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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著欣喜、疑惑、企盼等等神情。
過了一會兒,王路猛地縮回手,兩眼炯炯有神瞪著掌心,似乎不相信地瞄了一遍又一遍,接著,又伸手舉掌向天,這次,他很快縮回了手,仰天大吼一聲:“下雨啦!”
下雨啦!
一場夏季午後雷雨滾滾而來。
王路本來還想在雨中,堅守山口一會兒,被陳薇和王比安硬拉了回來――開玩笑,這傷口要是被雨水沾溼了,都不用請殭屍來吃你了。
回到臥室,王路在陳薇扶持下,七手八腳換衣服,嘴裡卻樂得呵呵笑:“好雨,好雨!這場雨水衝去了我流下的血滴,崖山,就又安全了。真正是老天保佑啊。”
第五十九章 撓癢癢
7天后。
王路仰天躺在床上,光著兩條大腿,陳薇低著頭,埋首他的雙腿之間――不許想歪嘍――正用酒精棉籤輕輕擦拭著傷口周邊的血痂,試著挑了挑。
“痛!痛!痛!”王路鬼叫起來。
陳薇抬頭白了王路一眼:“叫什麼叫,那天用針穿肉,也沒見你這麼叫過。”
王路苦著臉:“人家那時候不是昏迷了嘛。”
陳薇又丟過來一個大白眼:“什麼人家人家的,別給我娘娘腔。躺好了,不許動,這都還沒開始拆線呢,就鬼叫鬼叫的。叫得老孃心煩了,弄破了傷口我可不管。”
面對陳薇赤果果的威脅,王路只得老老實實躺好。
陳薇嘴裡嚷得兇,下手卻越發輕了,想著法子,用酒精浸溼了血痂,才慢慢用棉籤挑掉,露出下面用絲線縫扎的傷口來。
歪歪扭扭的傷口是紅色的,這讓陳薇有擔心――不要是發炎了吧――待細細看過了,才發現並沒有發炎化膿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繼而檢視絲線,絲線牢牢地固定著傷口,表面上兩側傷口已經完好地收了口。
陳薇試著用棉籤戳了戳,換來王路半聲怪叫,傷口好端端的――瞧這手術,沒說的。想醫鬧都讓你沒借口。
陳薇得意洋洋,取過早已消好毒的指甲鉗,最後警告了王路一句:“別動啊。”
埋下頭去,先用指甲鉗兩頭夾斷了留在面板外面的線段,然後用自己的手指甲夾住線頭往外拉。
為了今天這拆線,陳薇特意留長了指甲。
絲線有些滑,指甲夾脫了。
陳薇沒有氣餒,堅持著試了好幾次,終於依靠還留著的線頭,把第一根絲線撥了出來。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所有的絲線拆掉後,陳薇滿意地看著只留一條蜈蚣爬一樣紅色疤痕的大腿,輕輕扇了一巴掌:“行了,起來吧。”
王路在拆線的時候,就再沒有鬼叫過,這時聽了陳薇的話,站起身,光著腳站在地上,踮著腳,回來試著走了幾步,點了點頭,又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好行,就是有點痛。”
陳薇自然知道是什麼感覺――自己當年剖腹產拆線後,也是一樣一樣的――她“切”了一聲:“今天只是拆線,這傷口裡的肉啊肌腱啊神經啊什麼的,還沒完全長好呢,等你覺得傷口發癢了,就說明裡面在長肉了,那才叫好了呢。”
王路訕笑了笑:“這不是想早點下山嘛,我看你和王比安天天吃蔬菜,這心裡急啊。”
“窗都沒有,別說門了!不許下山!”陳薇一瞪眼:“反正不會少了你的肉吃,家裡香腸還有好幾條呢。我和王比安吃點蔬菜又算不了什麼事,以前困在陽光城時,也沒少吃,連只放鹽的白米飯不也吃得香。反正在傷徹底好以前,你別想下山。”
王路撓撓頭,也沒硬頂,家裡米還足夠,水是不用擔心的,就連蔬菜,因為陳薇此前自己在山後弄了塊小田,種點蔥,移植了幾株耐活的絲瓜、番茄什麼的,一時也不缺。
就是少肉吃。
家裡僅剩的臘肉、香腸都被陳薇塞給自己吃了,母子兩人天天吃蔬菜,雖然王比安很乖,就算是自己把肉夾到他碗裡,王比安也會搶著夾回來,嘴裡還說著:“爸爸,你快點養好身體。”但孩子眼裡盯著肉的模樣,還是讓王路心痛。
王路甚至打過戰鬥寵物羊的主意――結果被陳薇和王比安投了集體反對票。
而且,一時手頭都沒有殺羊的器具。
廚房裡的破菜刀是不行的。估計連羊毛都割不下來。
用砍柴刀?
那刀天天用來殺殭屍,誰知道刀刃上有沒有沾上殭屍病毒,用它殺羊,造成病毒二次感染怎麼辦?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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