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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慧謝過了,和著茅麗一起進了道旁一幢小樓的二樓房間,這幢樓並不僅她們兩個居住,沙林、王伯民等人也各自找了房間住。唐慧冷眼瞧著,崖山眾男人並沒有來自己和茅麗的房間探頭探腦,更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她知道自己雖然算不上什麼美女,但長得也頗為耐看,茅麗更是一等一的美女,崖山的男人們並不迷於美色,讓她頗為意外,卻不知這是王路特意吩咐過的,還是這些崖山人的確是這樣的品性。
一時睡不著,唐慧起身開了窗,吹進陣陣夜風,剛要返身上床,卻看到崖山商隊住宿的小樓門口,整整齊齊站著幾排喪屍,她是早就聽說了崖山商隊驅使喪屍拉車的,如今親眼看到喪屍居然當起了守衛,心裡百感莫名。她卻不知道,和自己躺在同一個房間裡的大美女茅麗,就是不折不扣的智屍呢。
唐慧無聲地嘆了口氣,如今崖山算是正式租用自己了,說得好聽點,是人才流動,說得難聽點,自己應該算是還有點自由度的奴隸,嗯,說奴隸有點刻薄了,王路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應該差不多是古代人家的佃戶、長工、沒有籤賣身契的丫環。唉,要不是想著給死守糧庫的眾人找一條出路來,自己又何苦趟這攤子混水。可是,明明知道謝主任縮著頭最後只會連累大家人人死無葬身之地,自己就算不為別人考慮,也該為自己找條生路啊。卻不知,那王路,能不能給自己找條在末世生存的道路來。
次日起了床,王路讓謝健送去了兩件防彈衣。便準備上路,順口問了問唐慧附近的定居點,唐慧卻一問三不知,原來尚田鎮糧庫定居點自設立以來,就深溝壁壘,執行全面的閉關鎖國政策,雖然曾經遭遇過幾股不知從哪裡來的倖存者襲擊,但都被他們打退了,而這也更堅守了他們堅守不出的決心。對外界的瞭解,只是透過電臺。所以他們知道數十公里外的崖山。卻對自己數公里外的周邊毫不瞭解。
王路和封海齊嘀咕了一陣。最後決定,上甬臺溫高速,往鮚埼鎮去。鮚埼鎮是個沿海鄉鎮,以近海養殖業為主。如果能在那兒搞到船的話……海洋捕撈可是個生髮的好買賣。運氣好的話。一網撈上來的漁貨就有好幾噸,這可比種田划算,甬港市的漁民向來比農民賺錢。
商隊找了一處地勢平坦的高速公路和鄉道聯接處。硬生生破開隔離鐵絲網,上了高速路,這一段既沒有出入口,又沒有立交高架或隧洞,雖然偶有拋錨的車輛,卻並沒有完全堵塞,大車隊還能通行。
王路坐在車上,一邊看著尚田鎮列的所需物資清單,一邊和封海齊聊著:“看看,不是要發電機就是要汽柴油,嘿,說到底,是缺電。”
封海齊道:“咱們崖山的電送到尚田這樣遠的地方,技術上倒不算什麼難題,只要修好沿線的變壓站就行了,只要有足夠的零配件,也就是裘韋琴的電力部花點時間。但問題是,這條線路一架起來,就防不住沿線的倖存者趁機搭便車偷電啊。”
王路知道封海齊言下之意--倖存者團體有大有小,像尚田鎮這樣,算是大的,但散佈各地的自然村落裡,肯定也還有別的倖存者,甚至一家三口運氣好的話,也能掙扎著活到如今。這電一通,沿線附近的倖存者只要不是傻的,搭根線就能用上,崖山對此也拿不出有效的管理措施。
王路倒不是捨不得這點子電,只不過,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在敵友未明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做割肉飼鷹那樣只有滿頭腫包的佛祖才做得出來的事,咱們種花家講的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王路把尚田鎮的清單往褲袋子裡一塞:“他們列這張單子,其實還是在試探我們,要是真的信任我,早就直接說從崖山拉電線了,也不知道那糧庫裡主事的是什麼人物,這樣瞻前顧後遲疑不定。嘿,還不如唐慧和謝健一個女人和孩子呢。”
封海齊瞟了王路一眼:“怎麼,聽你話裡的意思,對糧庫那幫人很不待見啊,人家也沒惹你啊。”
王路哧地冷笑了一聲:“我只不過是看不慣那些眼皮子淺的傢伙,這叫什麼來著,對,插標賣首,不知死活。”
王路道:“不足百來個人,死守著數十萬噸的糧食不放,不知進取,這不是找死嗎?也不知道有多少倖存者和智屍在盯著他們。難道他們能在糧庫窩一輩子?糧食再多,陳化了照樣不能吃,他們早晚不得不走出糧庫,面對這個險惡的世界。在我看來,他們和中東的狗大戶差不多一個德性,守著石油就什麼也不幹,卻不想想,有一天地下的石油用光了怎麼辦。”
他冷笑了一聲:“聽說那個糧庫的首領叫什麼謝主任,哼,估計也就是鄉鎮機關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