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王路的個頭,比謝玲還差了點,但謝玲感受到自己背後的溫暖和厚實,意外地,多了點安心。
氣焊火花的刺激,來得快,去得也快。
流了會兒眼淚,王路勉強能睜開眼,不敢用手揉,擔心越揉越刺激到眼球,眯著眼皮,向外面張望,――還好,沒看到喪屍的影子。
謝玲不象王路直接盯著焊花,距離又遠,視線最先恢復過來。
她立刻道:“我沒事了。王哥,我替你警戒,你放心吧。”說著,邊用衣袖擦臉頰上的淚,邊端著弩四下察看。
王路又閉了會兒眼睛,才帶著滿臉的淚,張開眼來。
透過模糊的淚光,王路看到面前的謝玲也狼狽地一臉淚痕,不禁有些失笑。
真是,一對傻瓜。
兩人完全恢復過來後,王路張羅著,挑了直徑最粗管壁最厚的不鏽鋼管,用店裡的捲尺量了長度,用液壓剪剪成合適的長度,準備自己焊防盜門。
原本,門中間的橫檔,應該比邊框細一點,以求邊框整齊平滑,王路可不講究這些,直接挑了最厚最粗的,既做邊框,也做橫檔,至於邊緣是否平整――這關老子屁事。照王路的心思,狠不能拿胳膊粗的鋼管來做扇門。
王路剪下好管材,就開始著手焊接。
當然,這次他不會再犯裸眼直視的錯誤了,店裡的桌子上,本就放著焊接護鏡面具,拿來戴上。
先從長方形邊框開始焊接,王路對攏兩條不鏽鋼管材,總算還記得在介面處,剪下成45度角,然後,點燃焊嘴,調好火束。
湊到管材接縫處。
不鏽鋼管在焊火下,表面立刻變黑,緊接出現烏藍的顏色,焊花火星四濺――然後,然後就沒了,沒有變紅,沒有融化,除了幾點火花變成的渣子,掉到了地上,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回事?”王路關掉焊嘴,放下護鏡,伸手去摸腳前的不鏽鋼管,立刻被燙得縮回手捏耳朵,“燙死了燙死了。”
謝玲在王路點焊嘴裡,就轉開了視線,聽到王路的吵嚷聲,回過頭來:“怎麼,又刺到眼了?不是戴上了護鏡嘛?”
王路把已經燙得外皮焦黃的手指含到嘴裡,含糊道:“不是。這、這不鏽鋼管焊不了啊。”
謝玲好奇地探過身:“怎麼會呢?我以前看過焊槍焊接,那火力可厲害著呢,鐵板都一燒一個洞呢。”她仔細一看,發現兩條不鏽鋼管接縫處,除了發青發黑外,並沒有融化後又凝結的痕跡。;
旁邊的王路苦笑道:“我也奇怪呢,又不是沒見過氣焊,鐵柵欄的防盜門,不都是用氣焊焊接的嘛。這不鏽鋼管比鐵條可要薄多了,怎麼就融化不了呢!”
謝玲瞪著邊緣發焦發黑的不鏽鋼管,嘟嚷著:“這焊接不是很簡單的嘛,把鋼融化成鋼水,等冷卻後,重新凝固的鋼水,自然就把兩條管材聯在一起了啊。”
謝玲說的,和王路原本想的一樣一樣的,但王路動手焊接時,才發現,事情根本沒這樣簡單,焊火下的不鏽鋼管,根本看不到化成鋼水重新凝固的過程。
王路沮喪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說起來,王路唯一的一次“焊接”經驗是,王比安的一隻塑膠拖鞋的帶子斷了,王路拿了把一字螺絲刀,放在煤氣灶火眼上燒了幾分鐘,等螺絲刀頭在火中都變紅了,取出,烙在上下疊在一起的帶子中間,一陣帶著塑膠臭味的煙冒過後,王比安拖鞋的帶子,又重新粘起來了。
不過,王比安穿著拖鞋到樓下拿牛奶回來後,帶子,又斷了。
就是在“焊接”處斷開的。
你說說,就這臭手藝,王路怎麼可能玩轉真正的氣焊。
謝玲看著王路拉長著臉,小心翼翼地問:“王哥,是不是和溫度有關,這焊火的溫度太低了?”
和溫度有關?
何止!
和氣體混和程度有關。
和氣壓有關。
和火焰調節有關。
和氣焊嘴角度有關。
甚至,沒準和不鏽鋼管的厚薄都有關係!
王路這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隔行如隔山!
一個工作服上滿是焊接火花燙出一個個洞眼的小工,只要拿起焊槍,站在王路面前時,他就是神。
能把王路這個鍵盤腕滑鼠手患有網路刷屏綜合症的假小資,吃得死死的。
王路認命地把氣焊槍往地上一擱,重重嘆了口氣:“算了。”
“算了?怎麼能算了呢?”謝玲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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