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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處的修理並不難。
王路毫不客氣地從鎮上農家的屋頂上,揭了一批成色較好的青瓦片來,隨手找了幾塊大的塑膠布,打算鋪在瓦片下防水。
又帶著謝玲,到了早前用鐵滑車殺喪屍的地方――謝玲看到街面依然躺著的喪屍屍體時,也對王路別出心裁的辦法大讚不已。
王路自然早就忘了自己當初的狼狽,很是得意了一陣。
當然,王路到這裡來,並不是為了向謝玲炫耀自己的戰績的,他盯上的,是鐵滑車裡的水泥。
原本手推車裡的水泥漿早就凝固了,可是,那些散裝的水泥和沙子還在啊。
雖然此前曾下過雨,但沙子並不因此而受到什麼影響,王路甚至巴不得沙子被雨水多淋淋,因為甬港城是沿海城市,建築多用海沙,海沙裡鹽分太多,用來蓋房子前,需要洗沙去鹽,可無良房產商不捨得多花成本在洗沙上,所用的沙子,取一搓放嘴裡,都能嚐出鹹味來,象王路原住的陽光城房子,住的日子久了,水泥外牆,都滲出鹽花來。;
這沙子,多被雨淋淋,權當洗鹽份了。
有了沙子,自然還需要水泥,攤在露天下的水泥,被雨淋過後,自然不能用了,好在還有幾包未拆封的。王路用砍柴刀勾破了其中一個袋子,開啟個小洞,看了看,還好,除了表層有點溼,內裡的水泥都能用。
兩人找了幾個化肥袋來,裝了沙子和水泥,要往山上運。
這次要帶上山的東西太多了,光靠兩人用雙肩包背,肯定不行。
王路就把主意,打到了手拉車上。
平板雙輪手拉車,在農家很常見,到了割稻穀的時節,前面套上牛、驢,至今還是江南農村主要的運輸工具。
鄞江鎮上的農民,真正務農的並不多,多是做小生意或在鄉鎮企業打工,但個別人家,依然保留有這種平板車。
王路以前不是沒打過這種平板車的主意,可發現,自己居然騰不出手來拉車――獨自一人在鎮上打喪屍時,王路始終堅持抱以最大的警惕,一手弩一手砍柴刀,絕不鬆懈。這樣一來,物資就只能放在雙肩包裡,稍大點的東西,就只有拆零了背上山。上次那袋麵粉,王路是學電影裡的朝鮮阿媽妮的樣子,頂在頭上走出鎮子的,落了一頭一臉一脖子的麵粉。
從一戶農家裡推出了輛平板車後,王路一邊和謝玲把水泥、沙子、高低床往車上放,邊說起自己頂著面袋子的笑話。
謝玲不知為什麼,臉色有些古怪,動了動唇,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了。
王路讓謝玲端在弩在車旁警戒,自己走到車前準備拉車,突然一拍腦門:“忘了拿煤氣瓶了。”
匆匆轉身進了旁邊的小樓,拎了兩隻煤氣瓶和一隻單眼煤氣灶出來,邊往車上放,邊對謝玲說:“山上雖然有柴,可天天要讓王比安打柴太辛苦了,這小傢伙,上次被刺叢扎出了一手血,雖然沒和我說,我可都看見了,還有你陳薇姐每燒一餐飯,都被煙薰得滿頭灰。我早就想弄套煤氣灶具上山了,不過,你知道,我一個人也不好背啊。有你在,可就好多了。”
謝玲臉色更加古怪了,她實在忍不住了:“王哥,其實你可拿根繩子,套在車把手上,再把繩套勒在自己胸前的啊,這樣的話,你的兩隻手完全可以空出來,一邊拉車,一邊警戒喪屍的。”
王路――石化中。難道,自己真的是個白痴?
回想自己頂著麵粉袋走在街上的情形,真是應了甬港人數落傻小子的一句土話:黃胖舂年糕,吃力不討好。
回崖山的路上,王路低著頭拉著車,除了重重的喘息聲,再沒吭過聲。
謝玲跟在車後,心裡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真是看人挑擔不吃力,想來,王路一個人在鎮上打喪屍時,頭腦高度緊張,一時想不到,也是有的。偏偏自己嘴快,雖然說不上是數落,可王路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痛快吧。
謝玲遲疑了半晌,看看車子離鎮子已經遠了,不用再顧忌喪屍的突襲,加快了腳步,走到車邊,把弩放上車,伏身伸手幫王路推車,邊道:“王哥,對不起,我剛才的話太自以為是了,你一個人又要護著陳薇姐和王比安,又要殺喪屍找物資,天天緊繃著神經,偶然有疏忽――,不、不,我不是說你疏忽,你看吧,要不是你早就把鎮口的喪屍清理光了,我走在街面上一點也不緊張,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才會想到這個套車的辦法……”
王路停車,轉過頭來,滿臉是笑:“你在想些什麼啊,王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