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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進門後,側頭瞟了一眼謝玲,看到她微微張著嘴,心裡不禁有點得意――瞧仔細了,叔叔――呸呸,哥哥我可不是光說不練的架子貨,這一家家一戶戶的“綠區”,可是我辛苦辛苦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
王路正得意呢,謝玲輕飄飄說了一句話:“叔叔,你每次到鎮上來,就是躲到這些農戶家裡偷偷摸摸啊?你為什麼不到街上打喪屍呢?雜貨鋪啊超市啊五金店啊藥店啊,可都在街面上呢,那裡才有陳薇姐姐急需的各類物資啊。這種農家裡就算有東西,也全都是雞零狗碎的,唉,怪不得,可憐王比安把根紅腸都當寶哩。”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謝玲把王路好好損了一頓,總之一句話,王路這廝,也就是個背後打悶棍的無膽小賊。
把王路給氣得,本來進客廳前,還想提醒一下里面有只斬首的喪屍,現在卻故意不提,當先大步進了屋。
果然,緊跟在後面的謝玲看到喪屍,立刻尖叫起來,叫了半聲,才發現原來只不過是死得快風乾了的死喪屍。
謝玲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覺得沒有面子,禁不住多看了前面王路的背影一眼,這傢伙,還有點能耐嘛,居然能把喪屍一刀斬首。這可是實打實的近戰。
心裡居然有了點塌實。
王路發現沒把謝玲徹底嚇昏,一頭撲到自己懷裡大叫“好哥哥”,又冒出個餿主意。
兩人上了二樓,王路衝著謝玲一招手:“想不想看些有趣的東西?”說著,指了指自殺老頭房間的門縫。
謝玲狐疑地瞟了王路一眼,對著門縫貼上眼。
王路等著謝玲放聲尖叫,或者一屁股坐到地上――又過了這樣長的一段時間,那老頭子腐爛得肯定更厲害了吧。
出乎王路意料,謝玲居然沒尖叫,也沒嚇得失控,只見她從門縫前抬起頭後,抬手扇了煽風:“好臭,死了很長時間了吧。”
王路半張著嘴,合不攏下巴,怎麼是這個反應?!
謝玲瞥了王路一眼,扁扁嘴:“叔叔,《電鋸驚魂》我可一集不拉都看了的,剛才在樓下,只是突然間嚇著了,叔叔你巴巴叫我看,又能有什麼好東西。”
真是個機靈鬼!
謝玲突然一拍手:“啊,我知道了,這個自殺的老頭肯定和樓下的喪屍是一家人,老頭殺了變成喪屍的家人,才自殺的。嘿,我剛才還居然以為是叔叔你殺了那隻喪屍呢。嘿嘿,原來叔叔果然只敢溜門撬鎖啊。叔叔,你第一次進來時,有沒有像我一樣被樓下的死喪屍嚇一大跳啊?”
真是個鬼機靈!
王路氣哼哼地不回話,轉身從簡易梯爬上了房頂,謝玲抿嘴偷偷笑著,緊緊跟了上來。
王路熟門熟路地爬牆翻屋頂,他現在的身手可靈活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踢下去一堆瓦片。
謝玲在王路身後跟著,她的中裙並不適合爬動,裸露的膝蓋不時會磕碰著牆頭碎瓦什麼的,但看著眼前不斷趴高伏低的背影,有些不服氣地抿了抿嘴角,悄悄揉了揉稍有點發紅的膝蓋,又緊跟了上去。
在又翻過一道屋脊時,謝玲腳一滑,嘩啦一聲,踢下去兩塊瓦片。王路突然一回身,握住了謝玲的手:“小心!”;
謝玲一驚:“什麼?”
王路衝著腳下努努嘴:“看見那塊天窗沒,下面的房間裡有隻喪屍,千萬別踩碎了玻璃掉下去。”
謝玲探頭一看,前方一米不到的地方,果然有塊農村老房子特有的玻璃天窗――農村人又叫明瓦,不大,也就一尺見方,但如果壓碎了,掉個人下去卻沒問題。
謝玲細細瞅著玻璃天窗下的房間,很普通的老式房間,依稀能看到中間有張掛著蚊帳的大床,旁邊是衣櫃等傢俱,房間的窗戶拉著窗簾,光線有點暗,但是並沒有看到喪屍的影子。
謝玲瞄了眼王路緊拉著自己手的“爪子”――居然用這樣爛的藉口嚇我好乘機佔便宜。
王路還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見了吧?就在床上躺著呢。”
謝玲一愣,再次衝著床上仔細張望了一陣,果然,床上有個隱隱的輪廓,因為隔著一道蚊帳,看不清模樣。然而,再仔細看,一隻搭拉在床沿的手,暴露了床上人的身份,那手面板乾裂脫落,佈滿了黑色的屍斑,不經意間,會動上一動。活人,可沒這樣的手。
“這隻喪屍,為什麼躺在床上啊?”謝玲忍不住好奇,喪屍嘛,不應該都是沒頭沒腦張牙舞爪的嘛。
王路聳聳肩:“誰知道,可能這傢伙在睡著時,就變成了喪屍,躺在床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