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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槍手張口結舌,這話怎麼和以前“說伱行伱就行,不行也行,說伱不行伱就不行,行也不行”一個味兒,他脫口而出:“敢情有用沒用,救不救,全都是‘老大’一人說了算?”
旁邊幾個槍手象看白痴一樣看了看新來的槍手,不再理睬他,轉而警備大門的動向,時不時有喪屍嗅到門內活人的味道。撲到門上一頓打砸,咚咚的敲擊聲隔著厚厚的門板聽起來甚是沉悶。
眾槍手已經從對講機裡得知了有喪屍用自殺式汽車炸彈攻擊“基地”,這居士林的門雖厚,可也擋不住類似的炸彈。哪怕是喪屍換種方法,用汽油來燒,也撐不了多久,所以人人高度緊張。雖然居士林離湖心島並不遠,就是游泳也能逃到島上,但沒有槍手會愚蠢到興起這個念頭,對於不聽指揮者、擅離職守者。“老大”向來只有一個“殺”字。
叭搭,叭搭,正當眾槍手們凝神戒備著大門外的屍潮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他們背後響起。
其中一個聽覺靈敏的槍手猛地回過頭,看到一個全身,頭髮還在滴水的英俊小夥子站在自己背後,槍手條件反射式地舉起槍:“伱是誰?”
譁一聲,所有的槍手都轉過身來。各式長短槍支齊齊指向小夥子。
小夥子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別緊張?我們可是一家人。”
那個新來的槍手疑惑地道:“伱是從‘基地’來的?伱的衣服怎麼回事?落水裡了?”
也難怪他問出這樣的問題,湖心島不時會派出小船到居士林來聯絡,或送物資。
但其他的槍手都是身經百戰。雖然當面的小夥子破衣爛衫,空手赤拳,但他明顯不是“基地”的人員,他們緊張地把槍口幾乎捅到了小夥子胸口:“他媽的把手舉起來,要不老子就開槍了。”
帥小夥子和藹地笑道:“早說了是一家人,還這樣生份做什麼?”說著,突然和身撲了過來,右手一閃,已經從袖子中亮出了尖刀,一劃。一個槍手捂著脖子倒下了,一戮,又一個槍手的心臟部位標出一股鮮血,乒乒乒,槍手們瘋狂地猛扣著扳機,帶著強大動能的彈頭在帥小夥身上打出一個個洞眼。然而,小夥子卻依然行動自如,每一揮刀,就有一個槍手倒下。…;
終於有槍手醒悟過來:“他是智屍!他是智屍!打他的頭!打他的頭!”槍手們原本不該犯這樣的低階錯誤,然而,實在是這個帥小夥太像普通人類不過,槍手們從來沒有在智屍臉上看到過微笑這樣細膩的人類表情,這才錯失良機。
辨別出帥小夥子的智屍身份後,槍手們更是亂成一團,誰都知道被智屍搶到身邊後會有多危險,槍手們胡亂轉動著槍支,手指死扣著扳機不放,然而,紛飛的子彈不僅沒有擊中躥高伏低的小夥子的頭,反而擊中了自己的夥伴。
槍聲,慘叫聲,怒吼聲,在居士林大殿裡響成一片。
突然,槍聲停止了。停止得如此突兀,就如同它響起時一樣突兀。
所有的槍手,都倒在了血泊裡。
一隻對講機浸在血泊裡,正在呼叫著:“誰在開槍?為什麼開槍?立刻彙報,立刻彙報。”
一隻白淨的手撿起了對講機:“有喪屍入侵,已經清除。”
對方不耐煩地道:“‘老大’嚴禁主動出擊,重複一遍,嚴禁主動出擊。注意節約彈藥。”
“明白。”白淨的手關閉了對講機。
手的主人,正是帥小夥,他的身上有好幾個彈孔正在汩汩流出黑色的屍液,他拍了拍衣服,輕鬆地道:“唉呀,又要換套衣服了。”
倒在大殿血泊裡的槍手屍體中,那個新來的槍手脖子上被劃了一刀,他的喉嚨咯咯響著,脖子的傷口處大股湧出的血中帶著氣泡,眼睛死死盯著帥小夥。帥小夥似乎察覺了槍手的眼神,他扭過身來,溫柔地道:“別怕,很快,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帥小夥蹲下身,挨個兒在每個槍手身上用指頭沾了點鮮血,含到嘴裡品了品,他嘆了口氣:“果然,沒有一個異能者,真可惜。”
帥小夥轉過身,大殿中央高高在上的佛正以慈悲的眼光看著發生在自己腳下的這一幕慘劇,帥小夥衝著佛相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弄髒了伱的地盤,不過從今以後,這世界再也沒有了神佛,我們就是神,我們就是佛。”
一個小時後,趴在血泊裡的新來槍手的手指動了動,它。復活了。它緩緩坐了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盤腿坐在自己對面的帥小夥,帥小夥伸出手:“來吧,歡迎加入我們的世界。”
一個接一個槍手喪屍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