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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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啊?”謝玲再次問王路,話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王路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音,半晌才吐出一個字:“等。”
並不需要等多久,悶頭“趕路”的喪屍很快走到了“絆馬索”前,“跨過去,跨過去”,王路在心裡默默祈禱,喪屍的左腳,過去了,它抬起了右腳――
喪屍穿的是雙涼鞋,不繫扣,只是用尼龍粘扣帶粘著,粘扣帶的邊緣,露出了一小片尼龍鉤面。
也許只是鉤面上的一個小小的倒勾,勾著了釣魚線。
釣魚線,掛在了喪屍的鞋子上。
喪屍還在繼續前行,原本糾纏在另一具喪屍皮帶扣上的釣魚線,這個時候卻鬼使神差地解脫了,魚線一鬆,被喪屍的鞋子掛著牽引了過去。
謝玲還在發呆,王路已經覺察到了不妙,轉頭低吼:“快,快把手裡的釣魚線扔了!”
謝玲還在發矇:“你說什麼?”
街面上的喪屍又走出了好幾步,釣魚線被它的鞋子扯著,也拉出去長長一段,很快,原本堆積在屋簷下地面上的釣魚線被扯光了,魚線一抖,從地面上彈起來,在謝玲的手和喪屍鞋子之間,拉出了一條弧線。
弧線飛速縮短,一下子,緊繃起來。
謝玲這才明白,王路為什麼叫她鬆手,可是――這樣一來,整條釣魚線就要被喪屍帶走了啊。
謝玲不死心,又試著拉了拉,這下,釣魚線連喪屍的另一隻腳也纏上了。
眼看著手裡剩餘的釣魚線被牽出得越來越長,謝玲都帶上了哭腔:“王路你快想想辦法啊,線快沒了!”
還有個屁的辦法。王路苦笑:“快把剩下的線扔了吧。”
謝玲的脾氣又上來了:“我不!”說著,又扯了一下魚線,還翻了下手腕,把漁線末端纏在了自己手上。
她居然和樓下的喪屍撥上河了!
正在前行的喪屍腳下一滯,它無意識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好嘛,釣魚線整個兒纏在了它的身上。
喪屍踉蹌了幾步,繼續前行,謝玲站在屋頂上,想拉住喪屍――這哪裡拉得住啊,反而自己失去了平衡,腳下一滑,一個屁股墩,坐倒在屋頂上,嘩啦帶下去一堆瓦片。
王路一見不妙,要出大事!一個前撲,左手摟住了謝玲的腰,右手一把握住謝玲扯著魚線的手:“瘋啦!快撒手啊!”
謝玲顫聲道:“纏、纏上了!”
這笨丫頭,剛才想和喪屍拔河,現在釣魚線死死纏住了她的手腕,都勒出了一道血痕!
街面上的喪屍原地轉悠了幾圈,沒整明白是什麼擋住了自己,決定繼續前行,它大步向前――謝玲“啊”地尖叫了一聲,釣魚線,勒得更緊了,謝玲整個身子向前斜,右手胳膊被釣魚線拽著伸得筆直,左手撐著屋頂想借點力,卻徒勞地又推下去一堆瓦片。
王路握著謝玲扯著魚線的右手不敢用力反拉,緊繃得釣魚線鋒利程度足以割破面板。;
甬港城曾出現過一個離奇的事故,一段釣魚線纏在橫跨街道的兩棵行道樹上,結果夜裡一個摩托騎士經過時,被橫拉的漁線從脖子裡劃過――斬首。
沒什麼好猶疑的了,王路鬆開摟著謝玲的左手――謝玲又被喪屍扯得在瓦片上滑出了一段距離,正當她要尖叫時,眼前利刃一閃――王路反手抽出砍柴刀,一刀,砍斷了釣魚線。
看著釣魚線末端從屋頂上滑下去,消失。
謝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王路輕嘆一聲,在雙肩包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了紅藥水和創口帖,拉過謝玲的右手,掰開依然緊握著的拳頭,小心地把已經陷進肉裡的釣魚線解開,這才給被漁線勒出來的傷口塗上紅藥水,再貼上創口帖。
傷口橫貫謝玲的整個掌心,王路用了三條創口帖,才歪歪扭扭地把傷口處理好。
謝玲任由王路擺弄著自己的手掌,只是哭個不停。
處理好謝玲的傷口,王路並沒說什麼,只是在謝玲身邊坐了下來。
有時候,沉默,也是種安慰。
謝玲的抽泣聲,漸漸小了下去。
陽光撒在身上,曬乾了謝玲臉上的淚痕。
兩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發呆,看著街面上的喪屍。
就是那隻纏上釣魚線的喪屍。
這廝又回來了。
不得不回來。
謝玲手裡的釣魚線是鬆了,可另一頭還連在死喪屍上呢。
活喪屍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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