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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一呆,這件事,連他自己也快忘記了。
他撓了撓頭:“嗯,謝玲姐,我爸爸其實良心挺好的,他那個時候也只是嚇嚇你,肯定不會真的殺你的。我那句話說不說都沒關係的。”
謝玲輕輕一笑:“好啦好啦,看你急的樣,我又沒怪你爸爸。你的爸爸是個好爸爸,他為了你才做了這所有的一切。我從來沒怪過他,換了我,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也會這樣做的。”
王比安又搖起了凳子:“我爸爸就喜歡板起臉嚇唬我,其實啊,他就是裝裝樣子的,我早就知道了。”
謝玲摸了摸王比安還有點紅脹的臉:“還痛嗎?”
王比安點點頭,立刻又搖搖頭:“爸爸是為我好。”話雖如此說,眼裡還是含上了淚花,畢竟這是王路第一次打他耳光。下手又是那樣重。
謝玲伸手替王比安抹了抹眼角:“不哭,你可是男子漢了。你瞧,你殺過喪屍,還一個人對戰那個壞叔叔,可厲害了。對了,姐姐看到你射那壞叔叔的一箭了,不錯不錯,可比姐姐第一次拿弩射活的動物,準頭大多了。”
王比安淚漬末幹,就立刻得意起來:“謝玲姐,我射那個壞人時,他正向我衝過來呢,要不然還能射得更準。”
謝玲嗯一聲:“我相信。以後,姐姐如果不在了,你也要努力鍛鍊自己,讓自己成為爸爸的好幫手。”
王比安揮了揮小拳頭:“我會的。我要和爸爸一樣厲害,殺更多的喪屍,讓媽媽在山上不用擔心吃的喝的。”他又有些沮喪:“唉,我爸爸比我力氣大多了,到現在我和爸爸掰手腕,用兩隻手也扳不動他一隻手呢。”
王比安突然回過神來:“謝玲姐,你剛才說什麼你不在了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啊。姐姐說了這句話嗎?你一定是聽錯了。”謝玲很自然的道。
她的雙眼,透過廚房的玻璃,看著對面臥室裡蠟燭發出的搖曳的光。
王路,我知道,你現在和陳薇,正在說什麼。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保不住那個秘密,你自己,早晚也會知道。;
我只是沒想到,你看上去大嘎嘎(本地話,傻乎乎之意)的樣子,內心卻出奇地敏銳。
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被你看出了馬腳。
不、不,你應該還沒有發現事實真相。
只是,你知道我對你隱瞞了不該隱瞞的事。
所以,現在,你一定和陳薇姐在商量著,該怎樣讓我離開崖山吧。
我不怪你。
真的,我一點不怪你。
你、陳薇姐、王比安,對我真的很好。
甚至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雖然,你有時故意用色色的眼光看我,但我知道,你眼裡的欣賞之意,要遠遠大於**。
今晚,當我與你在樟樹下,已經是裸身相觸時,你都沒有被自己的**壓倒。
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好想有個懷抱可以讓我依靠。
我很累,我不想再四處流浪,我想,有個,家。
當你赤手空拳撲到喪屍身上來救我時,我就知道,你就是那個我一直等待的男人。
很好笑,我以前一直以為,我的他是個穿英倫格調風衣的男孩,從沒想到過,身邊會站著一個毛毛臉的怪叔叔。
我知道,那一刻,你想要我。
我也會給你。也想,要你。
但是,即使在那時,你也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
你問出了那個問題。
一切,都結束了。
我與你。
我與王比安,與陳薇姐。
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會,重新孤身一人,四處流浪。
你知道嗎?
王路,你要趕我走,我一點也不怪你。
真的,一點不怪你。
即使你不趕我走。
不久的將來,我也會自行離去。
這世界裡,早已經容不得陌生人互相依靠取暖。
所有的人,命中註定,孤獨終身。
吱嘎,廚房的木門被推開了。
王比安從凳子上跳了下來:“爸爸,媽媽。”
陳薇笑著道:“哈,謝玲你烙了餅啊,好香!太好了,還有海苔湯。”
王路搓著手:“開飯開飯,我快餓死了。”
謝玲抿嘴一笑:“王比安也有功勞,是他燒的柴火。”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