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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佳彥現在可是盧鍇正經的親人了,盧鍇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當下就應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房間,一小群市區新來者湊在一起,有男有女,也在嘀咕。
“我說,這都大半夜過去了,大夥兒到底拿個章程出來啊。”
“章程?什麼章程?你難道還想真找王哥去鬧不成。老俞頭話可說得明白,黃瓊的確是感染了生化病毒,那陳老師貼身照顧得自己親生女兒一樣。你說,咱們還有什麼好鬧的?老俞頭可說了,他和張麗梅幾個人可是不摻和這事兒。”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們也不是想找姓王的鬧事,只不過是說個理兒。咱們以前在市區,也沒說認誰當領,關新也只不過是對排水系統熟悉點,大家讓他帶個路,也沒說認他當頭兒。現在到了崖山,憑什麼事事都由姓王的來安排?沒錯,他是給我們吃的喝的了,可現在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到鄞江鎮上去,一樣自力更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難道非得拘在這兒?這鄞江,可不是姓王的一個人的!”
這番話,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能在末世活下來的人,都有著強烈的自主性,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裡,王路你是老幾啊,憑什麼讓我們刨土豆就得刨土豆,說我們生病了要隔離就得隔離,離了你王路,我們又不是不能活,這裡的田地多得是,隨便找個空屋子,一樣能活得好好的。
但也有老成一點的人反對:“話是這樣說,可大家湊在一起過日子也更安全點。再說了,這用水用電還有以後的醫療,咱們可都離不開王哥他們。”
聽了這話,就有人梗著脖子道:“我就是不服氣,這地兒,總不能姓王的一人說了算。再怎麼說,我們市區來的人也有小20號人,做的事出的力只有比別人多,不比別人少的。總不能任人家拿捏,我們連說個話的餘地都沒有。”
人群裡就有人冷哼了一聲:“說這些沒意思,誰讓人家王路運氣好。先佔先得,人家比我們早來一步,打下了這塊地盤,咱們不服氣不行。”
“說了半天都是扯淡。今兒晚上咱們一定要拿個章程出來,大家夥兒擰成一股繩,找姓王的說道說道。”
“得了吧,說什麼‘擰成一股繩”誰有膽子來硬的?別忘了,王德承和蔡春雷可都抱著姓王的大腿呢。”
“你有病啊,誰說要來硬的了,窩裡鬥這種事兒別提了。咱們只不過想找個說法。是不是,總之一句話,凡事不能姓王的一個人說了算,聽人說。他以前只不過是個網路編輯,咱們這可是在喪屍群裡求生,總不能把這條命交到一個網編手裡吧?”
“笑話,不是姓王的說了算,難道還得倒過頭來聽你的?你發什麼昏啊?”
這邊廂市區新來者眾人爭執不休。但在崖山眾人的房間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周春雨、王德承、蔡春雷三人正擠在房間裡吞雲吐霧,因為關著門窗,煙散不出去。味兒大得能薰死人。
煙是王德承帶來的,硬殼中華。鄞江鎮上的煙店門類齊全,有地產的大紅鷹。也有中華等高檔煙,王德承有心,特意帶了一條來,心想著周春雨以前是當警察的,警察鮮少有不抽菸的。
周春雨果然抽菸,只是因為以前要照顧梨頭,這才戒了,王德承投其所好,他倒也不好拒絕,反正睡不了覺,三人就在房間裡悶頭抽菸。…;
周春雨這間房間,正好處在市區新來者房間和王路他們所在房間之中,也就是說,萬一市區新來者亂起來,他可以衝出去第一個出手。
王德承又給周春雨遞了根菸,賠著笑道:“周哥,不瞞你說,其實哪幾個人在作怪我門兒清,連他們窩在哪個房間都知道。只要你一句話,咱們乾脆直接衝進去幹一傢伙就得了。那幾個人中,真沒幾個能打的,我們三人足夠收拾他們了。”
周春雨吐了個菸圈:“就知道打打殺殺,都是自己人,你倒也下得了手?”
王德承笑道:“周哥面前也不說假話,這年頭,誰手裡沒沾過血,現在能活下來的人中沒人是活菩薩。”
周春雨搖搖頭:“別亂來,一切都聽王哥的。”
王德承和蔡春雷互相交換了下眼色,蔡春雷小心翼翼地問:“周哥,我聽說你和封所長原來都是警察,王哥以前只是個網路編輯,怎麼你和封所長都很尊重王哥呢?當然,當然,我並不是說王哥不值得尊重,只是,那個,網路編輯和警察,這個……嘿嘿,在市區裡,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團伙領,可都是有異能的。”
周春雨斜著眼瞟了瞟王德承和蔡春雷,眼神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