,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內容,她這才發現,其實自己對王路並不瞭解。
王路在工作和家庭之外的很多事,都不怎麼和她說,因為王路的習慣是,堅持不將社會上遇到的不快,帶到家庭裡來。在他看來,家庭是他唯一的宿身的港灣,不該將外面的狂風暴雨帶進來。身為男人,就該默默地承受所有的風雨和挫折。
陳瓊睜著因為缺少睡眠發紅的眼睛,也許,自己錯了,夫妻之間真正的可貴的回憶,並不在於有多少歡笑,而是曾經攜手對抗過多少暴風驟雨。
這時能真正幫助王路對抗體內的魔鬼的,不應該是小兩口之間的柔情蜜意。而是共同患難的相濡以沫的決絕!
不知為什麼,陳薇突然想到了馮臻臻,當這個女人救了王路,兩人在大山深處流浪時,一定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吧。她和王路,倒也稱得上共患難過呢。就連謝玲,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沒有馮臻臻在王路心中的獨特地位吧。
門輕輕地敲響了,“姐,是我。”謝玲在門外急促地道。
陳薇瞟了一眼掛鐘。還不到吃飯時間。她看了看正閉著眼躺在王路身邊全神貫注用腦電波實施淨化的陳瓊,陳瓊頭上戴著智屍棟棟留下的一個腦電波增幅儀--要不是有這個玩意兒相助,陳瓊如何能抵擋王路?就算是王路身內的他受到了孫美萍和末出世的孩子的重創,也不是陳瓊能對抗的--陳薇輕手輕腳走到門邊。開啟門:“謝玲。有什麼事?”
謝玲眉頭緊皺:“姐。衛生院沒有麻醉藥了!”
陳薇一驚--沒有麻醉藥,王路的強迫昏迷就會結束,陳瓊淨化的效果至今還不知道。天知道王路醒過來後,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來!
謝玲急促地道:“我已經下令市區、強皎各地搜尋麻醉劑了,連尚田那兒也知會了一聲兒,可能有多少收穫就天曉得了。”
陳薇當然知道不容易,醫藥品在末世的珍貴程度甚至遠超食物和武器,更不要說原本就是管制品的麻醉藥了。
陳薇咬了咬牙道:“放出風聲去,咱們崖山拿青黴素換麻醉藥。”
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當天下午三點,最後一劑麻醉藥緩緩注射入王路的身體後,斷貨了。
陳薇、謝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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