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部分(第2/4 頁)
是在摸黑行駛,駕駛員不是藝高膽大,就是有辦法在黑夜中視物,要不然,光路面堆積的殘骸就能讓他翻車。
發動機的聲音更清晰了,甚至能分辨出發動機運轉時而緩時而急,似乎正在廢墟中蹣跚前進,終於,強光手電照到了從雨幕中撞出來的一隻鋼鐵怪獸--一輛改裝過的運鈔車。
看著熟悉的“安邦”字樣,食指緊扣扳機的兩個槍手同時鬆了口氣--是基地的車輛,其中一個槍手低低罵了句:“他媽的,是那個柺子的車,他們從鄉下撈油水回來了。”
運鈔車緩緩在隔離墩前停了下來,突然開啟了前燈,打的還是遠光燈,燈光刺激得崗亭裡的兩個槍手睜不開眼,他們從嘴裡冒出一連串髒話,抬手遮擋燈光,但即使如此,他們的槍口依然指向車輛。
運鈔車的副駕駛座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人影一拐一拐下了車,站在車頭的燈柱裡,衝著崗亭罵道:“他媽的,瞎眼了,沒看到是老子回來了,趕緊的,把隔離墩挪開。”
不是斷腿男張駿又是誰?
兩個槍手連忙冒雨跑出了崗亭,搶著向斷腿男張駿打招呼:“老哥回來了,辛苦辛苦。”他們雖然敢背後罵張駿,可畢竟對方是在老大面前說得上話的人,犯不上真得罪了,再說殘疾人心理比正常人敏感,萬一因為小事冒犯了這柺子,被他在老大面前遞遞小話,自己準定沒好果子吃。
兩個槍手吭吃著將隔離墩推開一點,正好容一輛車進入,斷腿男張駿披著雨衣在旁邊也不幫手,只是不停地催促,時不時罵幾句粗口。
運鈔車緩緩透過了關卡,斷腿男張駿吆喝了一聲:“可給老大看好了,要是放進一個外人,有你們好看。”這才上了車,運鈔車轟鳴著,消失在雨夜裡。進入關口後的主要道路,已經被基地大致清理過,車輛速度一下子上去了。
兩個槍手在車後面早就低聲罵開了,其中一個槍手衝著車輛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媽的,柺子這次下鄉,可不知搜刮了多少好東西來,你看看,這車廂裡裝的東西好沉,把車胎都壓扁了。”
另一個槍手嘆了口氣:“操,有好東西反正也輪不上我們,還不都被湖心島那些大爺們給佔了,聽說他們的定額是我們這樣的小兵拉子4、5倍呢,我呸,也不怕撐死。”
兩個槍手心中都有些悲涼,其實象他們這樣的外圍人員,根本不受基地核心的重視,不但物資定額是最少的,一旦有強力外敵入侵,也是炮灰的命,基地在此遠離市中心的高交橋上設卡,只是起到一個報警的作用。兩個槍手私下裡早就商量好了,如果真有敵人入侵,開上幾槍,打個電話報警,然後就投降吧,實在不行,腳底抹油帶著槍支跑就是了,反正有槍在手,到哪兒都能混碗飯吃。
其中一個槍手笑罵道:“早知道賣屁眼有這樣的好處,老子也學柺子的樣翹屁股了。”
他的同伴呸了一聲:“想得美,老子還想變性呢,有點姿色就能被帶進湖心島,可比在這裡吹風淋雨不知強多少。”
斷腿男張駿並不知道兩個槍手在背後埋汰自己,他在車內,正用討好的語氣向封海齊道:“這位師傅,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的車就只能送大家過這道小關卡了,再到前面,檢查就嚴格多了,得開車門檢查。”
封海齊還沒吭聲,旁邊關新道:“為什麼不殺了那兩個槍手?好歹弄兩把槍來。”
封海齊搖了搖頭:“還是不殺的好,我們這次行動的關健是要隱密,最好的結果是王路在老大辦公室潛無聲息就把活兒給辦了,實在萬不得以,需要我們強行突入,那在潛入湖心島之前,也不得露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殺那兩個小兵拉子簡單,可萬一被基地提前發現了,可是要壞大事。”
關新沒再出聲,他瞟了瞟車廂裡擠成一堆的行動隊員們--這點子人,就要對抗佔據了整個甬港市區的老大,而最強有力的武器就是幾把“單打一”,與其說這是扮豬吃老虎,更不如說是狗急跳牆不顧後果的賭命之舉。
運鈔車突然顛簸了一下,車內眾人一陣搖晃,李波唉地叫了一聲,卻是馮臻臻戴的頭盔撞到了他的頭上,馮臻臻連忙悶聲悶氣地道歉。關新見了,又在心中嘆氣,因為王路堅持將錢正昂留在崖山,出於戰場救護的需要,衛生院兩大美女護士齊齊出馬,雖說她們兩個都是自願報名的,但都沒有接受過戰鬥培訓,天知道兩人能發揮多大的作用。你看看馮臻臻,居然戴了這樣大一個全封閉的摩托車頭盔來--這玩意兒面對子彈有個屁用啊。
關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正是王路早期撿到的老式軍用頭盔--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