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部分(第2/4 頁)
頭。
我們將榴彈入膛--高射機槍因為封閉了艙蓋,已經不能用了--而面對喪屍,穿甲彈恐怕更不合用,榴彈最起碼能撕裂喪屍的身體,就算不爆頭,也能嚴重影響它們的活動。
我們處在市區外圍,聽著市區裡緊一陣松一陣的槍炮聲,不時有隊伍從別處開進來,然而成建制的不多,最大的一支車隊,也只是營級規模的。他們的車輛明顯不夠,有些戰士就坐在坦克和裝甲車頂,握著槍,沉默地注視著我們的坦克,擦肩而過。
我能夠猜得出原因--並不是京城周邊的部隊正好都在實彈訓練中的,生化病毒爆發時,營房裡密集的戰士們互相感染率就更高了,在一團忙亂中,能夠帶出隊伍,整理好裝備,在缺少後勤的情況下,一路把隊伍帶到京城,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更可悲的是,天知道隊伍裡多少戰士已經被感染了,只是現在還沒表現出症狀而已。
誰都不知道這生化病毒是如何出現的,我都懷疑這空氣中到處是生化病毒的病原體,要不然,怎麼解釋這樣兇猛的感染率。
算了,想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我們唯一剩下能幹的,就是戰鬥。
突然。我發覺市區傳來的槍炮聲消失不見了。
我側耳細聽--槍炮聲還在,只是,我們當面一塊區域的槍炮聲突然停頓了。
我嚥了口唾沫--失守了嗎?
前面所有的防線都已經完蛋了嗎?
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了。
一直盯著周視瞄準鏡的車長突然道:“來了!”
我撲到下反穩像式瞄準鏡前--果然。遠遠的,立交橋通向市區的延伸段處,冒出了一些黑點。…;
125毫米高膛壓滑膛坦克炮在我操作下緩緩轉動,我冷靜地報告曾經在訓練中報告了無數次的詞:“目標已進入瞄準線。”
“等候射擊命令。”車長道。
負責指揮這處立交橋陣地的是二連的連長,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連長沒有負責指揮,唯一的解釋是,在昨晚收容高燒病人的行動中。很可能連長就是收容物件之一。
瞄準鏡裡的目標越來越清晰了。
是一支車隊,帶頭的,是幾輛zsl92式輪式步兵戰車,而後面,卻是黑壓壓的社會車輛。
我問車長:“要不要換穿甲彈?榴彈對92式可不怎麼行。”
車長還沒回話,電臺突然呼叫起來,是明語。
“我是第38集團軍第113師副參謀長楊旭,正帶著我防區內的群眾撤離。前面的是那支部隊?請你們讓一下路。”他的聲音中滿是疲憊。
是人。不是喪屍。
38軍--京城的衛戍部隊。
想來生化病毒爆發後,他們一直戰鬥在京城的最前線,最核心。可現在,這支王牌軍也頂不住了。
帶著防區內的群眾撤離,說明他們已經完全失守了。
電臺裡傳來二連連長的命令:“請你方均速透過。”
113師副參謀長楊旭帶領的車隊繼續前進,我的瞄準鏡裡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社會車輛裡的老百姓的身影,一個駕駛著銀色伊蘭特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哭泣,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臉上滴落;一輛suv裡,天窗被開啟了,一個女的像瘋子一樣探身出車窗。大喊大叫著什麼,因為距離遠,我聽不清,但光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絕望,已經完全擊倒了她。
更多的人臉上。都是一臉死灰。他們只比喪屍多口氣而已。
我突然忍不住,一把搶過了電臺:“楊參謀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京城裡,到底怎麼樣了?!”
“他已經死了。”楊旭並沒有任何隱瞞,他報了個名字。
那是家喻戶曉的國家領導人。
但這還沒有完。
“他們也死了。”
又是一串名字,都是天天上新聞聯播的大人物。
楊旭最後道:“我的兵都打光了,昨天在救護老百姓時,許多戰士被咬了,那時候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是生化病毒,於是又有更多戰士在睡夢中,被自己床邊變異的戰友襲擊。沒有彈藥,沒有後勤,到處都是喪屍,打死一隻喪屍,就有更多喪屍冒出來,一處防線被突破,那兒的戰士就也變成了喪屍。我們的戰士越來越少,而對面的喪屍卻越來越多,甚至前一刻還在和你並肩戰鬥的戰友,也變成喪屍向你撲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我們救出來的老百姓,轉移到安全地段。”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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