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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雨傻傻地看著封海齊走到辦公桌邊,一把扯下了電話線,用鑰匙串上帶著的指甲鉗剪斷了一截,在手裡試了試長短。
封海齊握著電話線走到窗戶邊,開啟玻璃窗,向被防盜欄杆擋著的喪屍勾了勾手指頭,喪屍一頭撲了過來,自然,它的頭又一次咣一下撞在了欄杆上。…;
封海齊閃電般出手了,只見他從欄杆空檔裡伸出電話線,只一套,就輕鬆套住了喪屍的脖子,然後一提一拎,把窗戶外的喪屍拎得雙腳離地,接著封海齊拉緊電話線,在防盜欄杆的上方橫架上打了個結,把喪屍象鹹魚一樣掛了起來。
喪屍蹬著雙腿,雙手抓撓著欄杆,身子拼命扭動,把防盜窗戶震得兩邊灰塵直落,卻無法掙扎出來。
封海齊拍了拍並沒有灰塵的雙手,有些不滿意:“見鬼,果然這玩意兒是吊不死的。”
周春雨都不知該說什麼好,這要是換成個正常人,封海齊這下子肯定能把對方的頸骨弄斷,讓他窒息而死。
外面又傳來幾聲爆響,停車場上又有汽車被引燃了。
封海齊對周春雨道:“準備戰鬥。”
周春雨下意識地立正了一下:“是。”
房間內沒有別的武器了,而且周春雨也自認為沒有封海齊的手段,弄根電話繩都能對付喪屍,他決定在手裡拿條方凳,好歹能擋擋喪屍。
走到辦公桌旁,周春雨突然猶疑了一下,他並沒有彎腰拿凳子,而是拿起了被封海齊放在辦公桌面上的警帽,端端正正又戴回了頭上,這才拎起了凳子。
停車場上冒出的黑煙越來地越多,甚至飄散到了售票房裡,周春雨連忙閉住呼吸,搶上前關了玻璃窗,他無意間看到,又有喪屍被引燃了,還有些屍體,因為沒來得及變異成喪屍,更是被火燒得面目全非。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封海齊道:“閉住呼吸,緊跟著我。”說完,開啟防盜門,一頭竄了出去。
一股黑煙從門口竄了進來,周春雨連忙深吸一口氣,緊跟著跑了出去。
封海齊在前,周春雨拎著凳子在後,跑進了濃煙烈焰直冒的停車場,車位之間還是些空隙,著火的車子一時還沒有把周邊的車子都引燃。封海齊和周春雨為了躲避喪屍,乾脆跳到了小車頂上,踩著車頂跑。
前面是幾輛大巴車,車身太高,這可爬不上車頂了,帶頭的封海齊跳下了小車頂,腳剛一落地,一隻被燒得衣服全部化為灰燼,身體焦黑的喪屍撲了過來,封海齊一腿踢出,喪屍倒飛了回去,咣一下落到了一輛正在燃燒的兩廂私家車裡,喪屍掙扎著想出來,不知哪裡被卡住了,火焰包圍了它,慢慢的它的掙扎越來越弱。
封海齊和周春雨自然不會在旁邊看戲,兩人連多一眼也懶得看,繼續狂奔,前面就是飄流始發點了,從堤壩上跳下溪道,就能跑到管道口了。
封海齊已經跳下了堤壩,周春雨也緊跟著跳了下去,這時,周春雨忍不住吸了口氣,一路從售票房閉氣到現在,又是劇烈狂奔,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一股煙氣立刻竄進了周春雨的肺部。
周春雨從堤壩上落下來時,腳一著地,就是一陣咳嗽,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煙氣嗆著了他。
在火災中,很多人不是被燒死,而是被煙氣給嗆死的。
汽車燃燒時,橡膠、電線、汽油、柴油、泡沫等化學品產生的都是有毒的煙氣,對人體傷害更大。
周春雨只吸入了一口,就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周春雨這一跤雖然只緩了一緩,卻已經驚動了乾涸的溪道里的一隻喪屍,那隻喪屍穿著救生衣,分明是個遊客,短袖胳膊上被咬了一個大洞,看來是被咬後剛剛變異的新喪屍。但新喪屍也是喪屍,它向還半跪在溪道邊咳嗽的周春雨撲了過去。
周春雨勉強舉起凳子,把喪屍擋在了身前,但眼看著擋不了多久了,更多的喪屍從四周圍了過來。
就在這時,喪屍背後有人嘿了一聲:“往這兒看。”
喪屍一回頭,一根木棍扎進了它的眼窩。
是封海齊,他一看到周春雨遇險,立刻撿了根落在溪道里的木製船槳,一腳蹬成兩截,然後選了一頭尖利的半截木棍,趁喪屍聽到背後的動靜回頭時,一揚手捅到了它的眼窩裡。
封海齊用勁之大,木棍直透腦部。喪屍僵直地倒下了,正好倒在還半跪在地上的周春雨舉著的凳子上。
這,就是一個老兵的戰鬥力!
周春雨扔下凳子,使勁忍住咳嗽,跟著封海齊,跑到了管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