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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裘韋琴到盧鍇房間帶兒子去吃飯,看到自己進門時,盧鍇正在埋頭做習題,倒還滿意,她對盧鍇道:“吃了飯你去水庫邊轉轉休息一下吧,也要勞逸結合。”
西山閣賓館的飯廳也是水庫管理處的食堂,裘韋琴拉著盧鍇進飯廳的時候,正聽到廚師黃老頭在嘮叨,原來之前因為住店的遊客較多,食堂裡進了不少菜,沒想到遊客們紛紛離去,這下菜就多得剩出來了。
看到裘韋琴進來,黃老頭苦著臉道:“裘工,今兒出什麼事了?我聽說接同事們的班車一直沒來,這堵車也堵得太過了吧,我今天中午燒的菜可都要浪費了。”賓館因為需要人值夜班,這段時間正好輪到黃老頭和幾個服務員都住在寢室裡,不需要跑來跑去坐班車。
裘韋琴其實也早就心慌了,要不是兒子在這裡,她也許早就開車出去看看情況了,聽了黃老頭的話,勉強笑道:“黃師傅你別急,我看賓館裡好像還有幾個客人,實在沒人吃,先把菜放冰箱吧,總不能浪費了。”
中午賓館飯廳的氣氛可謂詭異,偌大的廳裡只有裘韋琴和盧鍇母子二人,吃飯的咀嚼聲在空蕩蕩的天花板下清晰可聞。
李波呢?保安老楊頭呢?服務員呢?賓館裡的客人呢?
裘韋琴不自覺拿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草草吃了飯,裘韋琴一把拉起盧鍇的手:“跟我走。”
盧鍇飯還含在嘴裡呢,一愣:“媽,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出去轉轉嗎?”
裘韋琴難得發了火:“你這孩子,多問什麼?媽讓你走你就跟著走就是了。”
說著也不顧盧鍇板著臉,硬拉著他回到了辦公室,裘韋琴都來不及坐下,就開始打座機、手機,一如此前,根本打不通,手機裡只有一片嘟嘟的長聲。
裘韋琴當機立斷:“走,我們回家去!”
盧鍇瞪大眼睛:“怎麼,不讓我在這兒複習了?”
裘韋琴道:“別管這些了,去賓館房間帶上你的複習資料,我們這就回家。”
盧鍇本就不願意在媽眼皮子底下複習,聽了這句話,應了聲就往外面跑,剛跑到門邊,他突然停住了腳,大叫道:“你想幹什麼?”
裘韋琴正在徒勞地又一次試打手機,聽到盧鍇的呼聲,一扭頭,只見兒子一步步從門邊退回來,與此同時,一個人影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裘韋琴一眼認出,這人正是總檯的那個服務員,裘韋琴禁不住尖叫一聲――因為這個服務員臉上身上到處是血,嘴裡還在咀嚼著什麼,她臉上的那道傷痕高高腫起,半邊臉都發黑了,嘴裡發出莫名的吼叫聲,伸著胳膊向盧鍇蹣跚而來。
盧鍇連退幾步,腳下不穩,摔了個屁股墩,服務員趁機撲了過來,裘韋琴雖然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得腿腳發軟,但見到自己最在意的兒子身處危險之中,一下子暴發出勇氣來,她舉起身邊的凳子衝了過去,用凳腿死死頂住服務員,嘴裡大叫:“盧鍇快逃快逃!”
服務員張著血淋淋的嘴隔著凳子衝著裘韋琴抓撓著,幸好裘韋琴個子比她高雖然嚇得不知所措,卻也一時抵住了對方。…;
盧鍇這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媽媽大叫著讓他快逃,可他哪裡可能真的扔下媽媽不管,盧鍇雖然平時因為青少年逆反心理老是喜歡和裘韋琴頂嘴,可自從父母離婚後,他卻堅定不移地選擇和媽媽一起生活。
盧鍇飛快地跑到電站的工具室裡,找到了一把大號的鈑手,衝回裘韋琴身邊,二話不說就衝著服務員的腦袋砸了下去,裘韋琴只來得及尖叫出一聲:“不要!”鈑手已經在服務員額頭上砸出了一個血洞,服務員軟軟倒了下去。
裘韋琴一把扔掉手裡的凳子,搶過盧鍇手裡的鈑手,尖叫道:“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盧鍇情急之下不知輕重出了手,這時也呆了,裘韋琴歇斯底里地道:“怎麼辦?怎麼辦?你要坐牢的!媽媽不能讓你坐牢,絕不會讓你去坐牢!”說著,突然來了勇氣,握著鈑手衝上去對著地上服務員的屍體腦袋又連砸幾下,回頭對盧鍇道:“兒子,快,開著媽媽的車子快走,如果有警察找你,就說人是媽媽殺的!”
盧鍇眼都紅了:“我不要,媽,我們這是正當防衛,是她先攻擊我們的。”
裘韋琴怒道:“快走!”轉而道:“聽媽媽的話,我們身上連個傷都沒有,警察不會相信我們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撲進一個人:“裘工,出大事了!”
來人正是李波,裘韋琴一把將盧鍇拖到自己身後,舉著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