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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屍也張大了嘴,它一口,就將原木一號的左手中指齊根咬斷!
原木一號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但他總算意志還清醒。猛地縮回手,將手腕擱到刀口下,一迭連聲催促:“快快快,切啊!”
王路粗暴地將舔著嘴角的智屍一把推開,斷喝一聲:“切!”
錢正昂早就雙手握住刀柄嚴陣以待。這時猛然發力,重重壓下了刀柄。
閘刀很利,咔嚓一聲,原木一號的手腕應聲而斷,輕輕地啪一聲,落到了桌面上。
儘管有橡皮管扎著上臂動脈。原木一號的手腕斷口處,血還是如注一樣的射出來。
錢正昂沒打麻醉針――衛生院裡的麻醉針太寶貴了,不足以浪費在原木一號身上。直接就開始處理斷口動脈。
王路死死盯著錢正昂的手術,心裡默唸:可千萬不要因為斷口處理不及時而死啊,那可真是太浪費了。
錢正昂在全神貫注手術,原木一號咬著牙硬撐著,王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時。沒有人注意到智屍。
智屍已經將斷指整個兒吞下了肚。
好久好久好久沒有品嚐到這樣的美味了。
智屍並沒有因為這樣一根斷指而滿足,相反。這久違的活肉味,深深挑逗起了它的,曾經被王路強力壓制下去的。
…;
智屍的眼睛死死盯著錢正昂,錢正昂的手上、身上,都是原木一號腕口湧出的鮮血。
智屍依然保留著一絲對王路命令的服從性,但這服從性在大股湧出的鮮血前越來越薄弱,更要命的是,從太平間傳來的奚加朝的“推動”還在持續――咬,咬,咬一塊肉,更大塊的肉,更多的鮮血,伱的存在就是為了吃人,他們是伱的食物,神贈的食物,咬!
錢正昂近期對喪屍解剖練習很有效,他在最短時間內,給原木一號的斷腕進行了縫合,包紮。短短時間裡,錢正昂已經滿頭是汗,他終於直起身,疲憊地道:“好了,血止住了……”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站在三人身後的智屍,猛地撲了過來。
智屍沒有撲向王路,他現在正在異能狀態,沒有撲向原木一號,因為奚加朝阻止它的行動,而是撲向了錢正昂。
接下來的一切,僅在幾個呼吸之間。
智屍兇狠地一撲,將錢正昂撲翻在地,壓在他身上大口地撕咬起來。
王路被這突發的一幕驚得一怔,正在不知所措時,原木一號用健全的右手一把舉起了沉重的閘刀,只一揮,咚的一聲,閘刀沉重的底座砸在王路腦袋上,王路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軟軟地摔倒在地。
原木一號扔下閘刀,邁開大步,跑到門邊,扭鎖,開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在衛生院黑沉沉的走廊裡。
……
譁,王路的臉上被潑了一杯冷水,一隻手掌粗暴地拍打著他的臉,“王哥,王哥――王路,醒醒,快醒醒!”
王路呻吟了一聲,剛要睜開了眼睛――他立刻哀嚎了一嗓子,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立刻有隻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別動,伱的後腦上有個露出頭骨的傷口,不要動它,我這就給伱處理。”
王路死死咬著牙,終於睜開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射在他的眼睛上,讓他一側頭:“錢正昂,是伱嗎?”
正在用手電光測試王路眼球反應的錢正昂吁了口氣:“是我,王哥,我就在伱身邊。”
王路倒吸著冷氣:“伱沒有受傷嗎?智屍呢?”
錢正昂冷靜地道:“我沒事,那隻智屍受鮮血的吸引。一個勁兒地撕咬我,可智屍就是智屍,它選錯目標了,抓著我的一隻染滿了鮮血的衣袖一個勁兒的啃,被我騰出手來用手術刀給殺了。”
王路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正靠牆坐著,錢正昂蹲在旁邊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腳邊,一隻智屍迎面朝天躺在地上,眼窩裡插著一把直沒致柄的手術刀。帶著厚重底座的閘刀翻倒在地上。實木底座上還有一抹鮮血,顯然,那是自己後腦上流出來的。
王路剛想側頭看看錢正昂,錢正昂一扶他的腦袋:“別動,我要給伱的傷口縫扎一下,這個傷口都見骨頭了,不能暴露太長時間。我沒時間去拿麻醉藥。伱忍忍。”
錢正昂話音剛落,王路就感到一陣劇痛從頭皮傳來,他悶哼一聲,一把將袖子塞到了嘴裡,死死咬住。
錢正昂手下不停。一針一針縫著,為了分散王路的注意力,嘴裡唸叨著:“放心,王哥,我真沒有受傷,這段時間入夜後氣溫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