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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接過王比安手裡的鴨子,放到船裡,抖開汗衫一看。又是泥又是水。也穿不得了,幸好太陽當空,也並不冷,也就隨王比安去了。
王比安數了數船裡擠來擠去的鴨子:“21只,哈,我們居然找回21只鴨子啊。”
21只,連原來的五分之一都沒有,但這已經是陳薇和王比安辛苦了一個上午的所有收穫了。
早上一起床。陳薇就帶著王比安划著船趕往鴨舍,江水水位雖然還很高,水流也較急,但遠沒有昨夜的洶湧了,兩人倒也一路平安。
但鴨舍已經蕩然無存了,上漲的江水已經淹沒了鴨舍的原址,連根稻草、籬笆支條都沒留下。
事實上,這一片農田因為地勢較低,被江水淹了不少,大片的稻田、菜田都浸在了水裡。陳薇拭了拭水深,居然到了小腿肚。
如果不盡快把水排出,這片農田就絕收了。
但陳薇現在顧不上這些,只有等江水退下去了。才能考慮排水的事,自己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找回流落在外的鴨子。
希望那些呆頭鴨們,在洪水來襲時,還知道逃跑到四周的田野裡。
事實證明,呆頭鴨們並不呆,陳薇和王比安陸續在周邊找到了失散的鴨子。有的鴨子似乎對陳薇這個不時會來喂飼料的當家主母還有印象,居然主動一扭一扭靠近了過來,但也有些一心追尋自由的鴨子,如王比安遇到的傢伙,覺得外面的廣闊天地比鴨舍要好,死活不肯回家,於是一個追一個逃。鬧得田野裡沸反盈天。
周邊的田地都已經尋遍了,更多的鴨子估計被水衝到了下游,陳薇倒也不貪心,21只鴨子也不算少了,光生生蛋的話,大家還吃不完呢,就是暫時吃不得鴨肉了,等明年孵出了小鴨子才能重新打牙祭。
只不過那時候,雞和兔也該大量繁殖了,家裡人有更多的肉食可以吃了。
陳薇和王比安划著船,把鴨子送往鳴鳳山莊,經過了這次颱風,陳薇可不會再在江邊搭鴨舍了,大不了自己和王比安辛苦點,天天下山來放養鴨子。
去鳴鳳山莊的路上,陳薇發現,鄞江邊農田被淹的狀況非常嚴重,從岸邊到鳴鳳山莊的這段路上,機耕路上的積水都有10多厘米深,田裡的積水就更深了,有的稻田裡稻穗只露出了一個頭。
幸好鳴鳳山莊的地勢較高,建築也比龍王廟還牢固,這次颱風一點損失都沒有,連玻璃都沒碎一塊。鴨子們對新居很滿意,鑽進山莊後的林地就尋吃的去了。…;
陳薇盤算著,今後崖山上的雞兔多了,可以在鳴鳳山莊搞個養殖基地,這兒面積開闊,旁邊大片的農田找飼料也方便,很適合雞啊鴨啊兔啊,甚至今後有可能擁有的牛群羊群散養。
謝玲不知道自己的分基地居然將被陳薇改造成臭氣熏天的養殖場,要不然非跳腳不可。
謝玲起得比陳薇和王比安要晚,吃了早飯後,也在山上呆不住,跑到晴江岸去練習操縱挖掘臂。但畢竟擔心油箱裡的柴油不夠,稍稍練了下手就罷了,反正用挖掘臂砸喪屍,可要比挖掘石頭泥沙簡單多了。
等謝玲一路嚷嚷著“姐,中飯燒好了沒有”回到龍王廟時,正碰上王路和陳薇在絮叨著什麼,謝玲耳尖,聽到王路正嘟囔著“倒黴”兩字。
“哥,又出什麼事了?”謝玲好奇地問。
王路疲憊地道:“我們設在鄞江鎮上的兩個倉庫都進水了,蓋在屋頂上的塑膠布不是被瓦片砸破,就是吹跑了,雨水都灌進屋子裡了。”
謝玲大吃一驚:“那屋子裡的東西……”話才出口就知道結果了――看王路的臉色就一切瞭然了。
王路嘆了口氣道:“一些電器、衣物打溼了――不過這沒什麼,電器本來就用不上,衣物嘛洗一洗曬一曬還能用,就是稻穀米麵淋溼得很厲害,得找個地方好好曬一曬,也不知道能挽救回來多少。”
謝玲心一沉,崖山上常用的糧食其實備得並不多,絕大多數糧食都放在山下民居倉庫裡,需要用了,才背兩三袋上來,因為要把所有的糧食運上山貯藏,一沒這個運力,二山上也沒足夠的倉庫。沒想到這次颱風讓大家吃了個大窩脖。
但謝玲很快釋然了,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啊,就算兩個倉庫裡的糧食都完蛋了,我們有了挖掘船,很快就能清理光鎮上的喪屍,到時候能尋到更多的糧食。”
王路卻依然眉頭緊鎖,旁邊的陳薇咳嗽了一聲:“那個,謝玲啊,可能我們沒法子用挖掘船去殺喪屍了。”
謝玲一怔,看看陳薇,又看看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