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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崖山上了。現在這種性命交關的逃亡日子,誰還有心情去爬一座荒山頭的。”
王路說得有點道理,謝玲的心稍安了點。…;
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地埋伏了起來。謝玲和王路就埋伏在江旁邊的蘆葦叢裡,而周春雨就躲在機動船外側的江水裡,拿了根中空的蘆葦稈當通氣管,藏在水底下。雖然江水湍急,不可能長時間躲在水面下,但王路推測對方肯定很快會來搬運物資,別的不說,這肉在大太陽下可放不長啊。
王路的猜測很準確。三人埋伏後也就大半個小時,遠遠的田埂上走來一個人。
王路和謝玲躲在蘆葦叢裡看得分明。這是個30歲左右的成年男人,長得並不壯實。戴著幅眼鏡,面板白白的,典型的都市寫字樓一族。
除了這眼鏡男,居然並沒有別人。
王路鬆了口氣,太好了,對方居然沒有集體行動,三對一,那是穩贏了。
王路湊著謝玲耳邊道:“儘量抓活的,問清其他外來者的情況。”
謝玲點了點頭。
眼鏡男已經走到江岸邊,邊走嘴裡還邊嘀咕著:“讓我一個人來搬這樣多的東西,防身的武器也不給一把,那好歹也把那輛手拉車給我啊,要不然,這樣多的東西,我來來回回要搬幾趟啊。就知道殺牛殺鴨子吃個痛快,唉,真是沒有長遠打算,這鴨子倒也算了,這牛可是農家寶啊,以後想在這裡生活下去,牛可頂得上好幾個勞力呢。現在好吧,就為了圖個嘴饞,硬生生要把那樣一頭壯牛給殺了。哼,沒有牛種田,看你們以後吃什麼,再吃那個……哼,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謝玲聽著眼鏡男嘮叨,心中詫異,他嘴裡說的鴨子,肯定是鳴鳳山莊裡的鴨群了,可牛是怎麼回事?山莊裡並沒有養牛啊。
這時,眼鏡男已經上了船,顫巍巍地走到堆在船中央的物資旁,扛了一袋子米,又拎了幾桶油,雖然他嘴裡一直在埋怨另幾個指派他幹活的同伴,但卻並不敢違抗他們,努力想多拿些東西回去,居然又用塑膠袋裝了一包小包裝的麵粉,用牙齒叨了塑膠拎把,轉身準備上岸。
突然,眼鏡男站住了腳,他瞪著船板,船板上有幾個泥腳印,那腳印,正是王路等人上船時留下的。
就在這時,機動船旁的江面裡突然伸出兩隻手來,攀住船梆子就是一陣搖晃,那眼鏡男又扛又拎一堆東西,在船中本就站不穩,這一晃,頓時仰天摔倒下來,手裡拎著的幾桶油也飛了出去,嘴裡的塑膠袋也掉落了,從江面裡伸出來的手並不罷休,順勢拉住他的腳只是一扯,撲通一聲,眼鏡男摔到了江裡。
出手的,正是周春雨。
周春雨出手很利落,或者說,眼鏡男實在是太碴,等王路和謝玲從蘆葦叢裡撲騰著水花跑到船邊時,周春雨已經把眼鏡男按著頭在江水裡著實嗆了好一會兒,這才把半死不活的眼鏡男拖到岸上。
王路、謝玲、周春雨分站在眼鏡男左右,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謝玲警惕地張望著鳴鳳山莊方向,以防再有別的外來者前來――雖然聽眼鏡男的嘀咕。只有他一人來搬運物資,但該有的警戒照樣該有。
王路看著腳下的眼鏡男,只見他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嘔吐,折騰了好半天,甚至沒有抬起頭看襲擊自己的是什麼人,就嚷嚷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王路忍俊不禁,伸出斧頭,用斧面拍了拍眼鏡男的臉:“你是不是好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再說了,如今這世道,好人很希罕嗎?能頂幾個包子吃啊?”…;
眼鏡男頭也不敢抬:“老師傅說得對。老師傅說得對,好人不值錢,好人不值錢。你就饒了我吧,我真沒幹過什麼壞事。我也不知道這裡是老師傅的家,你要是不高興看到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聽眼鏡男說的是本地話。王路更確認了他和他的同伴是從市區跑出來的。
周春雨踢了眼鏡男一腳:“哪那麼多廢話,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說,你們一共有幾個人。”
“三個。三個,連我在內就三人。”眼鏡男忙道。
王路和周春雨、謝玲交換了一個眼色,三個?現在已經有一個在手了,二對三,自己一方大有勝算。
周春雨又重重踢了眼鏡男一腳,這一腳踢在他肚子上,痛得眼鏡男乾嘔起來,周春雨故意窮兇極惡地吼道:“三個?你騙鬼啊!這船上這樣多東西。是三個人能弄到的?他妹的,就你這種貨色。別說三個,就是十個。也搞不到這樣多的物資。”
眼鏡男哽咽著道:“老師傅,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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