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滴……
血從王路紮在大腿傷口處的布條裡滲出來。
沿著褲管,流下,落到鞋面上,又順著鞋幫,滑下,無聲地滴落到水泥街面上。
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水泥地面,貪婪地吸收了血滴,只留下一個水滴型的暗記。
這一滴滴暗記,一路延伸,從長髮女人的小樓,一直向鎮外延伸、延伸……
在殭屍眼中,這就是一條活的指路牌,指向一大堆的鮮肉。
王路的頭暈暈沉沉的,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與長髮女人、小殭屍的打鬥太激烈以至脫力,還是因為傷口一直在流血,造成失血過多。
王路知道,自己的傷口有多可怕。
――大腿上的傷口是被邊緣支離破碎的玻璃片捅傷的,這不像刀劍匕首,捅入人體的傷處切口整齊光滑,玻璃片造成的傷口,是撕裂型的,尤其是長髮女人在和王路打鬥時,再三針對傷口抓撓,最後更粗暴地把玻璃片硬生生撥了出來,令傷口進一步擴大。
肌腱一定被切斷撕裂了吧,每一步挪動,整條大腿就會不由自主的抽搐,發出無聲的抗議。
如果不加緊處理,這條腿,就會因為肌肉損傷,而廢掉吧。
等等!現在自己最該擔心的還不是什麼肌肉,最最擔心的,是不知道內部的大動脈有沒有被傷到。
不,不,大動脈應該沒事,要不然,哪裡容得自己走動,大量的血會像噴泉一樣從傷口裡湧出來,早就讓自己死了。
腿動脈破裂,3至7分鐘,自己就會因大量失血而痙攣,然後,是休克,再然後,當自己再次“醒”來時,就成為殭屍中的新成員了吧。
沒事兒!應該沒事兒!自己意識還清醒著,還能走動!大動脈,絕沒有破。
只是……
太痛了!媽的!太痛了!
真想停下來休息啊。
哪怕是一會兒也好。
就在原地坐一會兒,喘一口氣,歇一歇,回覆點體力,才能更好地重新上路――身體似乎在這樣不停地向王路呼喚。
但潛意識卻以更高的聲調向王路吶喊――
絕不能停步,絕不能!
渾身是鮮血的自己,是殭屍最熱衷的目標。
這血的氣味隨風飄散,早就已經傳到了鎮中心,在無數個陰暗的角落,不知有多少隻殭屍蠢蠢欲動,迎著風中的血腥味,在尋找著,追逐著。
帶著飽食一頓的最原始的**,在一點點接近王路。
要命的是,現在的自己,連一搏之力都沒有。
獸夾,被遺留在長髮女人的樓前。
弩,背在身上。
砍柴刀被當成柺杖,支撐著自己前行。
武器雖然在手,但萬一被殭屍圍住――不!哪怕只是一隻殭屍糾纏上自己,憑現在的體力,王路自己掂量也不可能做到對殭屍一擊畢殺。毫無疑問,接下來,會追上來更多的殭屍。
真到了這種時候,也許用砍柴刀抹自己的脖子,也比被殭屍生吞活剝來得痛快。
唯一脫身之路,就是快點走出小鎮,回到崖山。
王路低頭看了一眼對講機,禁不住苦笑,早已經過了12點整點,離下次3點的通話時間還早著呢,就是想呼叫陳薇來支援自己,也是沒門。
自己全身披掛,自以為威風凜凜,真到了緊要關頭,卻都成了垃圾,剛才身上連用來包紮傷口的面料都找不到,上身的迷彩背心,下身的牛仔褲,都太硬,不適合綁紮,自己身上剩下的唯一的柔軟布料,就是內褲――靠,那還是算了吧。
最後,還是從長髮女人的破裙子上撕了一塊,才包好傷口。
狼狽啊,狼狽啊。
其實,自己說到底,依然是個廢人,一個仆街的廢渣!
在生化末世裡生活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吧。
自以為,已經瞭解了這個世界的冷酷。
也無數次在心裡告訴自己,舊世界的秩序、規則,在現在,都已經崩潰了。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死人,吃活人。
活人,也吃活人。
月湖湖心島上的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教訓還不夠嗎?
那一次,自己差一點把全家送上絕路。
可今天,自己居然愚蠢到再次犯下同樣的錯誤。
愚蠢到去相信一個同類,一個活人。
難道真他m是因為自己看見一個女人就精蟲上腦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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